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你们是自愿的?”
本着先和光同尘,再决定怎么做的陈确,也就选了一叫小玲珑的瘦马作陪。
且在诸项娱乐活动结束后,为一探究竟的陈确,还是强撑着运动后产生的困意,与这小玲珑闲聊了起来。
这小玲珑倒也服务态度很好,明显是训练有素的,而不是那种看人下菜碟的普通娼门之人,也没有嫌弃陈确衣着俭朴,不似豪门贵公子,所以一直很耐心地回答陪着陈确聊天,并努力用些话语上的技巧,让陈确因为聊天更加开心些。
只是让陈确没想到的是,他却得知小玲珑走到这一步是自愿的。
“自然是自愿的,不然如何能笑脸迎人?”
小玲珑回道。
陈确颇为震惊,问:“为何自愿,这难道不是贱业吗,汉家女自有贵重处,当寻做正头夫妻。”
“你们这些文人骚客就是这样,玩了人家,又要训人家!”
“也罢,我就再说一下,这里面的好处多着呢,说句不怕您恼的话,做正头夫妻有什么好处,即便嫁的好人家,也是要孝敬公婆、伺候夫君孩子的,没有钱财不说,能不挨打就算好的了!”
“哪有现在这样潇洒自如,还多赚不少,奴家陪你这一夜,干爹就会给我五百元银币,比您这县尊的年俸还多呢,我一姐姐,因比我有诗才品貌,身价高几倍,什么尚书侍郎皆尊她称为君,得她一夜相陪,需有上万金才可,而因此我那姐姐现已攒有十万金,如今略作经营,已成苏州巨富,资产百万金,敢问县尊,寻常女子若非豪门千金,能靠做正头夫妻而有此富的吗?”
小玲珑说着就问了一句,道:“我那姐姐呀,现在可自在了,她有四处园子,各在气候不同的地方,冬天在暖和的园子住,夏天在凉爽的地方住,她的每处园子,都有一专门放首饰的阁楼,放衣裳的阁楼,放绣鞋的阁楼,放香水的阁楼,还养了几个弟弟,都是进士出身的弟弟,如今她那几个弟弟升官都是她给的银子呢,每次都是千金万金的,如今她还打算也去海外买地当女王呢,现在正让她养的那几个弟弟上本建议准予汉家女也可去海外自立藩国呢,我也多想像她那样啊!”
陈确听后颇为惊讶,心道:“没想到朝廷放任礼乐崩坏后,世风竟到了如此地步,敢情朝堂上那些为女子发声者,也非真为良家女发声。”
而陈确见小玲珑在说起她那姐姐时,眸露神往之色,也就只是笑着回了一句:“愿你梦想成真。”
“多谢!”
小玲珑笑盈盈地回了一句,就主动问着陈确:“县尊,可否为奴家作诗一首?”
“可以!”
陈确回了一句。
作为历史上颇有才名的思想家,陈确在沉思片刻后,倒也想出来一首,待念给小玲珑听后,受过文学培养的小玲珑倒也识别的出来陈确所作的好坏,一时惊叹道:“倒是没有想到县尊如此诗作的如此好!”
然后,小玲珑就不由得认真打量起还算年轻的陈确来。
眼下大明因商品经济高度发展,风气早已大变,许多士大夫自己也不能做到洁身自爱,自然等级秩序早已不似国初那么明晰,所以,对于小玲珑这种见多了达官显贵的人而言,在县尊面前也不会太尊重,因而,敢目不转睛地打量陈确。
一时,小玲珑见他眉目舒朗,也就越看越喜欢,不禁说道:“县尊来此地为官,想必不是有背景的,等奴家将来身价百倍时,不如县尊认奴家为姐姐如何,到时候,奴家帮你出钱引荐给达官显贵,那时县尊必会飞黄腾达,而奴家也不求别的,只求县尊能多为奴家写诗,使奴家可才名冠天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