官兵的阵型,距离正门越来越近。
同时,官兵阵营内的弓箭手,他们的弓箭,无论是劲道还是准头,都要比黑风寨这帮临时拼凑起来的山贼,强出太多。
就这么短短的一个弓箭互射的交锋之下,黑风寨这边的人马,就中箭倒下了十几名。而对面的官兵,因为前面有盾牌兵掩护,他们中箭受伤的人马,才不足十人。
见此情景,守卫在高家庄内的一众山匪,纷纷有些惊恐慌乱。
虽然黑风寨这帮山匪喽啰个个都是凶狠亡命之徒,但贼毕竟是贼,若轮个人的勇武实力,这群山贼可能还不会落下风。
但是在这种正面的兵匪对抗战之中,一群毫无战术可言的鲁莽山匪,是很难战胜一群训练有素且配合默契的官兵的。
况且,对面的这群官兵,无论是武器装备,还是人员数量,都要比黑风寨防守在正面的人员强太多。
更为令聂铮头疼的是,在面对官兵们结阵进攻的同时,还要时时刻刻的留意着官兵后方的高霸天。
要知道,随两百官兵前来的,还有高霸天手下那几百恶仆打手。
此时,高霸天的那几百恶仆打手,在高校尉的指挥之下,已经悄无声息的分成十几队人马,趁着官兵进攻的混乱时机,他们已经沿着两侧,分别对整个高家庄,进行了包围。
如今,高霸天虽然没有攻破被占领的高家庄,但聂铮的人马,已经陷入四面受敌的险境了。
此刻,官兵的阵型,仍旧在缓缓的朝前推进。
虽然官兵距离院墙越来越近,但他们阵营后暴露的目标,也越来越多。
聂铮手下的山匪,仗着居高临下的优势,对躲藏在盾牌后面的官兵,造成的杀伤,也是越来越大。
同样的,由于双方的距离越来越近,官兵们的弓箭手,对聂铮的人马,也是造成非常大的威胁。
这种威胁随着聂铮这边的弓箭手倒下的越来越多,局面对聂铮来说,也越来越不利了。
随着官兵的阵型,又向前推进了几米之后,终于,双方的距离已经在三十米之内了。
见此情景,聂铮眼中精光一闪,大声对陈家三兄弟下令道:“开枪,干掉射箭的官兵!”
“是,寨主!”
得到命令之后,早就忍耐不住的陈家三兄弟,纷纷举起手枪,瞄准掩藏在盾牌兵后面的弓箭手,迅速无比的扣动了扳机!
砰!砰!砰!……
枪口火光喷射之间,沉闷刺耳的枪声,猛然在高家庄的上空响起。
突如其来的异响,顿时把那些步步紧逼的官兵们吓了一大跳。
但很快的,令这些官兵震惊的一幕出现了,只见在那高家庄正面两侧的院墙之后,有好几个隐蔽的地方,不断喷出火光。
每次火光一闪,便会凭空响起一阵炮仗般的炸响,更为令这群官兵惊恐的是,在这一连串络绎不绝的炸响声中,他们那些躲藏在盾牌后面的弓箭手们,他们的身躯如同突然遭受重击一般,纷纷爆出一个个铜钱大小的血洞,在鲜血四溅的同时,十几名弓箭手先后惨叫哀嚎着倒在地上。
砰!砰!砰!……
枪声仍在继续。
就在这么短短几个呼吸的功夫,官兵阵营当中,已经先后倒下了数十人。
一时间,官兵的阵营之内,惊呼叫骂声不绝于耳,他们进攻的阵型,也逐渐变得有些混乱了起来。
见此情景,跟在后方的高校尉脸色一变,急忙让人发出号令,命令剩余的人马赶紧后退,暂时撤离战场。
望着官兵狼狈后退的阵型,像之前那些没有见识过手枪威力的杨飞虎等山匪喽啰,纷纷呼吸急促,心中震惊无比。
尤其是杨飞虎,他此刻的心情最为惊讶,心道,“难道,这就是刚刚寨主手中那形状怪异的铁疙瘩所为?这件东西到底是何物?为何威力如此巨大?现在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寨主之前明知有官兵在附近,但仍旧决定劫庄,原来,他是有恃无恐啊!……”
等到官兵再次退回到原地之后,聂铮等人深深地送松了口气。
当即,聂铮便命令杨飞虎清点人数,结果,让聂铮黯然不已。
此番与官兵的攻防战之中,黑风寨这边,损伤了近二十人,不过根据官兵撤退时的情形来看,他们至少损伤了超过四十的官兵。
望着那些中箭负伤的山匪,躺在地上呻-吟哀嚎,聂铮深深叹了口气,对杨飞虎吩咐道:“杨堂主,你赶紧派人将这些受伤的弟兄,抬到下面包扎救治吧。”
杨飞虎点了点头,沉声道:“寨主,刚刚后院和庄园左右两侧,也有人来攻打,不过被张堂主他们击退了。”
听闻此言,聂铮急忙问道:“他们可有损伤?”
杨飞虎微微沉吟片刻,道:“损伤了十几个兄弟,长刀门的几名一品武士,攻上了墙头,被张堂主他们打退了,不过,张堂主也负了些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