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接下来,你也要小心,”她沉吟道,酒楼和赌坊虽不如真正的情报组织那样打眼,钱伯方采取的方式也隐蔽,但他毕竟如今再一次进入官场,并和她见了面。
她重生至今,一直有一种被注视着的感觉。
那个隐藏在黑暗中的最大的秘密,她和师父上辈子到底是何人,或者说是被哪个组织所害,至今还没有解开。
如果被针对她的那些人察觉到钱伯方的存在,察觉到钱伯方暗中控制着那么多的酒楼和赌坊,会引来想象不到的危险。
“属下明白,”钱伯方点头,“每个产业都是分人打理,我已经多年不出面,而在我来东吴之前,我已经通过多种渠道通知各方,各个产业都务必保持灰色和低调。”
也就是凡事不要出头。
山海居的分店可以是一个城市内第二大的酒楼和赌坊,但绝不能是第一大的。
也就只有当初渭城那般的边境小城,他才会收购第一大的酒楼,不然人流量不够。
毕竟是看着他出师的师父,嬴抱月立刻理解了钱伯方的意思,“也就是说,汝阳城内现在第二大的酒楼和赌坊,背地里都是山海居控制的喽?”
“对,”钱伯方露出一个微笑,“顺便一提,当初将参加初阶大典的地方,南楚丹阳城内也有山海居的两家分号。”
“哦?”嬴抱月眨眨眼睛,“那初阶大典的时候,赌坊的收益如何?”
“托一个人的福,那可是赔惨了,”钱伯方看着她无奈地苦笑。
南楚初阶大典是她的初露峥嵘,除了众人战第一轮,后来的每一轮结果都震惊了整个山海大陆。
听到有女人要参加初阶大典后,丹阳城内的所有赌坊都立即开出了赔率极高的赌局,结果被这个女子赔的差点吐血。
本来以为根本没多少人会押她赢,才开出了那样的赔率,事实上第一轮也的确也没几个人押她赢,但随着轮次的往下,开始秘密押她赢的少数人开始出现。
比如南楚大司马陈家,比如梦阳先生家的二女儿,比如南楚国师家的那对私生子,比如客居在南楚的嬴珣公子……
最终的结果是,押宝押的越早的人血赚,赌坊血赔。
“我当时看到下面呈上来的流水都惊呆了呢,”钱伯方看着她微笑。
不过那些赌局,也有他放任的成分在内。
他想看看那到底是怎样一个女子,能让他的赌坊赔那么多,最后又会让他赔多少。
只是他没想到,最后的结果是他将自己都赔了进去。
“当初的赌局我也赚了不少呢,”嬴抱月闻言哈哈笑起来,“挣了不少来东吴的路费。”
从自己身上赚钱还是很愉快的,故而每次听到赌坊没人押她赢,她更加愉快。
“那么如今的中阶大典,有人押我赢了吗?”嬴抱月问道。
“也很少,”钱伯方摇头。
即便从南楚到东吴,她已经赢了不少,但对于爱进赌坊的人而言,他们认为押一个女子会赢有损他们的“尊严”。
“从第二轮开始,向北魏修行者和后辽修行者下注的人明显增多,”钱伯方道,“对于第二轮的榜首,坊间最热门的人选是春华君和风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