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日日时时与你缠绵,让刘萱羞得根本顾不上生气了,再听得他语声之中的担忧,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当下在他怀中柔声问道:“事情是否不顺?前些日子吴颖那封信金逸还未曾回信?”
李澈修长的手指捡了她一缕青丝在手中把玩着:“信自然是回了,只是他说的却并非是朕所要的。”
刘萱闻言没有再问,她相信以李澈之能定然能妥善处理,她完完全全放心的将报仇之事交给了他。
而她现在要做的是为她与他的将来而努力。
又过了几日,刘萱心中已有了打算,晚间入睡之前对李澈道:“我已想好,先将三叔一家接到京城,先让他们跟着肖公,将刘成交于柳枝青,若是他们真能担当重任,再由他们出面召集族亲。”
李澈点了点头:“这般甚好,其余族亲来京也仅能投靠你那三叔,如此一来族长之职自然由他担当。”
刘萱见他也赞同,当下道:“我已无颜面对义父义母,还需你替我出面求得他们原谅,三叔一家来京之后定然也免不了要受他们关照。”
李澈闻言低叹一声,将她揽入怀中:“此事交于朕便是,无颜的不仅仅是你一人。”
李澈重新将虎一虎二虎三虎四派给了刘萱,为她所用。
虎一得到这样的命令的时候,心里叹了不知道多少气,倒不是他不愿为刘萱所用,他叹气乃是因为,不是说之前是最后一次的么?
原来所谓的君无戏言,也要看遇到什么人,他早该想到的不是么?早在主子遇到刘萱之时,他的君无戏言便一改再改了。
虎一如何想的刘萱不知,见到虎一等人之时她还是十分高兴的,她微有些不好意思道:“如今又要麻烦你们了。”
虎一连忙道不敢,刘萱在主子心里是个什么地位。他们自然清楚的很,又怎敢让她说一声麻烦。
刘萱并未让他们现在便忙碌亲族一事,毕竟有些事情还需要通过观察才能确定,她并没有提拨亲族的野心。所有的一切只不过是为了她与他的将来,若是有朝一日,她的亲族影响到了李澈的利益,她会毫不犹豫的站在他的身边,亲手替他除去。
不是她心狠。而是没有李澈就没有她的这些,她十分清楚谁才是真的想她所想,痛她所痛。
大军仍在行军,此事已经远离了京城,而李澈的公务也渐渐少了,他有了越来越多的时间陪她,然而李澈并没有清闲多久,随着大军越来越接近边关,他也开始重新忙碌起来。
几日之后大军终于到达了边关,驻扎在边关龙城之外。
刘萱没有听李澈的话留在龙城。而是与他一同到了大军军营,她的理由十分简单,那便是你在何处我在何处。
这样的理由十分轻易的说服了李澈,刘萱自此便在军营之中住了下来。
李澈比之前行军之时忙碌了不止一倍,经常是刘萱入睡了他才回来,而刘萱醒时他已离去。虽同处军营之中,刘萱却鲜少与他见面。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五日,大军开始出征了。
李澈并没有亲自挂帅,而是派了开国侯做先锋攻打辽国边城齐城。
许是没有想到一向被动挨打的李氏王朝竟然出动出兵,第一战辽国并没有派大军前来。仅仅是一些齐城守卫抵抗,然而这些抵抗对王朝大军而言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开战之后的两个时辰齐城便被一举攻占了。
李澈并没有让大军进城,只是留下一些守城。而后便又领着大军出发了。
这一路王朝大军势如破竹,短短十日便一举攻下了辽军五座城池。
若不是在攻下齐城之后,辽军派了边疆大将带了五万大军前来,只怕辽国损失的将远远不止五座城池。
辽国皇帝终于坐不住了,亲命金逸为帅,领着二十万大军前来迎战。
得知金逸亲自领兵前来的消息。李澈便命大军停军休整以逸待劳,十多日后两国主力大军终于正面对上了。
两军驻扎两城之外,期间不过相距六十里。
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就在这时,孙逊又名吴颖书信一封,连通着王朝大军的劝降信一同送到了金逸的手中。
金逸收到同时送来的两封信,面上苦涩无比,有亲信问其为何苦涩,他却有苦不能言,思虑两日之后,他派了使臣面见李澈,要求面谈。
李澈拒绝了:“朕乃一国之君,能与朕促膝商谈两国战事者非一国之君不可。”
一句简简单单的话,让金逸气的差点斩了来回话的使臣,待他冷静下来之后便将自己关在营帐之中,既不攻打也不收兵。
随他前来的辽国将士日日求见,均被金逸拒之门外,将士们担忧这王朝大军主动攻击,辽军落了下成,差点就死磕在了金逸营帐之外,然而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他们不动,李氏王朝的大军也不动了。
战事陷入僵局,就在辽国将士以为两军要这么遥遥相望,比谁的军粮丰厚的时候,李澈的一封信又送到了金逸的手中,信中没有任何一字,有的仅仅是一小撮头发。
那头发不甚黑密,只有寸许之长,发质及其柔软。
金逸看到那头发的瞬间,手都微微轻颤起来,轻轻的抚摸着那小撮头发,仿佛抚摸这世上最珍贵的珍宝一般。
第二日,辽军将士便收到了金逸的军令,拔营归朝!
此次随着金逸前来的皆是他的亲信,得到这样的命令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纷纷来到主账之外求见金逸。
这一次金逸没有避而不见,而是将众将士齐齐召集在了军帐之中。
这一商谈便整整商谈了一夜,众将士本是面含焦虑进帐营,但出来之时却是各个摩拳擦掌,斗志昂扬。
辽军退军了。
李澈收到这样的消息只是淡淡点了点头表示知晓,而后便继续用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