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几人都不喝酒,吃饭也花费不了多长时间,菜足饭饱后便离开餐桌,坐在沙发上闲聊起来。
刘贵枝和郑彤在厨房忙着洗刷,郑玉民和匡吉两兄弟谈起了今年这届园艺展览会。
郑玉民的本职工作是地质考察,工作性质决定了他经常出没的地方不是荒郊野外就是深山老林。久而久之,在考察的同时他也收集了不少珍稀少见的植物。养花弄草渐渐成了业余爱好。
卖给匡吉的白皮月界算不上他手中最珍贵的植物,在阳台上,有一盆开得火红的花才是他精心养植二十年的珍品。
郑玉民很小心把那盆花搬进客厅放在桌子上,那种轻柔,似乎比对自己的女儿还要态度亲昵。
“匡吉,猜猜这盆花叫什么名字?”郑玉民神秘问道。
“哦?”匡吉看他神色,肯定是有事隐瞒。仔细看去,却不认得到底是何物。
“郑叔,我对这个还真不了解,只是喜好,并不精通!”
郑玉民以为他参加国际园艺展,肯定是花草方面的行家,孰不知他就是个不入门的菜鸟。
“呵呵,匡吉,不是我说大话,你如果真知道这盆花是什么,那才见鬼了呢。这盆花我起名叫火绒花,岂今为止任何资料上还没有它的信息,这是新物种。”郑玉民说话斩钉截铁,很是自信。
“新物种?郑叔不是说笑吧!”匡吉震惊不已。
如今这个快速发展的社会,连南北极都被人类征服,地球上哪里还有什么新物种。
在匡吉认知中,发现新物种,无异于在全世界投放核弹,必然会引起轰动。然而,看着眼前这盆漂亮到极致的花,他并没有听到任何关于它的信息。
“我跟你说说经过,你就知道我所言不虚了!”郑玉民知道匡吉一定会怀疑,所以笑着开始说起得到这盆花的过程。
二十年前,郑玉民正值年轻气壮,那时候他还不在现在的私人单位工作,而是做为公务员进了国家级地质研究院。
年轻,资历浅,意味着工作量就大。有一次到环境恶劣的北湖省神农架考察,他做为主力成员,一进山就是一个多月。
在这期间,他在山里遇到了危险。一头黑熊追了他整整一天,如果不是神农架林木茂密,山地崎岖,说不定他要葬身熊口。
逃脱黑熊追击,他来到一座峭壁之上,为防黑熊在后堵截,他便顺着崖壁从另一侧下了山。
这盆花就是他在崖壁缝隙之中找到的。当时这盆花已经有现在这么高,不过只是花骨朵而已。他觉得稀奇,就顺手把这盆花带下山来。
在山下偶遇一老农,才有惊无险回到考察队之中。其间他也询问过老农这盆花的名字,在神农架生活大半辈子的老农也没有给出答案。
回到海尚,他便把这盆花养植起来。一直查资料,问人,通过种种途径,至今也不知道这盆花到底叫什么名字。
而且,二十年之后,这盆花除了花骨朵开花外,植株一点都没有变化,还是挖下来时的模样,四季长青。
他也想把这盆花献给国家,后来在单位出了一点事被迫辞职,又因这盆花实在太过美丽,索性他便一直养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