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澈闻言笔下一顿,他有些无奈的搁了笔,起身看向她道:“不必用这般哀怨的语气说话,无人也无事能与你争宠。”
刘萱见计得逞,当下笑着主动牵了他的手,一边将他往饭桌旁领一边道:“这话可是你说的,以后切莫抱怨美色误国。”
听了这话李澈脚下一顿,他看着她那狡邪的笑容,有些宠溺道:“朕不是昏君,分得清何时该做何事。”
“真是无趣。”刘萱嘟着嘴拉着他在桌旁坐下,而后亲手为他布上碗筷:“我也不是那般不明事理之人,自然不会让你因我误了国事。”
小柱子在一旁闻言偷笑,李澈被刘萱一句无趣的评价,弄得微微有些尴尬,见小柱子偷笑,顿时皱眉道:“私自跑出禁闭一事朕还记得。”
小柱子闻言立刻收了笑容,在一旁耷拉着脑袋。
刘萱见状微微一笑,她突然觉得李澈这般吓人的手段也是蛮好的。
用完饭后李澈又去忙碌了,小柱子收拾桌子退下之时在刘萱耳边道:“果然有了姑娘一切都不一样,以前陛下用饭最多一碗,可今日他竟又添了一碗。”
说完他拎着食盒颠颠的走了,显然是极为开心。
刘萱看着那个灯下忙碌的身影,心中一时有些发堵,若是她早些醒悟,想必他也不会如此消瘦吧?不过很快她又扬起一个笑容来,无妨,现在还不晚不是么?她与他还有人生几十年可以相伴,她总会让他不再如此消瘦的。
她想着想着脸上便扬起笑容来,拿着先前未看完的书来到桌旁,挨着他坐下。
营帐之内烛火跳动,两个身影静静相依,一个忙碌一个安静,岁月静好……
李澈忙完已经半夜,刘萱早已在秋菊和冬梅的伺候下洗漱完毕。如今正躺在床上看书,李澈一回头便瞧见她恬静的容颜,她长长的睫毛在烛火的照耀下时不时轻颤着,那专注的模样是如此美好。
李澈静静的看着。伺候在旁的秋菊冬梅和小柱子都没有开口唤他,也未曾开口提醒刘萱,她们的脸上都挂着笑容,不管以后如何,最起码这一刻在她们看来是永恒。
李澈默默注视着刘萱良久。而后才轻轻来至床边,刘萱放下书籍看向他道:“忙完了?”
“嗯。”李澈在床边坐下揽她入怀,在她轻依上肩头的那一刻轻吁出声:“这样的场景,朕曾在梦里梦到许多次。”
刘萱眸色一暗,将自己更贴近他几分:“以后都不会是梦了。”
李澈没有说话,只这般静静的拥着他,过了许久才起身道:“朕先去沐浴。”
大帐的一角专门隔出一帘来,李澈进了帘中,不多时便传来悉索的衣物落地之声,紧接着便是水声响起。刘萱红着脸不敢往那一角看上一眼,而秋菊与冬梅早已十分自觉地退出了大帐。
过了一会水声渐歇,李澈散着发穿着明黄色的亵、衣从帘后走了出来,一出来瞧见的便是刘萱含羞看向别处模样,他嘴角微扬缓步来到床边,未等刘萱反应过来,便掀被上了榻上。
他的身上带着沐浴后的温热,刘萱面上更红,想要往里间挪,却不曾想一个有力的胳膊直接将她拽入了怀中。
她面上顿时大红。他只着亵、衣那精瘦健硕的身子若隐若现,刘萱在他怀中动也不敢动一下,因为她能感觉到他的紧绷。
小柱子与几人将浴桶撤离,回头瞧了一眼榻上。而后偷笑着退了出去,退至账外他轻声吩咐道:“今晚好生守着营帐,若不是什么大事切勿前去打扰。”
守营帐的将士乃是李澈亲信,闻言顿时笑着点头应是。
小柱子的话自然传到营帐之内,刘萱此刻恨不得将自己埋到被中去,李澈瞧着她羞窘模样。顿时轻笑出声,他在她耳边喷洒着温热的气息,而后轻声低喃:“怎么办?朕有些忍不了了。”
刘萱闻言大窘,而后十分迅速的推开他,将原本披在肩头的狐裘一甩,跐溜一下就钻到了被中,而后闭了眼装死。
李澈见状顿时轻笑出声,那笑声直引得刘萱更加窘迫,半响之后笑声渐歇,李澈躺进被中伸手搭上她的腰间,而后轻笑着道:“放心,朕还能忍耐一段时日,并非是不想,而是不愿有任何意外,若是你在外有了身孕,这一路将会十分辛苦。”
刘萱听着他的话心下微微动容,无论何时,他总是真心的在为她打算。
她渐渐放松了原本僵硬的身子,而后转过身来主动贴入了他的怀抱,她的小脸在他怀中蹭了蹭,轻声问道:“小柱子说,你自从认识我吼便没有再近过任何女子的身,可是真的?”
李澈闻言不答反问:“你觉得是否是真?”
刘萱抬头迎上他的眸子,嘟了嘴语声微有些霸道:“我不管从前,我只管以后,你现在是我的,以后也是我的,我绝不会允许其他任何女子近你身边,你必须得答应我!”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明确的说出要独占他的话来,李澈闻言面色顿柔,他紧了紧手臂让她更贴近他,他在她耳边长叹一声黯哑道:“入了相思门方知相思苦,识你之前朕不知情为何物,有些事情情到深处自然为之,不必言说,不必特意为之,待朕明白之时却发觉自己早已这般做了。”
这番话让刘萱心头软成一片,这样的话比简简单单一句答应,更加打动她的心,正如李澈所言,情到深处,有些事情是自然而然的,并不需要刻意去要求刻意去做,情随心动身随情动。
小柱子守在外间,虽未曾听到他期待的那般响动,但李澈的笑声已经让他动容,自他跟了主子以来,主子一直是自持的,还从未如今日一般开怀笑过。
此刻的他无比感谢龙一,感谢龙一那晚将刘萱带到了主子身边。
这一晚刘萱睡的十分香甜,直到秋菊冬梅进来唤她,她这才发觉身边的李澈早已起身不在。她揉了揉眼睛问道:“他呢?”
秋菊与冬梅笑着道:“陛下一早便起身了,正与将士们在外间谈话,陛下特意吩咐了奴婢们不必打扰小姐,但奴婢瞧着天色不早。这才唤小姐起身。”
刘萱起身下榻,由她们伺候着穿衣:“你们做的很好,若是因我耽误了大军起程,那才是真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