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柳飞当然也知道,因为那晚他带领血令旗和教火阁长途奔袭龙侯山的时候,骑着的那一千多只重明鸟用的缰绳,都是这个模样,所以他一看便知这是重明鸟的缰绳。
两人走上前,燕无平托起这条缰绳仔细看了看,只见断开之处非常齐整,似乎是用刀切断的,可是缰绳原本系在护栏上,只打了一个不太紧的结而已,不知道为何骑鸟之人还要隔断这条缰绳。
何柳飞道:“看来圣母带着二当家,从山洞里出来以后,便在此处骑着重明鸟逃走了。”
燕无平点了点头:“不错,他们走得非常匆忙,甚至来不及解开缰绳,直接把缰绳砍断了就走了。”
他抬头眺望远方,叹息道:“唉!我二弟被这丑女人挟持多时,此时竟不知身在何方……我担心他……”
何柳飞道:“教主,您也不必多虑,既然圣母逃走之时都不怕麻烦挟持二当家,说明二当家肯定对她有用处,所以圣母绝不会轻易伤他性命的。”他自然明白燕无平是担心轩辕烈凶多吉少,被圣母杀了。
燕无平黯然道:“但愿如此,只要她不伤我二弟性命,我甚至可以将龙侯山原封不动还给她。”他也早想过此事,圣母身为太坤门主古绝云之妻,如今丈夫被杀,门派被灭,自然对三阳教恨之入骨,她不杀轩辕烈,很可能是利用轩辕烈和三阳教讲条件,甚至这个条件都有可能是让三阳教撤出龙侯山。
如果圣母要重建太坤门的话,那轩辕烈就算不死,恐怕也一辈子会成为阶下囚了,只要他在圣母手中,那三阳教绝不可能逃脱圣母的控制,届时莫说重建太坤门易如反掌,就连三阳教也要沦为马犬了。
何柳飞仔细观察了那条被砍断的缰绳,又四处看看周围的山势,摇头道:“奇怪啊,太奇怪了。”
燕无平没好气道:“奇怪什么?还有什么好奇怪的。”
何柳飞道:“此处极其偏僻,山道上似乎多年未有人迹,可是这个平台却异常干净,似乎常有人来,而且平台两侧的草都被重明鸟咬食了大半,看样子似乎经常有重明鸟在此等候。”
“那又如何?”燕无平道。
何柳飞道:“属下意思就是这里经常有人来,而且还长期有重明鸟停歇在此处。”
燕无平不解:“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她要逃亡啊!当然备好鸟在此处,一旦有外人攻入龙侯山,她就随时撤退!”
何柳飞却摇头道:“重明鸟需要日夜喂食,若有人来此饲养喂养的话,这条小山道绝不可能长满荒草。”他伸手一指脚下的山道。
燕无平低头一看,果然,平台附近都非常干净,只是小山道上却长满了荒草,似乎早就荒废多时,若不留心看,还真看不出这是一条山道。
“他们也可以骑着鸟飞回去,喂饱了再骑回这里等候啊。”燕无平道。
何柳飞摇头:“绝无可能,平台两侧的草,被重明鸟吃得差不多了,而且看咬食的痕迹还是经常吃,重明鸟一向不吃草的,太坤门也绝不可能用草来喂食重明鸟。”
“那你认为是什么回事?”燕无平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