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间,郝萌的脸皮是愈发厚了。
苏遇拍拍她的后背,无奈道:“起床了小草明,今天周一,你要上课。”
一听见要上课,郝萌就犯愁,满脸忧郁地喟叹道:“好想逃课啊。”
苏遇似笑非笑地瞥了她一眼。
郝萌半真半假地感叹:“自打苏教授走后,我上课都听不进去了,唉。”
苏遇呵呵冷笑一声:“得了吧,以前我上课的时候,也没见你有多认真。”
那时她总爱趴桌上睡觉,鼾声如雷,吵得他都没法正常上课,偶尔清醒的时候也低着脑袋,不是偷偷在桌底下玩着手机,就是跟身旁的王晓吉交头接耳,讲起什么好笑的事情时,两人忍笑忍得相当辛苦,脸都憋得发红,也愣是没笑出声来。
……也真是难为她们俩了。
苏遇站在讲台上,随意瞥一眼教室,便能把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懒得找她麻烦罢了。
当然了,系花大人也有不开小差的时候,有时闲来无事,也会人模狗样地听起课来,坐得端端正正,乍一看还真像个勤奋刻苦的好学生。
只是她那视线却并没放在黑板上,也没放在书上,倒是……一直目光灼灼地盯着苏遇的脸,看上半个小时都不带动的。
郝萌听苏遇这么一说,立马不服气了:“不认真怎么了,就这科?我还不是全班第一。”
她说这话时,就像个拿着成绩单,洋洋得意地求家长表扬的小学生,显摆得不行。
苏遇弯了弯唇:“上学期期末考?”
“嗯!”郝萌重重点头。
苏遇去年在期末考试之前就离开了b大,说起来,他老人家自打从教育圈“隐退”后,便早已两耳不闻窗外事了,也一直没主动问过梁老头,郝萌的学习情况。
不过问了也是白问,梁老头是个迂腐心软的人,估计会“慈悲为怀”地给每个学生都打上六十分,促成个皆大欢喜的局面,老师和学生都能美滋滋地回家过个好年。
他倒是不担心郝萌挂科,只是没想到,郝萌这样懒懒散散,整天跟睡神附身似的人,竟然轻轻松松就拿了个第一名。
于是他毫不犹豫,直接在她额上吧唧了一口,笑意满满地夸道:“真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