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疼吧?”慕容烟的丁香卷过他的耳后。
不是她的动作,而是她的话,将他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防线,全部崩溃,这么多年,白炎对自己不是不好,却从没有人问过自己疼不疼,反手扣住慕容烟的背脊,将她狠狠的按在自己的身上,此刻的他们多像是相濡以沫的,离开水的两条鱼。
“你说的不是事实!”慕容烟手指夹起薄薄的刀片抵着枭夜的脖子,只需要她用一点点力,就可以割断了他的喉咙,干净利落。
他知道,她是危险的。
但是他还是放任了自己。
他闭上了眼睛,在这个时候,还有人带着刀片,也只有她了。
“你说,你说得不是真的。”慕容烟执着的问着。
枭夜没有说话,他能感到她的泪水打在胸膛上的温度,和她的身体温度截然相反,冰冷冰冷的。
做了十七年杀手的人,竟然也会哭。
不过得知这样的消息,谁也接受不了吧?
原本以为自己的复仇是正确的,没想到自己才是最可笑的那个人。
枭夜微微昂起头来,吻了吻她的额头。这样的她,像极了暗夜之花,泛着魅惑的荧亮,触手却是冰冷,
冷的彻骨。
“那一年我十四岁,第一次跟师兄出去。”枭夜伸手按在她的背脊上:“绝对不会看错,是慕容泽华先动手的,动手暗算容寻。”
慕容泽华——慕容烟的父亲。
慕容石的叔父。
是他动手暗算,慕容世家世世代代守护的容家人。
如果枭夜没有骗自己,自己的父亲才是慕容家的叛徒,那一场内讧不过是慕容家清理叛徒的内战,自己有什么理由逃脱,自己有什么理由去找慕容石复仇?
要不是他的放水,要不是那次他将自己劈晕,说不定自己早就随着自己的父亲进入了轮回。
为什么?
为什么,北川王墨告诉自己的却是另外一个故事?
慕容泽华因为要守护容家长子,所以才会对意图夺位的容寻下手的,到底是谁在欺骗自己?
“因为一个女人!”枭夜轻轻的动了动,慕容烟没有反抗,任由枭夜为所欲为,同时手上的刀片并没有撤离枭夜的脖子。
枭夜极有耐心的给慕容烟讲那个尘封的故事:
容家长子因为一个女人和是同手足的容寻翻脸,并对容寻下了追杀令,容寻不得不易容逃出商王城,为了逃脱兄长地毯式的搜索,容寻想了个最安全的法子,那就是在商王城附近的郊区,隐藏在一个最不起眼的卖酒的铺子。
这不故事的关键所在,关键是这个卖酒家的铺子里有一位妙龄少女,在一个夜晚不巧发现了藏身于家里的容寻。
容寻,用现在的话来说,可能容颜比不上白炎,但是风度偏偏一表人才却一点都不输给白炎,一身标志性的宝蓝色长袍,即便是在逃亡的路途中,也不曾改变。
一个没见过什么男子的怀春少女,一遇见,怎能不倾心。
无奈,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容寻却早已有了未婚妻,虽然他的未婚妻不算是倾国倾城,但是他们青梅竹马,经历了不少的风浪,多少次他陷入危难之中,都是他未婚妻奋不顾身救他,甚至还留下了伤。都说帅哥多风流,容寻不是不善解风情,但是对未婚妻还是算的上忠诚,对于酒家女儿的表白,他婉转的予以拒绝。
那少女虽说识字不多,但是自尊心却极强,认准了的人绝对不会放手,当晚就选择了悬梁自尽,还好发现的及时,救了过来,可是事情也闹大了,酒家夫妇认定了要容寻和他女儿成亲,要不然就将他的藏身之处告诉他兄弟。
按理说,容寻要杀了酒家全家,再找一个藏身之处,也不是什么难事,可是谁知道容寻竟然答应了下来,或者那只是一个缓兵之计,可是就在容寻成亲的那一日,她的未婚妻姬玉奴出现了,她看着自己舍命救下来的未婚夫,手里牵着红绢,红绢的那一头,竟然是另外一个窈窕少女。
听说那个少女,倾国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