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如其来的亲密动作让韩枫有些不知所措,若明溪一直与他斗智斗勇,他都知道该如何应对,偏偏她这么一哭,他便心软了下来,除了紧紧抱着她轻声安慰,一时之间居然再无它法。
而过了一会儿,明溪哭声渐停,才在他怀中微微挺直了身子,直视着他道:“我父皇是被他亲手拿被子闷死的。”
这个“他”不言自喻,定然是指当今詹代的帝皇。彼时詹仲琦刚叛国,芒侯初叛乱,正当韩枫以为詹仲琦会将大皇子的野种身份公之于众时,先皇的暴毙的确让所有人都算差了一步。只因这一步,大皇子的真实身份便失去了威胁地位的价值,而二皇子的软禁则使得詹代的皇位少了竞争——这一切都发生得太快,当大皇子登基之时,天下对先皇的死因众说纷纭,韩枫没想到的是,他竟是从明溪口中得到了确实的答案。
韩枫怔了一怔,才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明溪哭道:“这还不明白吗?是他亲口告诉我的。我回宫时他已经登了基,我原本以为父皇真的是生了重病,岂料宫中竟然有各种传言,而且说得活灵活现。我本来是不信的,直到见到二哥的尸体,才想着去找他当面问个明白。”
“你二哥的尸体?”韩枫惊道,“二皇子不是被软禁了么?”
明溪道:“那是假的。他一篡位,就把二哥他毒死了,找了个替身住在二皇子的府上给外边人做样子。”
韩枫听到此处,自觉心竟然踏实了许多。明溪再没有称呼大皇子为“大哥”,还说他是篡位,可见她的心早已不在詹代。她这一连串话说得顺顺当当,毫无编造痕迹,而且真情流露,显见并无诳语,只可惜她这些日子见多了宫闱争斗,做这些事的又是她向来最敬重的人,只怕受伤不浅。
想到此处,韩枫对明溪已无敌意。他轻轻摩挲着明溪的后背,道:“还好你没有事。想来他终究是惦念着你们兄妹的情分,才不忍心对你下毒手。”
岂料,话音方落,明溪竟冷笑了一声,道:“兄妹情分?嘿嘿,真是我白瞎了这么多年。我找他对质时,你知道他对我说了什么?他要我嫁他为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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