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他,几乎所有人都以为,许寒静跑去国外,一定是有了新家庭和新生活,一定会过得很好很好,好到宁愿抛弃一切。
思及此,苏遇觉得有些好笑,原来,即使过得不好,也能抛弃他们啊。
没过多久,许寒静吃完早餐,随手把杯子递给了mila。苏遇清楚的看见,她的手粗糙又黝黑,手心还生出了许多茧,指甲缝里还有些未清理的黑泥。
这手……也不知道是干了什么粗活。
许寒静注意到他的视线,猛地收回手来,有些不好意思,她斟酌了许久,终于还是问道:“阿遇,你……怎么来了?是mila擅作主张把你叫来的吗?”
苏遇挑挑眉,不咸不淡地来了句:“我不能来吗?”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许寒静急了。
两人都在说中文,mila听不懂,只得眼巴巴地坐在一旁,很有耐心地看着他们谈话。
苏遇像是听到什么玩笑话,扬了扬嘴角:“没记错的话,之前打电话时,你叫我不要来打扰你的新生活。”
这就是她所说的“新生活”?
活得这么累还要嘴硬,有意思吗。
许寒静捏紧被子,像是在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我只是……不想让你看到我现在的样子。”
“哦。”苏遇冷漠点头,漫不经心地看了她一眼。
他懒得再多说一个字了。
没什么好说的。
空气渐渐沉下去,三人都不说话,这间新换病房的隔音效果极好,显得愈发冷清寂静。
良久,许寒静轻叹一声,神情悲痛:“阿遇,我们好不容易见面,你真的要这样吗?”
苏遇没吭声,他连夜奔波赶过来,本就又困又累,再加上心烦意乱得很,现在只想冲下楼点根烟冷静一会儿。
mila见两人这个现状,抿了抿嘴,站起身来,严肃道:“苏先生,我们聊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