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芳心里确实有点受伤,可是依旧痴心不改。在她心里,这儿是二蛋的家,男人随你在外跑多久、跑多远,最后总会回来的。
李清芳能看的出田长根眼里的关切。田长根两口子对她的肯定,更让她心里坚定了不少。
农村里,男婚女嫁的,最终还不是父母做主吗。
李清芳接过田长根的鸡蛋篮子道“二蛋好像去二楞子家了,”
又去了二愣子家?
田成根一愣,这几天这小子也不知咋了,回来之后净往二愣子家跑。
柳茹英是个离异妇女,又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熟透的女人味更足,这大小伙子老是往这样的女人家里跑,也不是个事啊,尤其是柳茹英还在二蛋手底下干呢。
柳茹英家外的草地上。
两个小子正趴在地上,远远的瞅着前面呢。
“二蛋,都瞅了两天了,你到底想瞅个啥呀,”二愣子一嘴五香花生米的香味。
“我瞅哪个是鸡王呢,”二蛋小声道。
两人前面,一窝山鸡正在草地上散步找食吃。
母鸡咕咕,小鸡乱跑,很是热闹。
“鸡王?”二愣子瞪圆了小眼,“那不是嘛,真笨,我当初一眼就瞧出来了,”二愣子一指在旁边树下眯着眼的大公鸡道。
“就是那只大个头,你忘了,当初一丢石头,正好扎它pi眼的那只大公鸡王,”
哎,无语了。二蛋怎么能不记得呢。
“我看不是,你没看吗,它晒着太阳都快睡着了,像个老头,”二蛋道。
二愣子重新趴了下来,一看,还真是,这大公鸡王没了以前的光鲜和精神抖擞,站在那,眯着眼睛,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
“怪了,当初它可是牛的很,天天追着母鸡跑,还把邻家的那只芦花鸡给艹了,”二愣子嘟囔道。
时光是把杀猪刀,更是把杀鸡刀啊。
“二蛋,那你看哪个是鸡王,”二愣子好奇心大起,靠过了身子问道。
“嗯,我看是那只,”二蛋指着老公鸡旁边一只毛色鲜亮的小公鸡道。
这小公鸡也挺安静,站在旁边,似乎在巡视着鸡群周边,又似乎在打量着老公鸡。
“我看是那只杂毛,你看它多欢,”二愣子一指道。
那是另一只小公鸡,脖子上有一圈灰白相杂的毛。
两个小公鸡年岁应该差不多,不过杂毛个头更壮一些,也更能折腾,正竖着脖子上的毛,疯狂地追着两只小母鸡呢。
小母鸡惊惶四散,杂毛乐此不疲,似乎很带劲。
“你看多带劲,我看它现在都能干翻那个大芦花母鸡,”二愣子很兴奋。
“瞎折腾,没智慧,”二蛋撇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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