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媛看到丧尸排成漏斗形，边缘处有两头连跑带跳的，似乎在聚拢阵型。
“陈煜，尸群边上有放牧的，你说的扑人的就是他们吧？”方媛见状询问副驾驶的陈煜。
“放牧？”陈煜有点不解。
“就是牧羊犬，你养过狗吗？”方媛问道。
“哈？他们搞半天是放牧丧尸啊，以后就叫他们牧羊犬算了。那么牧羊人是不是那个尖叫的家伙呢？”陈煜举一反三了一番，“那么大块头的家伙就是羊群中吃草吃得多的那种。”
方媛想起自己家养的一条边境牧羊犬，是个小男孩。
每每带其回老家，他都会本能的圈老家养的鸡群，尤其是小鸡崽，见到他动也不动，抱团取暖。
而边牧则在一边放低身形，将尾巴夹在后腿间，双眼紧盯着鸡群，围着它们打转……
牧羊尸的存在刷新了方媛的世界观，丧尸竟然有组织有纪律，出现了有智商的牧人以及那种强壮至极可能专门用于战斗的大块头……
难不成丧尸是新的生物，并不是那种无脑僵尸。
想到这些，方媛禁不住背脊发凉，人类会不会随着丧尸的进化而走向灭亡呢？
就在此时，陈煜的声音传来：“喂，媛姐，你看咱后面那些家伙，追不上咱们了……不过，你看，他们似乎分工明确，如同一个社群，我不知道这么表达对不对。”
“继续说下去。”陈煜的话无疑对方媛雪上加霜，方媛眉头紧皱，但又想听听陈煜的想法。
“我以前看过一个故事，说是人类被吸血鬼传染了会变成吸血鬼的疾病，然后唯一幸存的人类与吸血鬼抗争了数年，杀死了无数吸血鬼……你猜后来怎么了？”陈煜卖着关子。
“你这么问，肯定不会是寻常的结果。”方媛的兴趣被调动起来。
“对，结局就是，那个人类被吸血鬼抓出了藏身地，送上了吸血鬼法庭，以‘故意杀人罪’处以绞刑……”陈煜的声音低了下去。
方媛背脊又是一凉，心想：我靠，你个陈煜，简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嘴上道：“这……你想说明什么？”
陈煜道：“你说那些丧尸如果啥时形成了社会群体，会怎么与咱们人类相处呢？真要有那么一天，我倒是挺想变成丧尸去体验体验……不过，前提是我没甚牵挂。”
方媛对陈煜的想法不太敢苟同，因为现在丧尸的行为明显不是他们生前的习惯。
对血肉和活物的渴望与杀戮已经表明他们不再是人类了，虽然人类里也有变态的存在……可这不是重点。
方媛晃了晃脑袋，再不言语，身后追逐的丧尸越来越少，那么体育场究竟为啥被丧尸占领，李克健他们可能被带去哪里，林清源他们那群人去了哪儿，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是否最终能串在一起？
生活总是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方媛平日里就比较敏感，这会儿更甚，压住一个难缠的问题，又出现一个更令人头疼的。
“My god. Dis is damn hell. Oh, hoh-hoh.”老黑盯着车后远去的破败城市的废墟以及零星的丧尸，哭出声来。
“Hey, Bro. Do you still believe in your god?”陈煜问出了这个敏感的问题。
“Yes. I regard dis as punishment.”老黑并不改变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