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瑕慌不择路,只想用最快的速度,逃离这是非之地。
如果说,无瑕曾经为墨动过的那一点点心思。这最后的场景成为了压碎了那一点点心思的一根稻草,墨、陌,她就知道自己逃不过宿命,自己做到的是管住自己的心。
无瑕一路走,泪一路流。
直到鉴湖边。
月光下,站着一个人,白衣胜雪,似乎已经与这湖水月色融为了一体。
无瑕忘记了呼吸,来人一步一步朝自己走来,张开双臂,将自己搂在怀里。
“白炎……”无瑕听到自己的声音,哽咽的连自己都不认识:“或者你说的对,我不该对他有那么一点点的奢望,是我错了……”
白炎看着怀里颤抖着的无瑕,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心里空洞洞的,似乎被一只手残忍的生生掏了一个洞。
“你等我一下。”白炎轻轻的拍了拍无瑕的背脊。
无瑕愣了一愣,还是缓缓的松开了环抱着白炎的手。
看着白炎月白色的身影消失在了无纤尘江天一色中,没消多久,一艘乌蓬小船,翩然出现,飘过带起的涟漪,搅碎了映在水中的皎皎孤月轮。
待那船停在无瑕面前,白炎朝她伸过收来,她才回过神来。
似乎和白炎在一起,所有的言语都是多余的。
无瑕脸上的泪痕还没有干,对着月光,她脸上像是被洒下了一层薄薄的银光,看的白炎握着无瑕的手紧了一紧。
无瑕的目光落在白炎的修长的指上,白炎淡淡一笑:“你在我身边,我总是感到像是做梦一般的不真实,似乎不抓紧你,你就会像是风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无瑕和他两人并排站在月下,要是有人路过,肯定会赞叹一对神仙眷侣。
“我……”无瑕微微侧着头,看着白炎,白炎缓缓的从怀里掏出一张信笺,浅墨的信笺上画了疏落的几枝残梅,一行细不可见的花楷小体。
“你还记得吗?”白炎扬了扬手中的那封信笺。
无瑕觉得有些眼熟,正准备伸手去接,白炎却又将那张信笺宝贝一般收回到怀里:“你自己的信笺,你自己都不记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