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立出了屋门跟着蔡琰一步步往她的小院子走去。
宅子虽然不小,但原有的婢女都被那大户带走了,除了招了厨子做饭,并无多少侍奉的下人。
顺着曲径小路缓缓而行,一路走来安安静静的,只有路边花草中有些窸窸窣窣的虫声。
蔡琰步子极慢,林立只好放缓脚步,与她并肩而行。
阳光好的有点过分,但林立却觉得惬意。
距离较近,隐隐闻到淡淡的馨香,而眼睛转过去,便看到身边秀丽的小脸微微低着,白皙的脸颊上团着红晕,煞是可爱。
小院离得不算远,左转右转的很快便到了。
蔡琰上前轻轻推开房门,回头嫣然一笑,
“寒舍鄙陋,还望林州牧不要嫌弃。”
“呵呵呵呵呵...”
林立哪里理她打趣,直直走进屋内。
屋外热的叫人难受,进屋后只觉一股清凉,林立抬眼看去,摆设极简单干净。只在转角处有一屏风,内里应是蔡琰闺房,林立不好意思细看,席地而坐。
蔡琰端来案几,随后取来汤匙瓷碗,正是蔡琰精制酸梅汤。
林立接过汤碗,只见汤色微红清澈,鼻中还可嗅到一股酸甜的味道,当下毫不迟疑,一饮而尽。
虽然没有冰块,但蔡琰显然先将其置于井水中冰镇过,林立一口咽下,入口冰凉,这大热天中竟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冷战。随后酸甜两种味道齐齐炸开,刺激的林立嘴中生津,天热的口干感瞬间消失。
林立放下瓷碗,对上蔡琰期待的目光,毫不吝啬的赞美道:
“好喝!清凉解暑,上上等!”
蔡琰心中欢喜,却有些害羞道:
“不过粗浅东西,只是林州牧太渴罢了。”
林立去了心中的燥热,舒适的伸伸腰,懒洋洋道:
“所谓吃人嘴软,既然喝了你的酸梅汤,以后便不要林州牧、林州牧的叫我了,直接称呼我的表字易方便是。”
蔡琰收拾了案几,轻轻坐下,抬眼看着林立,柔声道:
“君子以立不易方,倒是好字。”
林立轻轻笑着,不置可否,一时对坐无言。
......
二人沉默片刻,孤男寡女的,都觉有些尴尬。良久,林立长身而起,道:
“军中尚有些事,我便先回去了。”
起身走至屋门处,林立回头道,
“明日还有上上等吗?”
蔡琰正低头看着衣角,闻言噗嗤一笑,
“今日不过是琰做多了一些。明日嘛...”
林立知道她是玩笑话,回道:
“那请明日再多些好了。”
随后推门而去。
......
随后几天,无需蔡琰来请,林立便主动去她那边喝尽“做多的”的酸梅汤,清清凉凉的与她扯些话题聊聊天。蔡琰知书达理,林立心中敬她,从未有逾越之举,平平淡淡的若清澈的酸梅汤,酸甜都到好处,叫人喜欢。
中原无战事,林立自己处于稳定发展时期,当然不会出去挑起战端,如此便过了许久安逸的日子。直至5月中旬,前往襄阳的张绣终于赶回。
早前便收到信件的林立亲自出门迎接,正见府东处,三骑缓缓而来。
还未等林立看个分清,张绣大嗓门就远远响起,
“主公,主公,绣幸不辱命!”
随后三骑加速冲来,停在林立身前。
三人翻身下马,张绣喜笑颜开的向林立一一介绍道:
“这位便是我家师叔,人称帝师的剑神王越。”
林立不敢怠慢,连忙看去,却见是一名须发皆白的老叟,看样子得有七十高龄,身形有些伛偻,腰间悬的佩剑也只是一柄普普通通的制式长剑。
但林立可是读过无数武侠小说的,知道这人必定是剑术超凡脱圣,达到了“我剑是真剑”的境界,就算手持木剑也能杀的吕布之流人仰马翻。
林立学着小说范儿,抱拳赞道:
“久仰久仰,帝师之名,果然名不虚传!”
那王越似乎被林立热情惊住,见到他目光盯着自己腰间的长剑,竟然老脸一红,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