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轩直着脖子不服气,还想跳出去跟人家理论,他从来就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那受过这种气,早就忍耐不住,对自家大哥的为人,他还是很了解的,不近女色的大哥怎么可能跟人有了这样的首尾。
秦玉枫皱了皱眉头,拉住秦玉轩,阻止他的冲动,出了这样的事,若是一个处理不好,还会连累父亲,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得罪了什么人,一而再,再而三的陷害自己,甚至让他有苦说不出。
上次去江南正是为了楚王的事,怎么那人了解的这么清楚,而他偏又不能明说!
以智计闻名的秦玉枫还没有吃过这样的亏,好在这时候他依旧没有乱阵脚,上前两步,迎上那个正说的口沫横飞的中年人,淡淡的道:“你说你的女儿是个闺秀,从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所以认定我诱拐了你的女儿,可对?”
“当然是你,不然我这么清清白白的女儿,怎么会惹上这样的事,她自小藏在深闺,与人家大家闺秀一般无二,虽然我们家是商户,但禀承定国公府的严训,家中女儿比之官家小姐毫不逊色,后院之中自来牢靠。”中年人标榜的拍着自己的胸膛道。
“既然后院这么牢靠,我又是怎么突破重围,见到你家这位大小姐,又如何跟她珠胎暗结,更何来说我一个文弱书生,可以翻墙进入你家院子之说?”秦玉枫冷冷一笑,直指他话中的漏洞。
中年人的脸一下子僵住,一时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脸上被憋的青一阵,紫一阵,咬着牙还想狡辩,却又听得秦玉枫步步紧逼道:“你说当日是我诱拐你家女儿,那好,今天你把女儿带回家去,他日你女儿生下孩子,我与他滴血验亲,若真是我的孩子,我二话不说,立马八抬大轿抬你女儿入府,若不是,你们全家需以污告罪入狱,财产允公,家人俱沦为贱役!”
秦玉枫说到最后,眸色转厉,闪过一丝阴冷。
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他怎能不生气。
中年人想不到秦玉枫竟没跟他争,而且说愿意认下,只需滴血验亲就行,但是不是的后果却也是他承担不起的,自家人知自家事,自家女儿肚子里的野种分明是自己侄子的,他那里能硬得起来。
此次来京就是为了摆脱自家那个不成材的侄子,把女儿嫁掉,想不到女儿肚子里竟然有了一个,接下来更莫名其妙的是女儿衣衫不整的跟这个男人躺在一起,此时不赖他更赖谁,更何况听说此人前段时间去过江南。
时间上吻合,行为上吻合,李老爷正愁嫁不掉女儿,还不得咬死他!
但是想不到有人愿意背黑锅,而且还是个三品大员的儿子,李老爷一听当下就拍板同意,只要女儿嫁过去就是世家的太太,以后生下的孩子说不定还能继承墨府的一切,这么便宜的事上哪找。
只是这京城风云的变换又岂是小地方来的李老爷能捉摸得透的。
上午刚议定的事,下午又传出新的内容,墨府退婚,女儿被传成这样,哪还嫁得出去,李老爷心一横就带着李小姐上秦府门口哭闹,势要秦玉枫背下这个黑锅,反正当时女儿手上有他掉落的玉佩,这事不是也是真的。
这种事除了当事人又有谁能证明!
李老爷是吃定了这点,想不到这位秦大公子,冷静的超乎想象,居然让女儿未婚先生子,这孩子生下来,可就再退不回去,到时候验出来不是,陪上一大家子,李老爷却也是不愿意的。
特别是看到秦玉枫眼中毫不掩饰的冷戾,一时手脚有些冰凉,却还是不甘心,硬着头皮咬牙装着外强中干的道:“秦公子,你,你竟然不认帐,实在,实在太过份了,我要找定国公评理去。”
他就不相信秦府会不给定国公府面子,两朝为后,定国公府可不是一般的权贵人家,虽然人家不认识他,但扯扯虎皮总可以的。
这是拿定国公的势力压制自己,秦玉枫唇边掠过一丝冷笑,忽尔上前两步,压低声音冷道:“李老爷,令爱是怎么回事,相信你最清楚,若我现在说这玉佩己赏了府里的下人,不知道你这娇养的小姐愿不愿意当我府里下人的老婆,做个婆子?”
他眼里带着慑人的凌厉和威胁,仿佛锋利的刀刃一般,落在李老爷脸上,吓得他不禁一哆嗦,如果真是这样,自己女儿就只能嫁给一个下人为妻,想着自己娇生惯养的女儿,竟然被人喝斥来喝斥去,李老爷傲不起来了。
鱼死网破他不敢,更何况他那八辈子打不着的亲,定国公府才不会管,今天一早自家婆子就带着礼物上定国公府的门,却是连门也没进,就被人赶了出来,只是现在闹到这种程度,女儿可怎么办?
他一时有傻眼!
“李老爷,你女儿的亲事包在我身上,若她想进豪门也简单,让她把孩子打了,我自有办法让她声名无损的进入,怎么样?当然你若是死咬住我,我这两条路,不管是哪条,你们家都得赔上性命相抵。”见他有了迟疑,秦玉枫轩收眉一挑,淡冷的诱惑道。
“我女儿这样……还能嫁豪门?”李老爷终是爱女,不确定的轻声问道。
“当然,你若不相信,可暂时握着我的玉佩,待他日你女儿得嫁豪门时再还我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