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做孕检！请问？在哪里做啊？”
进了市立医院，小魔女就嚷嚷开了，到处问人。好像不孕不育的女人意外怀上了一样，一点也不知道羞耻，反而很光荣。
被问的人都傻傻地看着她，半天之后才朝着门诊大楼那边指着。一个个在心里说着，这人不像傻大姑啊？长得蛮漂亮地，身上穿的衣服也都是世界品牌奢侈品啊？怎么？社会开放到这个程度了？这种事她都敢大大咧咧地到处问人。而且！还专门问男人。
“你嚷嚷什么呀？”农学商在身后小声地提醒着。
“我怀孕了我高兴，我大姨妈好几天了都还不见来，我应该是怀孕了我高兴！老公！我高兴！我怀孕了！我可能是怀孕了！老公”
小魔女不但不觉得羞耻，还觉得很光荣。
“你嚷嚷什么呀？你？你是未婚先孕！”
“未婚先孕怎么啦？”小魔女继续嚷嚷着：“现代的男人百分之多少多少都没有生育能力！你的种子要是不行的话，我们老钱家还绝户了呢？我告诉你！我要是没有能怀上的话，你个没用的东西，我们分手！所以说！未婚先孕好啊！我支持！未婚先孕好啊！”
“你就别再嚷嚷了！”
周围的人都看过来了，农学商觉得非常地丢人。再说！市立医院里面，有不少人是认识他的。
“我嚷嚷什么了？我嚷嚷什么了？”小魔女还叫上劲了，继续叫嚷着：“我告诉你！那些没有生育能力的男人，都统统地给我打光棍去！”
“你嚷嚷什么呀？小声点！小声点！”
马上就要进门诊大楼了，门诊大楼门口进进出出的人特别多。小魔女的嚷嚷，几乎引来了所有人的目光。
人群中，有一个穿白大褂的美妇护士，农学商好像认识。她好像是骨伤科的护士长，容雪莲的领导。
“我告诉你！你没有生育能力你还结婚干什么？你坑害了良家妇女啊？人家姑娘嫁给你图什么啊？就图一个夫妻生活？去去去！谁不想儿孙满堂？多子多孙？”
“人家不结婚怎么知道自己有没有生育能力啊？只有结婚之后才知道生育不生育啊？”
“就不能婚前检查？就不能未婚先孕？所以啊？提倡试婚！试婚就这意思！结婚了怎么啦？结婚了还可以离婚啊？”
小魔女嚷嚷着进了门诊大楼，农学商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他是不能走，要是能走人的话，早就溜之大吉了。
在小魔女的嚷嚷下，很快就围上来了许多看热闹的人。这些人，大多认为小魔女是个精神病患者，是来市立医院治病的。一个个在心里说着：有意思！有意思！看精神病人的笑话比看电视剧有意思多了！
“你积点口德好不好？”
农学商被逼得没有办法了，又上前来拉了一下她的衣袖，提醒道：“人家失去了生育能力，心里就不好受，你还嚷嚷？你拉仇恨啊？你？”
要是在以前，他真的要给她两个巴掌，让她清醒清醒。
“现代社会男女比例失调！男人多女人少，那些失去生育能力的男人就应该自觉点，离婚！把资源让出来！”
“你怎么不说让那些养情妇，养小三、小四、小五小六的人把资源让出来？”
“得了吧！她们都不是好资源！让给你你要？”
“啪！”
“哎哟！”
就在这时！人群中不知是谁砸了一个药瓶过来，正好砸在小魔女的脑袋上。
“老公！谁砸我？老公！”
小魔女手疾眼快，一把将快要掉到地上的药瓶抓起来，一看，是一瓶先锋霉素。
“先锋霉素！谁呀？一定是个得了那种病的人砸的我！老公！老公！你看！这是先锋霉素！先锋霉素！”
围观的人一听，一个个都笑出声音来了。见小魔女那个捉急地样子，一个个都不敢再围着了，都微笑着散了！
小魔女怒视着几个还在看她笑话的人，直到把那些人都吓走了，才抱着农学商的胳膊，往挂号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