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睁开眼睛,也顾不上别的,一摸兜逃出铃铛使劲摇晃,同时和徐凤年冲出了门口,白开水落在我们身后,不知道在鼓捣什么。慢了一拍,等他出来的时候我趁机回头看了一眼,才发现义庄着火了。
“丢棺材进去。”他对徐凤年喊了一句,徐凤年二话不说,一挥手,把棺材堵在了大门口上。
我们匆匆忙忙的上了车。但却没有开走,白开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义庄,也不晓得他放了什么火,烧的这么猛,几个呼吸之间大门上的棺材都起火了,即使隔得有点距离,我都能感受那炽热的温度。
就在这时候,那棺材突然倒在了地上,扑通一声。只见城主四只腿不急不慢的走了出来,它似乎一点都不惧火焰,里面一片火海,可它居然安然无恙!围吗布血。
徐凤年不等白开水说话,再次挥手,把棺材送进了义庄里。城主也没往我们这里看上一眼,悠悠忽忽的朝别的地方走去。
“这玩意也不知道是不是瞎子,就喜欢瞎转悠,义庄毁了它也没心思在这块呆了,估计还会去找其他阴气重的地方。”白开水没头没脑的说。
我们没回应,直至城主走远后,义庄也烧的差不多了,火势起的猛。消的也快,就是不知道里面的棺材怎么样了。我心里其实挺担心的,白开水说棺材里沉睡着一个人,不能放出来,那棺材烧了,岂不是要蹦出来了?
正寻思着怎么问话,白开水也不知道发什么神经,突然晕厥了过去,脸撞在了方向盘上,发出刺耳的喇叭声,吓我一跳。徐凤年扶住他叫了几声,没醒过来,无奈之下我只好和白开水调了位置,看了手机上的地图发动汽车,往家的方向开去。
“这家伙是不是抽风了。明明有呼吸可人就是醒不过来,真奇怪。”路上徐凤年试了很多办法想让他醒来,但都毫无作用。
我想了下,说可能那棺材烧毁了,被困住的郭勇佳灵魂跑了出来,回到了身体里,所以才会晕厥,要不其他的也说不通。至于白开水,肯定是回到了自己身体里。
“还有杨尘,郭勇佳是丢了灵魂,杨尘是整个人都不见了,如果他真身在棺材里。我们岂不是亲手把他...”后面的话我没敢说,怕乌鸦嘴。
徐凤年叹了一口气:“算了,既然是他们兄弟借郭勇佳的手这么做的,肯定只有他的意图,我们还是先回去以后等等情况吧。”
我寻思也只能先这样了,不过坏事似乎都喜欢撞在一起,我开了半天的车结果发现自己又开回原地了,看着烧成一片土灰的义庄,我心里纠结,这三更半夜的,我身心疲惫,不想再开车了。徐凤年看穿我的心思,说让我先休息,明天再开车回去,我想了想,也只好这样了。
稀里糊涂的睡了一觉,天亮后才发现自己浑身酸痛,不过当我发现郭勇佳正和徐凤年在外面说事的时候,也顾不上那么多了,下车就冲他喊了两声。郭勇佳嘴里叼着烟对我笑说:“你醒了,看你睡得很爽嘛。”
我白了他一眼,说你到底什么情况,昨天怎么好好的会跑棺材里?还有昨天上你身的那个家伙是谁?
郭勇佳收敛起笑容,沉吟了一会:“这个事说起来很复杂,我不是很想说,因为跟你们没多大关系。昨天上我的身的那个家伙叫白开,是我一个兄弟。”
白开,白开水?估计那只是外号吧。我瞧郭勇佳不想说,也没再问这个话题,而是换了一种方式。
“白开说棺材里睡着一个人,不能让他醒过来,你肯定见过棺材里的家伙,是谁啊?”
郭勇佳脸色不太好看,低声骂道:“这家伙居然连这个都告诉你们了,王八犊子。”
徐凤年不解的问:“连棺材里的人都不方便说?”
“也不是不方便,主要是那家伙....”郭勇佳迟疑了下。
“那家伙和我们也多大关系,说给我们听也不重要是吧?”我很无奈,看他这样子好像憋了一肚子秘密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