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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旱逢雨露(1 / 2)

事实证明,这个美国研发的新药副作用确实有待商榷,男人较之过去变本加厉,而且大约是一个月被迫清心寡欲不太好受,他百般纠缠着她,根本不懂得节制二字怎么写。

许柔一开始还能勉强跟上节奏,可惜很快就完全不是对手了,感觉自己就是一条被按在砧板上的鱼,毫无抵抗能力,被人翻来覆去地折腾。

就连腿一直在抖,到最后哭得嗓子都哑了,还没能唤回他半分怜惜。

和心上人做快乐事,只求今朝。

对于荆念来说,女朋友刻意压抑的嗓和示弱堪比催化剂,足以烧毁他脑子里的全部理智。

雄性动物骨子里的劣根性和征服欲在他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他根本收不了手,越夜越战,越战越勇。

说来也奇怪,过去他一直觉得自己在这方面算不得热忱,留学的日子里更是活得像个和尚,身边狐朋狗友乱七八糟的事情听了不少,他半点感觉都无。

直到遇见了她。

如今一发不可收拾,只要在独处时候听到她的嗓音,哪怕只是喊他的名字,都有点控制不住那股子邪念。

“小夜莺给我下蛊了对吧?”

怀中的姑娘累得眼睛都睁不开,双颊生霞,表情还带着欢愉和茫然,听到他的话后动了动唇,轻声吐出两个字。

他侧着耳朵,听清了,分明是后悔二字。再看她努力抬眼,睫毛微颤的娇弱姿态,忍不住低笑道:“我早和你说过,你自己爱作死。”

许柔一脸生无可恋的懊恼模样,咬着唇别开脸去。

如果时光能倒流回两个小时之前,她绝对不会再犯傻了,这简直就是小红帽把自己打包好亲手送到了大灰狼的家里,蠢到不行了。

她到底是发了什么疯才会穿女仆装去引诱一位偏执狂,过去早就领教过这位的本事了,简直像台不需要休息的情趣机器,掌握着她的脉门,无休无止地折腾。

这样的混账,还偏偏长了一副俊秀无双的好样貌,好像做什么禽兽的事情都能被原谅,她承认自己收到了蛊惑,从身体到灵魂,无一不是。

想起学校里女生们夸他为行走的荷尔蒙,此话确实不假,许柔真真切切感受到了她们的慧眼识珠。

荆念已经替她放好了洗澡水,慢条斯理帮忙清理她身上那件乱糟糟的裙子,餍足后的语调很温柔:“水够热了?”

“还行吧。”她乖顺地配合着,浑身懒洋洋,一点都不想动。

浴室里雾气氤氲,他卷高袖子,弄湿干净的毛巾替她擦拭,想了想,又道:“下次再买点别的款式,好好试试。”

“你做梦!”许柔枕着浴缸壁的脖颈猛地仰高,有气无力拍了下水面,表示抗议。

荆念笑笑,没和她废话,去洗手台处反复把手仔细洗了三遍,随后撑着浴室的瓷砖弯下腰来,和她鼻尖对着鼻尖,轻声道:“最后一次没控制好,我检查看看。”

“不要,你在想什么,不可能!”她睁大眼,惊慌失措地合拢了腿,一手抓过浴巾死死按着胸前。

从头到尾都做了安全措施,哪有什么漏进去的意外,纯粹是故意拿捏她的。

男人轻笑一声,清瘦的手指穿过满是粉红泡泡的水,轻轻拨了拨水面,那些泡沫随着他的动作毫无挣扎之力,一个接一个碎裂。

许柔仿佛看到了自己可怜兮兮的下场,她重心不稳,差点滑落到水面下,为了控制平衡,不得不勾住了他的脖子。湿哒哒的手臂全是泡沫,将他肩膀部分的T恤全打湿了。

他全然没在意,眉眼恢复到波澜不惊的清冷样,就是手指威胁一般扣着她纤细的脚踝,像是暗示,又像是不动声色的折磨。

说实话,再亲密的举动都已经有过,这也算不得什么。

可架不住浴室灯光太亮,许柔还是感觉到异常羞耻,耳根子烫得要命,她垂下头,心不甘情不愿地小声道:“我知道了,我会去买的。”

“也不用那么麻烦。”他不怀好意地笑笑:“你们实验室不是要穿白大褂么?”

她差点被口水呛到,不敢置信地喃喃:“你是变态吧?”

“明天记得带回家。”他眨眨眼,神情轻佻又慵懒。

许柔:“……”她垂眸看了眼男人蠢蠢欲动的手,忍辱负重地点了点头。

“真乖。”他细细摩挲着她颈上的动脉,有些控制不住地贴上前,撬开了她的唇齿。

缠绵热吻间,放在客厅桌上的手机铃声不合时宜地响起。

许柔示意性地锤了下他的胸口,想叫他停下。

他头也不抬,压着她的后脑勺,含糊道:“别管。”

结果那电话就跟催命一样,生生把这旖旎的气氛破坏地一干二净。

他挫败地叹口气,半晌直起身,表情冷静下来,走到外边看了眼屏幕,显示为陌生的座机电话。

凌晨两点,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情,非得要这个时候说。

他有些不悦,耐着性子接起,喂了一声。

对方很快道:【请问是荆梵先生的家属吗?他现在这边出了点状况,可能需要立刻动手术,麻烦您过来签一下字。】

他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坐到沙发上,指尖按了按太阳穴,神情有些复杂。

对方又喂了一声。

“紧急联系人留的号码不是我的吧?”他淡淡道。

电话那头的小护士被问懵了,尴尬道:【另外两位没联系上,荆先生的助理告知了您的联系方式,您也是他的直系亲属吧?】

荆念冷笑了下:“不是。”

窗外的风陡然变大,吹落了桌上喝了一半的果汁易拉罐,里头的汁液全洒了出来,他走过去捡起来,狠狠砸到垃圾桶里。

“荆梵在你们这里也投资了不少钱吧,既然是私人医院,那些签字什么的条条框框就免了吧,我没时间,也不想来,救不救他,全看你们自己。”

语罢他干脆利落地挂掉了电话。

正巧许柔泡完澡裹着浴袍出来,她拿着干毛巾擦头发,瞥见他阴沉着脸,那股子戾气又开始浮现在眉宇间。不由得心里一惊,坐到他旁边,轻声道:“怎么了?”

他把额前落下的发朝后掠,面无表情地道:“老头子好像在抢救。”

“啊?”她下意识就站了起来,心下有些忐忑,尽管知道他们父子不和已久,那天在荆弦安的婚礼上也见识到了荆梵的恶劣和偏心,但毕竟是人命关天的事儿……

“你要过去吗?”许柔小心翼翼地道。

他没说话,头转向窗外。

客厅没开灯,只有半掩的浴室门缝下透出灯光,在木质地板上投了浅浅一道。黑夜里,月色拂过面庞,他右侧的脸刚好隐在暗处,高挺鼻梁和利落眉骨勾勒出不近人情的味道。

良久,冷漠的嗓音漾开:“他死了,还是活着,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区别。”

小时候岳向晴犯病,他害怕到了极点,也曾对那个男人有过期待,希望能救救母亲,也救救他。但后来每次眼巴巴盼到他回家时,那人都是一张带着薄愠又不耐的脸,眼神充满着厌恶和嫌弃。

他所谓的父亲,根本无所谓妻儿,日夜流连在花丛间,夜不归宿更是家常便饭。

后来母亲的精神状态便越发糟糕,五岁时,他亲眼目睹她自杀,自此,他开始夜夜噩梦,被迫接受心理治疗的时候,他永远不会忘记,男人对心理医生说的第一句话——

这小孩随他妈妈,精神不太正常,可以用任何手段来纠正。

当然,他后来明白了,那是因为讨厌母亲,恨屋及乌才带来的迁怒效果。

自此以后,他就权当父亲早逝,所有入学申请上,父一栏都是不详。说来这举动相当幼稚,但也为年少的自己变相提供了一个抒发的途径。

随着年龄的增长,他知道的真相越来越多。

包括那对狗男女是如何在精神崩溃的母亲面前表现活春.宫,荆梵把原配妻子陪嫁来的入驻股份占为己有,祝玉悄悄掉包了母亲抗抑郁的药,诸如此类的肮脏事儿,多不胜数。

到如今,想起荆梵苟延残喘地躺在医院里时,他的情绪竟然没有半点起伏,甚至还有点报复的快意,父子连心血肉情深的羁绊在他身上荡然无存。

“希望他活得更久点,再享受一下这句破败肉身的煎熬。”他轻笑着道:“若是走得太痛快,岂不是便宜他了。”

三分钟后,医院又来了通电话,这一回荆念连接起的兴趣都没有,直接关机了。

许柔怔怔看着他。

他丢开手机,和她对视:“怎么,是不是觉得我很无情?”

“没有。”她摇了摇头,佯装打了个哈欠:“有点困了。”

“那睡觉。”他将她打横抱起,放到床上。

五月份的天气,已经转热,许柔开了空调,盖着薄毯子,转了一圈,拱到荆念身侧。

他把她拉到怀里,语气有点无奈:“大小姐,明早你不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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