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眠被揍了屁股,不痒不疼的,只是男人的大手落下之后就再也没拿开过……反而是自然而然一般落在上面,隔着薄薄的衣料,大手的温度传递到皮肤上。
花眠拽了拽男人的头发,小声道:“汐族圣兽与无归剑均是上古圣物,我被它结结实实啃一口死不了,你……”
话还未罗,额上便被亲吻了下。
花眠声音戛然而止,微微瞪大眼。
“若为吾妻,自是我护着你,哪有反过来的道理。”男人嗓音沙哑掐了把她的脸。
“剑鞘本就是防具。”
“易某用不着。”
男人轻哼一声。
“这回就用着了。”
花眠抵死争辩,话语一落,便惊呼一声,原来是屁股上的大手捏了把那软绵绵,一拍还琼脂一般颤抖的白肉——
“用不着。”男人咬着牙,“以后给我改了,出什么事,站我身后。”
“我我我我……我受伤了你还掐我!”
“掐疼了?给你揉揉。”
“……”一声低呼,原本靠在男人脖子上的一团东子软绵绵靠在他怀里,那张苍白的面颊之上少见浮上一丝丝血色,她碎碎念嘟囔,“不疼了,不许揉。”
玄极手停了下来,看着怀中中眼仿佛翻着水光,一颗心仿佛这下落地,长长叹息一声,几日未合眼眼下这才稍稍放心便感觉疲倦袭来……
抱紧了怀中人,往床榻里头滚了滚,闭上眼前,不忘叮嘱强调:“下次别叫人如此担心,你这一下,我便好似也同你一起去鬼门关走了一遭,细算下来,不如我自己挨了去。”
花眠趴在男人胸膛,听着他胸腔之中强而有力的心跳。
脑袋蹭了蹭,闭上眼,乖乖“嗯”了一声。
感觉到男人大掌蹭了蹭她的发,与发丝摩擦发出“莎莎”的声音,这声音仿佛极其催眠,没一会儿,她的呼吸便陷入匀长……
见怀中人睡了,玄极这才闭眼安心同睡。
……
耳边是巨浪拍打船舷发出的声响,这声音起初听着吵闹,久而久之居然也有了催眠的效果。
船舱之中,相互交缠的男女似乎陷入沉睡,睡梦之中,男人的手还极具占有欲地搭在怀中人腰间……良久,当他眼皮之下眼珠微动似乎陷入梦境,趴在他身上原本该熟睡的少女却睁开眼。
随即便看见站在床边,垂眼冷眼瞧着她的少年。
花眠似毫不惊讶,撇撇唇,压低声音:“吓死个人。”
“汐族还未把无归剑修成剑魂的事传出去,大约还在确认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庆幸吧——百年诸夏帝位大选就在眼前,若是此事被狐族知晓,狐族无论如何都会有一番动作。”
无归声音冷漠,紧接着伸手将手中冰冷物扔至床榻——花眠伸脑袋看了眼,是她的剑鞘原身,上面有一道极深裂痕,竖着从剑鞘顶端,一路裂至腰间。
花眠收回目光,不看无归,指尖小心翼翼地蹭了蹭此时抱着她安睡得男人的……几日未曾好好歇息,他眼下有显而易见的阴影,唇瓣也干得泛起白皮。
花眠自然知道——
此番以身相救,换来的必定是心上人死心塌地的以身相许。
片刻之前,他纳她入怀的小心与怜惜,时时刻刻贴在他胸膛上的花眠又怎么能不知道?
只是……
“花眠,你应当知晓轻重的。”
无归难得放轻了声音。
花眠垂下眼,仿佛没有听见无归的声音,然而细细描绘着男人面容轮廓的指尖,却至他眉间前,忽然泛起蓝光……梦中男人似被惊扰,微微蹙眉,随即又被少女柔软的指尖抚平。
“睡吧,主人,醒来之后,花眠还在浮屠岛上乖乖等着你。”
似一声少女的叹息。
蓝色光芒逐渐散开,填满整个房间,之后犹如一道圆光,至窗棱扩散,只听见“砰”地一声闷响,拖着无归剑吭哧吭哧刚上甲板的青玄“嗯”了声抬起头,瞳孔微微缩聚,又瞬间散开……
当蓝光以整艘巨船为圆心略过海面——
狂风暴雨骤停,乌云散开,一缕阳光照入。
海绵风平浪静。
似一切磨难从未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