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只是一个警视长,哪里懂得指挥打仗?多少优秀的部下已经因为我的无能而……”他约莫不愿意说出那样的字眼儿,脸上的痛苦写得浓郁,“如果不是还不能确定你有没有指挥部队的能力,我根本不会存有继续指挥的念头!我宁愿和那些好小伙儿们一起战斗,一起活下来,或者一起玉碎!”
“……好吧。那么,我命令你,立即指挥部队,以核电站为中心,进行布防,我会一边直播演说,一边朝那里走。”
话音落下,张美放开了始终牵着的王艾达的手,朝一旁待命的电视台工作人员喊到:“请你们过来,准备直播!”
……
秦暮歌坐镇在东京,他的手里只有一个连,即使对自己的战斗力很自信,或者说,正因如此自信,他才决定把自己定位为预备队,至于这其中有没有政治方面的考量,张美没有过问,野上冴子也没有提起,他也就保持缄默了。而现在,他身在警视厅总部的一间空旷的会议室里,桌子上有两支手机,正对的方向,是一个大屏幕电视机,里面的人,正是张美,他正在走路,眼睛看着前方,对视线内的摄像机熟视无睹。
“大家好,我是张美,中岛美名的儿子,将对正在收看直播的某个人,说一些事情。”
“无论中岛美名这个名字,你是否听说过;无论中岛美名这个人,是否和你有过交集。我可以肯定,她在多年以前便关注过你。而我现在,将要宣布我对一些事情的看法,以及我即将要做的事情。请你仔细聆听,好好琢磨。”
“这一次席卷全球的生化危机,源于一种名为维罗妮卡的生化病毒,简称v病毒,或者t-v病毒。然而,与众不同的是,在日本肆虐的,并非v病毒。我不知道,这是因为你的什么考量,但我相信,你并没有和拥有t病毒的人进行过什么交易。所以,我不认为,你是我绝对的敌人。”
“一种成熟的生化病毒,它的作用,并非毁灭世界,而是让人类知道,它可以毁灭世界。这一点,与核武器殊途同归。我不去问你,为什么v病毒直到现在,仍然没有入侵有核的大国宣布保护并切实保护的地区;我也不去问你,为什么有些人能够从南极逃生。我只想告诉你,对于v病毒来说,非洲、拉丁美洲、大洋洲,再加上南亚和西亚,这样的生存空间,大得过头了;我需要提醒你,政客,以及资本家,他们不会为了外国的人民生命安全流自己的血,但会为了自己需要的资源而不惜发动战争。而更关键的是,我是在和一个人,一个有智慧的生物交流,而不是对着一枚冰冷的核弹头祈求,祈求它不要爆炸。”
“所以,我希望,在24小时之内,存在于日本的v病毒全部消失,并且,其他生化病毒的感染体也必须火化清除。毕竟,对于生化病毒这门学科来说,日本是外行。在接下来的24小时里,无论发生什么,我都可以理解为你在进行博弈。但如果24小时之后,我的希望没有成为现实,我将会毁掉我身处的地方没错,我现在在福岛核电站。”
“我觉得,你很可能还不了解,在96年4月26日,在乌克兰的切尔诺贝利发生过什么。但我相信,只要你愿意去了解,你将会轻易获得连篇累牍的资料说明。”
“所以,不要觉得我在胡言乱语,对于日本来说,死于核,多多少少是一个渐近的过程,而死于生化危机,不过是几天、十几天的事情。而考虑到洋流、风带的因素,认认真真地毁灭核电站,将影响到的范围,可不仅仅是日本这个岛群。”
“我不会考虑美国会对此产生怎样的反应,但你应该衡量一下:当太平洋遭到核污染之后,是核辐射催生的基因突变更具有不确定性,还是区区一种生化病毒更具有稳定性?”
“我是张美,是中岛美名的儿子。我爱好和平,热爱生活。我不介意和别人一起分享生活的空间,但如果有人存了敌对、压迫、不留活路的心思,那么,一了百了也不是不能接受的痛苦了。毕竟,日本无论在地理还是军事上都不是大国,应对不了这种规模的生化危机。”
“我已经在这里准备好了部队,武器,还有工程师,我刚刚才睡了一个好觉。现在,计时开始。你有24小时的时间,去营造一个结果,一个符合你的利益的结果。我,等待着你的意志,阿莱克茜亚·亚希福特。”
演说结束了,电视机屏幕变成了雪花点,秦暮歌目瞪口呆。
(注:警视长,是日本警察系统的一个级别,低于警视监,高于警视正。相当于中国的一级警监或二级警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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