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食可是个好东西,它产的多了,可不光是能填饱人的肚子,它还是很多种赚钱的商品的原材料,听说您喜欢酿酒,以后粮食多了,酒您就可劲的酿,把粮食转化成酒,它的价值,可就翻倍了。”
孙享福貌似随意的说了说,却是叫许多粮食大户眼中精光连闪,拿酿酒来说事,只是给大家指了一个方向而已,粮食,可不是只有这一个用途,将其加工成各种美味的零食小吃,也能增强它的附加值,不过,目前来说,酿酒是最划算的,整个北方和西域的市场,都需要非常大量的酒,它是对付游牧民族或者寒冷地区人民的利器,战场上,也需要大量的酒精,这都得有丰富的粮食产量,才能实现。
皇城门前的闲聊,毕竟是短暂的,大门一开,朝臣们就纷纷一拥而入,真正把孙享福刚才所说的话放在心里的人,回去之后,就应该会对自家的产业做出调整,避免受损,这也算是孙享福间接的做的一点好事吧!
等早朝的会议开始后,大臣们之间就没有那么和谐了,首先就是虞世南和孔颖达拿教育的问题出来说事了,虽然现在虞世南和孔颖达是上下级关系,但是孔颖达一点也不给虞世南面子,首先就反对了朝廷拿教育谋利的事情。
其次,弹劾了虞家以文化产业谋利,给读书人脸上抹黑,他主张免费向外国学子开放国子监,宣扬我汉家文化,并且,国家应该禁止以经典文章,墨宝之类的东西谋利的商业行为,他认为,这些东西,都是神圣的,流通于各种小商贩的手上,有失体面。
这样的弹劾,要是几年前拿出来说,或许,能站的住脚,现在,却是让大多数朝臣侧目,因为,大家已经习惯了理智的思考问题,教育产业也好,文化产业也好,只要它能为国家带来利益,为什么不做呢?
“那个,孔祭酒,咱们大唐这几年的经济虽然向好,但连本国学子都还供养不起呢!凭什么供养外籍学习?”
孙享福轻描淡写的一问,便让孔颖达脸色憋的通红,开设学堂,收取学费,其实他也能理解,但是,将一个外籍学生,一年的学费定为一千贯,他就有些无法理解了,这已经不是推行教育了,而是商业谋利。
片刻之后,想通了一些的孔颖达又道,“老夫也不是说完全免费,适当的收取成本就好,每个学子每年一千贯这个价格,也太高了,这会让各国君主,以为我大唐那是一个唯利是图的国家。”
某种意义上来说,孔颖达说的这话,也算有些道理,然而,却不是正理。
孙享福继续接话道,“孔祭酒是以为,我大唐每年教授给那些学子的知识,不值一千贯?”
这话说的孔颖达就不好接话了,知识是无价的,在大唐学到了知识的那些外籍学子回国之后,究竟依靠这些知识产生多大的利益,根本无法计算,无形之中,他就被孙享福引到了计算利益得失的慨念中来,这些,孔颖达一时半会,可就想不通了。
孙享福没等到他的回应,便继续道,“臣以为,大唐的知识是无价的,尤其是儒家经典,那些外籍学子交了高昂的学费,咱们就应该把咱们最宝贵的儒学经典教授给他们,让他们物超所值。孔祭酒既然如此心疼那些外籍学子的钱包,想来应该是会不遗余力的教授这些学子的,臣建议,朝廷最先给外籍学子,开放儒学专科。
另外,说到教育问题,前些日子,太原王氏子弟曾经找到过臣,想要出资在善阳为朝廷修建一所农业学院,臣以为,这乃是解国忧患的大义之举,请陛下准许的同时,下旨嘉奖太原王氏。”
在善阳建立一所学院,要是比照医学院的规模来的话,那至少要花费几十万贯,王家就这么白白的捐了,要说这里面没有什么猫腻,朝堂上的大臣们是不信的,这事,孙享福此前在跟李世民闲聊的时候,就曾经提起过,有白得的便宜,李世民自然是不会放过的,今天,正式拿出来商议,自然是要给这个善阳农学院定级,走正规程序,将其收归朝廷。
“陛下,臣以为,农学院,不应该建立在善阳,应该建立在长安。”
待得李世民与侍中王圭眼神交流一番,准备把这事定下来的时候,便有人跳出来说话了,乃是吏部员外郎杨基,他是弘农杨氏的嫡系子弟。
他此言一出后,众多关陇世家也纷纷出言附议,认为,教育乃是国之根本,理应放在首都,方便朝廷掌握,甚至,有人建言,将善阳医学院也迁到长安来,连魏征,长孙无忌,房玄龄等孙享福的政治盟友,也有出班附议的架势,但他们知道,孙享福可能还有自己的说辞,选择先看看情况。
现在上早朝议事的,也就是一百多个官员,孙享福这半年都在长安,对于这些人的姓名出生,也大多有所了解,这些出来阻止的,大多都是关陇集团的人,他们不希望把这些代表国家重心的东西,放在关中以外的地方。
因为,关中越是发达,对于他们这些地头蛇来说,就越是有利,像孙享福发展渭南,就得到了他们的鼎力支持,只要你在这边做产业,他们就多多少少能够跟着受益,把学院集中到长安,那么长安的人口,商业必然更加发达,他们开设的青楼酒馆商铺的生意也会更加好做,可别以为古人就不懂经济,就算他们不懂,这些年在孙享福各种商业手段的运作下,也学会了不少,开始有一些商业眼光了,这也算是他们的成长吧!
孔颖达不知道为什么话题就被他们转到了,农学院该建在哪里这个问题上来,似乎,大家都选择了无视他刚才所提出的问题,老人家一时想不通,也只好先跟着大家看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