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哑的声音里，隐忍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怒意，隔着电话，语气倒很自然，仿佛只是八卦：“唐远清留下一枚钻戒？”
白祈嗯了一声：“我在想，要怎么处理？”
“小白，你等我一分钟。”
白祈并不问为什么，直接很乖地答应了：“好。”
季夜将手机放在一旁，秒从床上弹起，立刻进去洗手间，打开水龙头，捧了两捧清水，往脸上掬。
嗯！够冷！够平静！
他拿过毛巾擦了擦脸，这才迅速折回，修长的手拿过手机，顺便拉开了窗帘。
远处一缕薄光，正是日出的征兆。
他非常温柔且自然地绕开话题：“小白，你那边，能看到日出么？”
白祈抬头看了看，老实道：“没有，山中密林丛生，枝丫茂盛，看不到日出。”
季夜轻声笑了下，声音透过电流的传递，莫名显得有些撩人的磁性：“那，等你回来，一起看日出？”
“行啊。”白祈同意了，旋即硬生生地把话题扯了回来，“这枚戒指……”
“小白啊，你喜欢吃什么？”季夜开始接着绕。
被他带偏话题，白祈不知为何，竟一点儿都不生气，唇畔莫名有了点笑意，认真回复道：“我不挑食。”
季夜的手无意识地抓着窗帘一角，言谈之间毫无逻辑，几乎是想到什么说什么：“不是我想问，是我母亲想问。她知道你过段时间要来我家，特意问问你的喜好。”
“要见阿姨么？”白祈是真的愣了下。
季夜心里咯噔一下：“你……不想见？”
白祈想了想：“那倒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