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喝了,柳掌柜只觉得干涩哑痛的嗓子瞬时被抚平,满心满怀的舒畅,他不由拍了拍胸口露出笑容。∮頂∮∮∮,..
“这药茶不错,不错。”他夸赞道。
“将药茶给柳掌柜两包,以后家里可以随时用。”君姐道。
柳儿应声是,柳掌柜笑着摆手。
“这太客气,这太客气了。”他道。
“不客气,一家人嘛。”君姐道。
一家人啊,柳掌柜脸上笑意更浓。
一旁的柳儿撇撇嘴,我家姐要哄谁开心,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柳掌柜,你拿好了,我家姐开的药,那可是千金难求。”她道,将包好的药茶送过来。
柳掌柜哈哈笑了。
“亲兄弟明算账。”他接过茶,又道,“德盛昌和九龄堂认真来不是一家,药钱我还是要付的。”
君姐在京城开了九龄堂,虽然用的都是德盛昌出的钱,但却声明九龄堂是她自己的产业,与方家无关。
柳掌柜等人也可以理解,毕竟君姐姓君,不姓方,这九龄堂又是君家祖传的。
“不用,德盛昌的钱也是我的。”君姐笑道。
柳掌柜哈哈笑了,孩子话真有趣。
他笑着接过药茶。
“那我就不客气了。”他道一面下意识的抬脚向外走去,走了一半猛地回过神。
不对啊,他的话还没完吧?
怎么就笑哈哈的要走了?
正经事还没呢!
这孩子。差就被她打发过去了。
“君姐,我适才的话你可记住了。”他忙整容道,“这里虽然是天子脚下。但也是鱼龙混杂,首先医馆里必须有伙计们留宿值夜。”
君姐头,应声好。
“再者,晚上不要出诊了。”柳掌柜道,“你一个女孩子,到底跟别的大夫不一样,这三更半夜的。万一有危险就不好了。”
君姐笑了。
“掌柜的放心,我晚上出诊的都是我知道的人家。”她道,“突然上门的我自然不会去。”
知道的人家?
“什么知道的人家?”柳掌柜不解的问道。
“我不随意给人看病的。不是什么人我都看的,当然也不是什么人来半夜问诊我都接的。”君姐道,“昨晚来求诊的是我要诊病的那位妇人。”
柳掌柜愣了愣。
“凶兆?”他脱口问道。
君姐笑了。
柳掌柜则神情惊讶。
怎么可能?那个妇人…
他才要话,门外响起脚步声。
“君姐。”
“君大夫。”
两个仆妇走进来。看着堂内的君姐噗通就跪下了砰砰的叩头。
柳掌柜的吓了一跳。
“你们家夫人已经没事了?”君姐含笑问道。
那两个仆妇抬起头欢喜的头。
“是。已经没事了。”她们道,神情欢喜又复杂。
柳掌柜也认出来了,这两个仆妇果然是那日被君姐拦住凶兆的那家人。
难道昨夜…
“昨夜她家夫人突然急病,还好她们记得我过的话,所以就来请我治病了。”君姐对柳掌柜道。
这样啊,柳掌柜看着那两个仆妇。
“是啊是啊。”
“我们当时是没听君姐的话,没想到夫人真的发了急病了。”
“可不就是应了凶兆了。”
“万幸万幸君姐提醒,告诉了我们九龄堂。要不然我们还没办法求医。”
两个仆妇激动的道,一面擦眼抹泪。
哦。这样啊,柳掌柜头,竟然是这样啊。
要是这样解释凶兆,倒也合情合理。
“人没事就好。”他含笑道,看着君姐带着欣慰。
那两个仆妇也是再次感谢,然后心翼翼的拿出一个锦盒。
“君姐,这是约定的诊金。”她们道。
“不急,确定你们夫人好了再给我也不迟。”君姐含笑道。
两个仆妇看着她神情很是复杂。
昨晚这君姐指出东西所在就回避了,告诉她们如果病治好了之后,再把诊金送来就可以了,丝毫没有询问是什么东西,更没有询问这件事是怎么回事。
这样知分寸能治病又不多问话的大夫真是不好找。
但转念一想,她都能跟死人沟通了,还有什么事是她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