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一再的催促下,柳丰羽勉为其难地拿起了那个造型奇葩的液枪,把手套进了把手里,里面有一个凹槽,可以让他很方便地把消化液注入进水胆里。他很快注满了一个水胆,轻叹了口气,“说吧,打什么?”说话间,已经把那莲蓬头一样的枪口往庄尧瞄去。
庄尧淡定地躲到了邓逍后面,指着二十多米外的一些树,“朝着它们开枪。”
柳丰羽忍辱负重地瞄准了一棵树,扣动了扳机。啾地一声响,那莲蓬头里猛地喷射出一块块浓稠的消化液,那些消化液一粒一粒地,看上去像果冻,只有葡萄大小,如子弹一般射了出去,正中远处的大树,消化液在接触到树身的瞬间就开始扩散、腐蚀,如同蔓延的毒液,很快就在树的表面形成了很大的一个创面,粗壮的树干不断地被侵蚀,没用多久就被消化液腐蚀出一个大洞,最终因为树干被腐蚀得太细,无法承重它庞大的身体,而轰然倒下。
眼睁睁看着一颗粗壮的树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内倒下,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他们尽管知道柳丰羽的消化液腐蚀能力很强,但是柳丰羽只能做近距离攻击,他的消化液就算甩出去,也不过能攻击几米的范围,但是有了这把液枪,消化液直接变成了子弹,可以射出很远,而且只要柳丰羽能量不竭,他的子弹就是无限量的,而有丛夏在,柳丰羽几乎就不会有能量耗尽的时候,这就等于变相地实现了无限能源子弹这个概念!
成天壁道:“这个武器的持久攻击力超过我们所有人。”
庄尧点了点头,“没错,而且它有多种模式,你可以慢慢熟悉。”
柳丰羽不敢置信地看着这把难看的液枪,心情变得复杂了起来。
丛夏拍了拍柳丰羽的肩膀,“柳哥,只要我一直给你供应能量,你就能自产子弹,你再锻炼锻炼射击技能,战斗力可是成倍的提升啊。这把枪牛逼死了,你别嫌弃它了。”
邓逍也拼命拍手,“柳哥,这枪真的很牛,我还要背着比人还重的弹药箱呢,你直接可以自己生产子弹,这把枪真的只有你能用。”
柳丰羽看了庄尧一眼,倨傲地哼了一声,“虽然难看了些,不过还算有点用,我就暂时放过你吧。”
庄尧撇了撇嘴,露出一个冷笑,他给众人的武器配备仅仅是刚起了个头,以后还要根据他们的能力的提高作出更多厉害的辅助工具,他一定要努力把柳丰羽所有的武器都做的更丑。
柳丰羽看着他的表情,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你是不是又打什么歪主意呢?”
庄尧耸了耸肩,没理他。
柳丰羽看了唐雁丘一眼,“喂,你觉得怎么样?”看着这把液枪的外形,再看看唐雁丘那些帅气的武器和装备,他心里还是很郁闷。
唐雁丘道:“不要太注重外表了,最重要的是实用。”
柳丰羽眯起眼睛,“啧,我怎么老觉得你有点儿幸灾乐祸呢?”
唐雁丘扭过了脸去,“你看错了。”
庄尧道:“好了,让我们看看成天壁的武器。”
丛夏满脸期待地看着成天壁,“天壁,快让我们看看你那风炮的威力。”
成天壁也不废话,向前几步,伸出一只手对准了远处的钢板,将风力注入风炮中,风炮里的机括旋转压缩,将风力压成极小的风团,里面包含着巨大的能量,然后,风炮发出砰地一声巨响,成天壁虽然做好了准备,也被那后座力震的往后退了半步。
下一秒,远处的钢板轰的一声被炸开了一个大洞,钢片四溅,邓逍往后一躲,一块巴掌大的钢板差点儿插在他脚上。
众人惊讶地看着那瞬间被破开一个大洞的钢板,那可是十厘米后的钢啊,而将其破坏到这种程度的,居然是无色无味无形的风!
成天壁自己都非常惊讶,他看了看手上的风炮,有些不敢置信。
丛夏激动地说:“太厉害了!我-靠,直接能当小炮使了,还不用装炮弹!”
庄尧满意地点了点头,“嗯,效果比我想象的还好。”
邓逍使劲鼓掌,“成哥,你这简直是自带肩扛火箭筒啊,这玩意儿应该带一打,一个不能用了换下一个,那样碰上什么东西都不怕了,一路炮轰碾过去啊!”
庄尧白了他一眼,“你以为这是烟灰缸啊,做个模子出来可以量产一万个,这个风炮目前只做出了两个,在你们离开之前,也许还能做出第三个。你们所有人的武器,最精密的部分都是手工做的,全球制造业都已经瘫痪了,制造新的东西要耗费非常多的资源,所以不到危机关头,不要把武器扔了,知道吗?”
邓逍点头道:“我绝对不会把我的机关枪扔了的。”
丛夏道:“天壁,炮筒发热了吗?”
成天壁点点头,“有点热。”
丛夏心想既然他还能戴的住,应该真的只是“有点热”,于是想也没想就摸了一下,结果他的手被烫得猛地缩了回来,“好烫!”
成天壁皱了皱眉头,伸出手指探了探,“怎么外面比里面烫?”
庄尧道:“不是外面比里面烫,而是里面加装了冷却装置,让你的手不至于被烫伤,其实发射过一次后,炮筒温度已经超过85度了,所以一个炮筒使用15次后,绝对不能再用,要等它完全冷却,基本上那个时候你的手也被烫的戴不住它了。如果你使用的非常频繁,像用子弹那样一发接一发地发射炮弹,那么10次左右你就不能再用了,这一点你一定要记住,否则风炮爆炸的威力,可比你发射的炮弹还要厉害,你会被炸碎的。”
成天壁点点头,“我会注意的。”
丛夏道:“放心,我也会看着他的。”这武器虽然厉害,但是副作用也很大,万一真的因为炮筒果然爆炸了,成天壁未必有时间让他救,他绝对要盯紧了。
邓逍高兴地说:“我们有了这么多厉害的武器,这次去东北肯定能活着回来了,就算打不过那个变态松树,逃跑总应该没问题的。”
庄尧道:“逃跑的时候,阿布和那个美洲豹异种人的速度非常关键,30公里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阿布的体积是最让我担心的。”
丛夏道:“能不能给阿布也造一些防身的东西呢?”
庄尧道:“我早就开始着手准备了,想用防弹材料给它做一身衣服,包住身体,但是由于它体积太大了,坐起来非常麻烦,而且衣服会很重,影响它的奔跑速度。”
丛夏想了想,“那种变异棉织布还剩下多少?”
庄尧摇了摇头,“不够它用的。”
“不如用棉织布混合纳米材料,我再改造一下,减轻重量,在走之前,应该能赶出来吧。”
“时间有点紧,不过还是试试吧。”
“好。”
庄尧道:“你们今天先在这里练习武器的操控吧,两个有耗材的,要尽量节省箭和子弹,我会让人再给你送上来一批供你们使用的,成天壁和柳丰羽就随意了。丛夏跟我走吧,试试改造纳米防弹材料,哦,唐雁丘你也跟我回三区,今天你要参与弓弦的调试,争取最迟明天把海龙筋装上。”
三人留在室外训练场熟悉武器的操作,唐雁丘和丛夏跟着庄尧走了。
晚上,丛夏回到房间,就一头倒在了沙发上,最近这段时间,每天都有忙不完的事等着他们,去东北的日期渐进,他们又一次要踏上危险重重的旅途,去东北还不知道能不能回来,北京可能要掀起腥风血雨的政治斗争,他们到哪里都不得安生,此时无论是身体上还是心理上,每个人最大的感受,除了累还是累。
丛夏叹了口气,觉得人活着太不容易了,那些低等级变异人或者普通人,羡慕高等级变异人有强大的力量和优越的生活,却不想想这些都是靠拼命换来的,当有强大恐怖的敌人入侵的时候,跑在最前、死的最快的一定是那些强者。就连万人之上、凤毛麟角的自然力进化人,说白了也不过是个高级战士,哪里危险派哪里,还不能拒绝。
他从沙发上爬起来,打算去洗个澡,然后早点睡觉,一定是太累了,才有生出很多悲观沮丧的想法。
他洗完澡出来,感觉身体轻松了不少,看了看表,已经10点了,成天壁还没回来。最近这段时间,他和成天壁交流的时间越来越少,成天壁常常在地下训练场里呆到11、12点,那个时候他基本都已经睡了,有时候半夜醒来,能摸到身边有个热乎的人,他就已经挺满足了,不过,如果能每天一起洗澡、一起睡觉,生活肯定更美好一些。
他叹了口气,自己钻进了被窝。
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他听到了开门的动静,房门那里透进来昏暗的光,成天壁关上了门,直接走进了浴室,浴室里响起了哗哗的水声。
丛夏揉了揉眼睛,稍微清醒了一点,他在上滚了一圈儿,想了想,把睡衣和内-裤都给脱了。
成天壁很快就穿着内裤出来了,他睡觉从来不穿睡衣,是多年军营生涯养成的习惯。
他摸着黑,钻进了被子里,轻声道:“吵醒你了?”
“你怎么知道我醒了?”
“你的呼吸声,听得出来。”
丛夏凑了过来,光溜溜地抱住了他的腰,成天壁明显愣了一下,然后抚摸着他的背,语气中含着一丝笑意,“待遇这么好?”
丛夏笑嘻嘻地说:“想你了呗,最近你回来我都睡着了。”他爬到了成天壁身上,嘴唇蹭着成天壁短短的胡茬。
成天壁抱着他的腰,一个翻身把人压在了身下,低声道:“我看你最近这么累,想让你好好睡觉的。”
丛夏笑道:“太小看我了吧,我可是自动恢复体力的。你说这个时代,没有网络没有电玩,唯一的娱乐就剩下做-爱了,如果不是很多变异人都失去生育能力了,我估计生育率反而会上升呢。”他一边说笑,一边亲吻着成天壁的嘴唇,下-身磨蹭着成天壁的身体,俩人虽然经验少,但是对彼此的身体却都很熟悉了,轻易就能勾起对方的欲-火。
成天壁吸-吮着那柔软的唇瓣,挤进了他两-腿-间,一点一点地在丛夏身上点着火,同时轻声道:“生育率高低……跟你没关系。”
丛夏笑道:“那倒也是,不过父母还在的话,不能生孩子还是个不小的事儿,你看徐航,你看姚潜江……啊……你……”他没想到成天壁会突然顶了他一下,那里还没做足准备,根本进不去,成天壁这一下子疼得他嘴差点歪了。
“天壁,你、你干什么……”
成天壁摸着他的脸,深邃的眼眸直勾勾地望进他眼底,“你在我身-下,不能专心些?”
丛夏愣了愣,不知道怎么的,他感觉成天壁有点不太高兴,成天壁虽然一直不苟言笑,但也绝对不会是因为一点小事就生气的人,这是怎么了?他狐疑地看着成天壁,“你怎么了?是不是太累了?”
成天壁抱紧了他,沉声道:“别在我床上提别的男人。”尤其是姚潜江。
丛夏脸有点发烫,“我没别的意思……”
成天壁有些粗暴地堵住了他的嘴,手指也熟练地钻进了那窄小的地方,急躁地扩充了起来,丛夏很快就身体发软,被成天壁彻底入侵。当那个大家伙钻进他体内并快速冲撞的时候,他感觉今天的成天壁格外的狂躁有力,像头野兽一般横冲直撞,在那剧烈的撞击下,他甚至无法克制自己的呻-吟,叫得嗓子都哑了。
虽然这有些疯狂味道的性-事也很是让人着迷,不过对于成天壁的异状,他还是百思不得其解。
转眼,一个星期就过去了,距离他们出发只剩下几天的时间,随着日期的迫近,众人的心情也越来越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