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把姜凯安顿好已经是大半夜了。程锐恭敬的给方蒙老道打电话说了一下碰到了一些事情，今晚就不去三清观了。
和张九指以及王涛那些小弟的斗殴中程锐消耗了极大的体力。现在他的身体已经感觉快要坚持不下去了。肚子已经开始咕咕叫了。
王涛将杨伟出钱委托磕头王和妙手空空收拾他和姜凯的事情全盘托出告诉了程锐，一点都没有隐瞒。程锐也懒得为难他这个狗腿子，让他把身上的钱全拿出来后就把他打发走了。
还别说，就这么一个小混混头，身上钱倒是不少，足足有五千多。不过大部分都是一块五块之类的。十块的倒也是常见，粉红色的百元大钞倒是十分少见了，一开始程锐还有些奇怪，不过听王涛说了这些钱的来历他才恍然大悟。
这还得从王涛的大哥磕头王说起。磕头王在京北也是号人物，手底下也是有上百号小弟的。其实磕头王也就是个‘乞丐’头头而已。
手底下也都是那些在京北以乞讨为生的混混儿，不过这些乞丐里有真也有假。真的一直是真的，假的假着假着结果就变成真的了。
更有一些正常人好吃懒做，受不了朝九晚五的上班族生活。心一狠，就自残了那么一下子，然后换上一些又脏又破的一副，在京北的天桥，地铁站，人口密集处那么一趴，前面放上一口破碗，就开始一天的工作了。
要说这行其中的佼佼者，那自然是磕头王老人家无疑了。当年他还不是‘王’的时候，每天在天桥一跪，无论是谁，上到白发老奶奶老爷爷，下到还没有断奶的熊孩子。只要是在他面前经过的人，他都会朝着人家毕恭毕敬的磕上一个响头。
注意，是响头啊。凭借这种毫无节操的劲，当年的王克日入过万，轻松在京北的五环内买了一套房。一时间在京北乞丐圈引起了极大的轰动，来他新房拜访的真乞丐假乞丐络绎不绝，拜师学艺的，虚心讨教的、、、还有一些记者假冒乞丐来采访的他，这些人最后竟然都被他的‘人格魅力’所折服，心甘情愿匍匐在他的打狗棒下，成了他手下的一份子。
从此磕头王这个名字一天比一天红火！从此，京北的天桥上，地铁站里，各种繁华的商业街，步行街多了很多乞丐，见人就磕头。不过靠这种把戏在五环买房的事情再也没有发生了。毕竟，大家都不傻。
至于妙手空空，程锐觉得此人比磕头王更令人讨厌。磕头王只是利用人们的同情心来骗取钱财，而这位空空哥，他的所作所为则给生活在京北的人们，带来了极大的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