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老成之言了,虽然听来更像是什么都没说。但也还是那句话,当局者迷,不只是叶席这个节目策划者,其实秦瀚冰两人作为节目从无到有的参与者也是如此,他们几人看好是没用的,在结果没出来之前,谁也没有把握肯定说这节目就一定会受到大众褒奖欢迎。
恩,潘胖子说的不算……
“当然,不管结局如何,叶兄弟的援手之情绝不会忘,若无你出手帮衬,我这次……哈哈,好吧,是我矫情了,我之过也。”看着瞬间做皱眉摊手状的叶席,秦瀚冰仰天打了个哈哈,摆手歉然,示意自己失言。
“秦老大你就是太过客气,我们兄弟几个谁跟谁啊?谁帮衬一下谁那不都是应该的嘛,是不是啊叶哥?”不用问,这话只能是出自潘胖子之口,他也是目前这个小圈子的润滑剂以及添加剂,总是在想方设想的拉近着几人关系。
对于这样的套近乎叶席并不排斥,相反他是有些欣赏潘胖子的,因为从后者身上,总能让他依稀看到现世商人的影子。想来若将这潘胖子扔掉现世去,凭着这样的处事方式,他照样能在商圈里混得风生水起。
如此想着,叶席笑着附和点头。
实际上他这次之所以愿意出手,还逃了两天课,主要原因当然不是因为秦瀚冰,还是想为自己出口气啊——泥菩萨还有三分火气呢,而且有时候一味的低调忍让只会让人看低,而愈加变本加厉,不若适当反击,最好还要打脸打疼,打到对方不敢再行招惹为止!
……
片刻后,抱着各种心思、大抵还是忐忑居多的叶席几人终于抵达印术学院门前。
这个时候的学院自然早就放学,铁门也敞开着,但却见不到多少学员出来。相反更多的是进去的人,与叶席几人的打扮类似,大多身着锦绣华服……这些并不是学院中人,而是学院请来观礼的,基本也就是夜倾城中有头有脸的人物。
“秦老大、叶哥……”院门处,叶席几人刚下车站稳,一道身影便快速行至身前,正是杨泽。后者因为那天晚上没跟去青楼,随后的两天排演节目自也没参与。
倒不是叶席几人有意孤立,而是学院中必须得留个人守着,否则他们的请假条都送不到导师里斯特手里。况且杨泽有上课记趣÷阁记的习惯,使得叶席几人即便逃学也不会有跟不上课程的后顾之忧,实乃留守不二人选。
“出事了!”
没等叶席几人招呼,却见那杨泽一脸慌张焦虑道,“我们的节目出事了!”
“呃……”几人面面相觑,不由都是有些愣神。待反应过来,秦瀚冰皱眉道,“不用慌,慢慢说,出什么事了?”
杨泽急道:“昨天学院里面就有传言,说我们黄印班在无计可施之下,请了一帮妓女来表演节目,是对学院开学礼的公然侮辱。到得今天,这传言就愈演愈烈控制不住了……你们两天没来学院,我也不知道怎么去通知你们。”
“怎么可能!”潘胖子大惊:“我们的节目一直都在保密当中,他们是怎么知道的?”
叶席闻言皱眉,瞬间联想到了什么。
“阎、高、轩!”秦瀚冰的反应也不慢,牙关紧咬,一字一顿恨恨道,“姓阎的、真有你的,跟我玩盘外招!”
这两天他们一直待在北城区庄子里,就连凤仪楼那帮人都没出来过,节目消息肯定不是从他们这泄露出去的。而即如此,那就只能是那天晚上在凤仪楼中无意撞到的阎少一行人了,只要后者起了疑心,那打听到他们在楼中选人的情况并不难。再一推测,结果也就八九不离十了。
这状况无疑是相当糟糕的,不得不说,那阎少确实是好手段,拿捏的也相当精准,从他们雇佣的妓女身份处入手引导人心,短短时间内就令他们彻底沦为笑柄,并受到全院师生的鄙夷。
想及严重后果,潘胖子不由怒骂:“干!姓阎的这特娘是玩阴的啊,有种我们凭节目堂堂正正分出胜负啊!”
“现在已经不是胜负的事了!”杨泽再行急道,“下午有人向学院提出抗议,建议取消我们班在开学礼上的表演资格。学院那边正在商议呢,那假长毛……那里斯特导师方才也被叫去了,现在还不知道结果如何呢。”
“什么!”几人闻言心中不由都是一沉,这是要下死手啊,搞臭还不算完,干脆就让你上不了场,直接判负出局,以绝后患。
“干干干……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一连爆出数道粗口,潘胖子望着近在咫尺的校门,神情有些迷茫了。他们花了整整两天时间准备节目,辛苦排练,结果事到临头却被告之很可能上不了场,一番努力也尽皆付之东流……
“我去找学院!”狠狠跺脚踩了下地面,秦瀚冰咬咬牙,当即就要转身冲入学院。
很显然,不甘心的秦瀚冰是想到利用其父亲关系打通学院,但那基本是不可能的。实权副城主在夜倾城里的面子确实不小,但想要依此就影响到印术学院还是不大可能。印道毕竟是印道,哪怕是有教无类的印术学院,也与俗世政权有着不小鸿沟,这是两个世界。
所以叶席伸手拉住了他,目光平静的摇摇头,言简意赅:“等。”
“等什么?还有什么好等的?”
“等!”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