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遇漫不经心地伸出手来回握了下,无比敷衍地扯开嘴角笑了笑,两人算是打了个照面。
那白人女生见他笑了,心里好一阵悸动,半晌才喃喃道:“许女士给我照片时,我就觉得苏先生长得特别好看,现在见到本人,只觉得照片上的人都黯然失色了。”
苏遇:“……谢谢。”
虽然这是此行第二次被人夸,但他的注意力完全放在了另一件事上:一个美国人竟然用英语说出了黯然失色这个词。
突然有点好笑是怎么回事?
他又不经意地往那女生手上捏着的照片一看,顿时无语。
那照片上的他,是八年前许寒静还没走时拍下的,明明就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少年,傻坐在镜头前,显然是刚起床,头上还翘了根呆毛。
……哪里好看了。
那白人女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他们还有正事要办,又继而转身道:“走吧,我带你去许女士的病房。”
苏遇收回心思,点点头,跟着她走了,
一路上,那白人女生都在跟苏遇说话。原来她叫Mila,是个土生土长的西雅图人,几年前,这小姑娘在这边读大学,想租个房子住,于是缘分让她和许寒静遇见了。
许寒静成了她的房东,而她是租客,两人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熟了以后,关系越发亲密,mila便把许寒静当做母亲一般对待。
她自幼就没了母亲,缺乏母爱也是在所难免,但又担心自己苏遇知道她和许寒静的关系后,会不太高兴。
所以昨天打电话时,只能谎称自己是许寒静的助理。
苏遇听了这一番话,却没有多大反应,微微挑了挑眉,脸上却依旧是面无表情,好像压根不在乎自己的母亲跟谁关系好。
Mila一看,偷偷松了口气,心底有些庆幸,又忽地为许寒静觉得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