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送二蛋去卫生室吧。”
几个人七手八脚的把二蛋送到了卫生室。
曹小培没在,不知是不是被曹大魁带走了。
李小手一看,神色凝重,也没再说“看咱露一小手。”
二蛋倒是神智清楚得很,体内灵气已经在游走,可就是浑身软绵绵的,提不上劲来。
李小手和二蛋,那可是至交,一连几天,不遗余力,用尽了珍藏的宝贵药材。
二蛋依旧还是躺着,除了睡就是睡,要不就是直着眼睛出神,不知道想什么。
这天,钱有光、吴有顺几个也来了,看看二蛋。二蛋迷迷糊糊间,听到了李小手和几个人的对话。
“……下手太重,气血都打散了。我用了神仙草(铁皮石斛),这才勉强给救转过来……身体不会有啥问题,我一直试着呢,脉搏强的很,就是……”李小手摇摇头,
“以后跟女人算是无缘了,那话儿的筋骨被踢断了,那个筋骨,可是先天血气凝结而成的,咋恢复……可惜了,这万中无一的大宝贝,人中之龙啊,放在武则天、慈禧那时候,就凭这,至少得给个从三品的官……”
李小手一个劲摇头,田长根欲哭无泪。钱有光几个只有安抚,主要是劝说田长根,不要做傻事,曹大魁那是个不要命的主,无赖,好鞋不踩臭狗屎,忍一时风平浪静。恶人自有恶人磨,那家伙,早晚坐班房被杀头的命。
灵气滋润下,二蛋的身体其实早就恢复了,只不过是心里哀痛,不想起。
这一段顺风顺水的,冷不丁被来了这么一下子,好像从云端摔回了泥里,才知道自己还只是个种地的小农民,一个身处社会最底层的苦比。
这个落差太大,让二蛋一时很是苦闷。
城里的权势真的就有这么大的吸引力吗,小农民真的就一无是处吗?
二蛋思来想去,决定要亲口问问曹小培。
田长根和周正英都睡了。二蛋悄悄地起了身。一直守在门口的大黄咕噜一下站了起来,看着二蛋满眼惊喜。
二蛋压了压手示意了一下,大黄不甘的悄悄趴了下来。
出了门,直奔村东头,曹小培家就在最东头,和邻边青山村交界。
曹小培家里灯光通亮,大门虚掩着。
里面的说话声传来。二蛋悄悄地顺着门缝往里瞅去。
一个高壮身影在那走来走去,正是曹大魁。
桌边坐着个老头,是他老子曹老蔫。
“看看看看,这都是什么,啊,晃眼吧,是金子吧,”曹大魁指着桌子上金灿灿的一片,暴躁的道,“这事就这么定了,这么多金戒指金耳环,啊,够你种地种一辈子的了,有啥不好,我还能把妹子往火坑里推啊。”
“反正我不嫁,那么老了,还是个跛子。”这是曹小培的声音。
二蛋心里登时一暖,曹小培还是记着他的。
“老什么,男大三抱金砖,你抱了三四五六块,这不好吗。跛豪,跛豪你懂不懂,电影没看过吗!”曹大魁叫道,“你就少想那个小二流子了。”
“二蛋有什么不好,包了那么多地,又认识那么多大官,还有军车……”曹老蔫欲言又止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