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李世民与孙大力不同,长孙皇后几女与虞秀儿,整个就是游玩观光,踏青起舞,一辈子没有到过江南的长孙皇后和几位贵妃,在荷花池边可是玩疯了。
“难怪安国夫人你舍得抛下太乐令的职位,在这九垸小县过安逸日子,原来这里的湖光春色,比之长安还要更胜一筹。”在虞秀儿面对面的教授下,长孙皇后几女总算是学会了那首《荷塘月色》的舞蹈,连跳了几遍之后,韦妃擦着脸上微微的细汗道。
“呵呵,韦妃娘娘您不知,此地可不只是景好,利孕之说,也是确有其事,此前红梅和春桃与我家夫君便是一来到此地,就双双怀上了,我自去年与夫君来此,也是不到一月就怀上了,现在,红袖和香蝶的肚子,也都有了动静,而且不只是我们一家,整个九垸县到处都是这样,听甄医正说,光是今年的这三个多月,整个县就有近四千婴儿落地······”
虞秀儿说到这里,韦妃,杨妃,燕妃,包括长孙皇后都开始有些走神,见她停了说话,几位美妇脸上都是一红,同为过来人的虞秀儿知道,今天晚上李世民的任务只怕会很重。
“孙氏人丁不旺,正好借此地壮大宗族,未来,定然能成为我大唐顶尖大族之一。”长孙皇后知道虞秀儿的心思,顺着接了一句道。
“呵呵,我家这个夫君啊!就从来没有把什么宗族传承之类的事情放在心上,一到那些田地里,就把妻儿家小都忘了,两个多月都不见捎个信回来,心里惦记的,就是那些庄稼。”
“正明这样才是干大事的人啊!所以你提起他才笑呵呵的嘛!”
被长孙皇后这么一打趣,虞秀儿也反应了过来,笑道,“也是哈,连唱歌跳舞都是能对国家稳定,百姓身心健康起到帮助的大好事,种田自然也是了,夫君他能一直做自己喜欢的事情,还能名利双收,再好也没有了。”
“听你的意思,他还想在这里一直种下去啊!我看要不了多久,陛下还是会起用他的,正明之才,也只有在朝堂,才能发挥出最大的作用。”
“这个,还真未必,夫君此前说,朝堂有诸公在,未来十几年,都不会有什么问题,但是,民间如果不能有大的变革,我大唐就是再强,也很难全面超越秦汉,到达一个新的高度,不能到那样全新的高度,就还是可能出现王朝更替的事情,所以夫君在野,对于国家的意义,或许更大。”
闻言,略通政治的长孙皇后几女都进入了深思之中,她们还是第一次听说,改革不仅仅是朝堂的事情,民间也需要改革。
不过,这些事,她们这些女人聊不着,家长里短,才是她们的主要话题,这不,话题很快就不可避免的聊到了子女的婚事上。
“青雀在这里长进很大,正明对于他和孙家小妹的婚事怎么看?”
“这个,只怕不成,且不说九垸县的律法规定了年轻男女必须得虚岁十八才能成婚,小妹还有五年才够年龄,他们自己,也并非两情相悦,夫君的态度是不赞同。”
虞秀儿从来都是比较听从长孙皇后的吩咐的,她自己也认为与皇家联姻是一种荣誉,是稳固家族地位的不二选择,但是,孙享福对这事,却一向持反对态度,如果不是孙得寿自己愿意,他都不会让自己的弟弟去尚公主。
所以,得到她这样的回答,长孙皇后顿时一脸尴尬,但却并没有死心,他早已从密卫传递到长安的消息中得知,孙小妹是个天才少女,在算学一道上,超越孙享福很多,甚至可以与李淳风比肩,在农学一道上,她也是堪称农门新一代弟子中的翘楚,这样的儿媳妇,她自然不容许溜到别家去了,道,“看来,稍后本宫还要与陛下亲自去找正明谈一谈了。”
虞秀儿自然不敢跟长孙皇后说,孙享福一早就做好抗旨的准备了,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干这事,只是小心翼翼劝道,“既然已经知道了女子年满十八之后才是最佳的成婚年龄,那么他们的事,成与不成,都还为时尚早,娘娘何必急于一时呢!”
长孙皇后一想也是,不过既然说起了成婚年龄的事情,她再度询问道,“这九垸县,当真没有因为推迟了婚育年龄,而影响人口增长?民间对于官府这样的规定,就没有任何怨言?”
虞秀儿见长孙皇后没有继续关注此事,顿时笑着答道,“这是自然,先前不是说了么,咱们九垸县,光是前三个月,就有四千多婴儿出生,是大唐人口增长速度最快的一个县,这其实也是得益于婚育年龄推迟,难产胎死腹中的情况大幅减少。
其实这些事情,只要给百姓解释清楚了,让他们知道官府是在为他们好,他们自然就理解支持了,夫君下一步还想破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陋习,让所有的年轻男女,都能自由的选择自己心爱的人成婚,只是,目前还有难度,不过,百姓们已经逐渐开始理解了。”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陋习?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