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她怒视凌欣龚,“我哪有你说的那么不堪?不就是嫉妒楚沁铮,连带也看不惯我吗?在皇上面前公报私仇你也太过分了。皇上,他这是在利用您行自己的龌蹉心思,您该将这个不良臣子给打杀了才是。最不济也该让他辞官。”
“说什么呢!龚儿一向就事论事不妄语,倒是你这个小丫头简直是无法无天,敢在圣殿喧哗,右相家的家教老夫真是领会了。”说话的不是凌亲王反而是左相。
这么一句最该父亲说的话不说,凌亲王反而冷冷地看了凌欣龚一眼。就冷漠上面来说,楚陌恬觉得凌欣龚和凌亲王绝对是亲父子。
这么一搅和,楚陌恬也不那么害怕,也和左相顶嘴起来,“您怎么知道他不妄语?他不妄语怎么会这样恶毒地辱骂一个弱女子?这样下去我的名节何在啊,本来我只是贪玩了一点,结果你们都揪着事情不放,让我的名声一再低落,我,我那还有脸见人呐。”
说到这里楚陌恬似才想起还有皇上这么个人在,她朝皇上喊冤,“皇上,您要为民女做主啊。定是他们在背后将民女的名声弄成这副模样。民女拜右相大人为养父,一直认为宰相肚里能撑船,只是没想到还有左相这样的长辈。对个女子都这样恶毒,实在是罪不可恕。”
说着楚陌恬似受了极大的委屈,好不容易才将此心情发泄出来,就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皇帝揉着太阳穴,“好了,别哭了。这是朝堂,你们以为是什么地方,吵架吵得倒是起劲。还有左相,你怎么也和这些孩子掺一脚?”说完不等左相发言,直接对着楚陌恬道:“算了算了,你这个样子朕大约知道那些谣言的真假了。”说完落在楚陌恬身上的眼神深邃起来,“只是你以后记得离朕的皇子们远些。”
楚陌恬知道皇上未必没看出她的小把戏,只是现在这才是正常的发展方向。但不管如何,她这般卖力表演总算是有点效用,她立即恭声,“是,谢皇上。”
“你哥哥这段时间身体还好吧?没有他在朕的负担重了不少。若是不好,一会儿让太医跟去瞧瞧。”皇上目露忧色,看起来似乎真的很关心楚沁铮。
但是谁都知道楚沁铮的存在才是他的心头大患,楚陌恬虽然不开心,却也只能略显忧愁地淡声答道:“哥哥的身子就是如此,估计再好的医术再好的药也难以救治了。不过近来休息得多些倒是看起来不曾出什么大问题,在此民女替哥哥多谢陛下的关照了。”
说这句话时,楚陌恬并未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正是楚沁铮现在身体的实况。她一直以为不过是小时候那次事件的后遗症罢了,只是身体虚弱些,并无大碍。至于那次吐血,她只以为是中毒引起,直到后来从别人口中听闻,她才痛不欲生。只是此刻她并不知晓,她只是对着皇帝淡淡地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