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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梦中苦来梦中笑 片刻缘尽生死到(1 / 2)

那临将臣刚冲出人群,尚未发力,已被人踩至脚下。但由于这个过程太快,他自己还没弄清楚状况,以为自己不小心摔了一跤,正要一跃而起,却才注意到有人踩在自己背心上,而且那力道之大,自己拼命挣扎竟如晴蜓摇石柱一般,显得毫无意义。

如果是刘迦或是僵尸王这样对他,临将臣心中服气认输,偏偏将他踩在脚下的,是一个嘻皮笑脸的年轻女子,临将臣心中哪能接受这种现实?人虽然起不来,可嘴上却立刻痛骂道:“臭婆娘,你敢不敢放老子起来,看老子如何一口气打死你!”

刘迦见那假刘迦走了,本想用原来的样子示人,毕竟大家熟悉,但转眼暗道:“这群人不努力上进,我正好借这个机会给他们一点教训。有时候逆境反能促使人生起勇猛精进心呢。”

他既有此念,便继续保持文香的样子,踩住临将臣,笑骂道:“你这个笨僵尸,我今天偏偏不放你起来,看你怎么办?”他一边说,一边掌心微晃,变出一个极大的喇叭,拿在手上,对临将臣道:“我不仅不放你出来,我还要叫大家来看你被人踩在脚下的样子呢。”

说话间,他果真拿起喇叭,大声喊起来:“喂~~~!大家快来看僵尸啊,难得一见的怪物啊,免费看得啊!”虽然此时他用的是女声,可他那修为,稍一用心,任何法子都会变得极端起来。刚才在众人耳中听起来还算悦耳俏皮的声音,顷刻间变得尖利刻骨,直透心髓,人人都颤栗不安。

临将臣没想到对手用这样的手段羞辱自己,立时大怒,双眼暴鼓,气喘如牛。但转眼又想到对方像是一个脾气古怪的女子,似乎是完全不讲江湖规距做事的人,自己根本无法和她讲理,心中又感到极度憋闷,这两种情绪油然勃发而交织在一起,一时间脸涨得彤红,咬着牙骂道:“老夫……老夫要剥你的皮……”说到这里,那心头复杂的情绪,被紊乱的力道叠加,堵在胸前,一口气上不来,终于晕了过去。

刘迦见他如此状态,知他只是一时气堵,当下低头看了看临将臣,故作惊奇道:“这算什么功夫,是僵尸界的假死功么?我要不要把他的脑袋拧下来,试试他是真死还是假死?”

此言一出,众人群情大急,自从这文香出现后,没人能猜透她的心思,更无法判断其行为,但从此女刚才的言行来看,只怕啥事都是说到做到。

岐伯忍不住叫道:“文菩萨,这玩笑可开不得,虽然僵尸的身体不容易烂掉,可没听说脑袋拧下来还能复原的啊,这这……咱们僵尸也没得罪你老人家,何必如此苦苦相逼?”

刘迦立刻作出嗔怒的样子,对着岐伯沉声道:“你刚才说什么?我是老人家吗?你觉得我老了吗?”

岐伯闻言色变,双手乱摇,急道:“文菩萨,这老人家的称呼,是专门用来赞叹修为高的人,并不是指年纪大的人,相反,越是年轻的人,咱们只要见着他修为厉害,往往都尊称他为老人家。这这……这层深义,想来大家都知道吧?”他左右四顾,不断问众人道:“各位,我说得没错吧,江湖上是有这规距的。”

众人明知他在胡言乱语,而眼前的文香做事完全无法揣度,谁敢应和他?岐伯见众人哑然无语,且个个脸色苍白,急得一把抓住大熊猫头上的茸毛,把大熊猫扯到身边,急道:“你也应一声,我刚才说得没错吧?江湖规距是这样的吧?”

大熊猫正在恐惧中,被他一把拉到人群前面,魂先掉了一半,赶紧叫道:“我我我……我可是初出道的畜生,这这这……”岐伯被这种集体恐惧的场面吓得难受,一巴掌拍过大熊猫的后脑勺,颤着声骂道:“你都修成这副怪胎样了,还初道的?你这副熊样,对得起你们畜生吗?你就不能为他们争点光、让他们也自豪一下?”

大熊猫终于被吓至无法忍耐了,“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大叫道:“我这大熊猫,本来就是熊样啊~~~。”

忽见那文香指着大熊猫笑道:“小怪物,你过来。”

大熊猫闻言大惊,双脚一软,险些坐下,夜猫子怕他连累众人,在后面急道:“美女叫你过去呢,你还愣着干嘛?!”说着一脚踢在大熊猫屁股上,竟将大熊猫直接踹了出去。

大熊猫一个跟斗翻了过去,正坐在刘迦面前,抬头一见文香与他相距只有一尺,立时惶恐叫道:“文大神,我是你你你……你的神兽!千万不要拧下我的脑袋啊!”

刘迦心中暗笑,对大熊猫道:“你叫大熊猫?大熊猫,你知不知道,你为什么会长成这副模样?”大熊猫脱口道:“我妈生的。”

刘迦本来打算告诉他,你这畜生的长相是因为业力所致,没想到大熊猫的回答却更加简单,刘迦本来想再问“那为什么你妈也长成这副模样呢?”但怕大熊猫顺口又答“我外婆生的”,只好又问道:“那你知不知道,为什么你们大熊猫全长成这副模样呢?”

大熊猫脱口又道:“因为……因为我们叫大熊猫,所以都长成大熊猫的样子。”

刘迦心中气苦,又道:“你这话可是说反了啊,你们是因为长成这副样子,才被人叫做大熊猫,可不是因为叫大熊猫,才长成这副样子的!”

大熊猫脑中一片混乱,想不出答案,怕对方因为自己无法回答而直接被拧下脑袋,急切中转头看向夜猫子,见夜猫子的尖嘴一张一闭,似乎在说着什么,他以为夜猫子有答案,赶紧对刘迦道:“夜猫子有答案!”

那夜猫子刚才一脚踢他出去,心中多少有些内疚,见大熊猫被文香逼得进退不得,他自己也着急,忽然看到大猫转头看向自己,赶紧用嘴形暗示大熊猫“赶紧装死!”。他不敢大声说出来,就只能用口形表达“赶紧装死”四个字。谁知大熊猫见他嘴唇有所动作,竟以为他在给自己暗示答案,赶紧告诉文香,那答案在夜猫子处。

夜猫子听他此话一出,大脑轰然炸开,正待破口大骂,已听见文香在笑道:“咦,这小怪鸟有答案么?来来来,小怪鸟,你也过来吧。”

夜猫子转身就想跑,却被蓝沁在身后摁住脖子,动弹不得。听得蓝沁在低声说道:“夜猫子,快出去吧,现在正是你舍身取义的时候,好歹你也要做一个为主捐躯的、讲义气的魔兽啊!”

夜猫子惊叫道:“这话哪能这么说?!”蓝沁急道:“难道你要我去送死?你要让我死了,就是得罪我爹,得罪我爹,就如同得罪整个魔界!”

两人之间的对话立刻被刘迦听在耳中,他猛地想起,自从他知道笙郢翌龙与宙斯同堕入冥界后,一直没有机会把这事告诉蓝沁和玛尔斯,其中也有不愿这两人伤心的缘故,但此时忽然听见蓝沁提起她的父亲,心中一凛,这玩笑便开不下去了。

他沉思片刻,暗道:“就算我瞒得了一时,也不可能一直瞒下去,两人早晚会知道其父亲的事,我得尽快告诉他们才是。”

他微一分心,不妨脚下临将臣已然清醒过来,竟从他的脚下翻身而起,一掌直拍向他的天灵盖。那临将臣一掌下去可是开山倒海的神力,倘若这一掌拍在混沌牒身上,早已将混沌牒拍成了铁饼。可刘迦却不同,临将臣手上动作再多再狠,在他眼中,也只是心力变现,只不过用“手打人”这个有相的动作来表达其心力而已。

刘迦也不想还手,就于原地向前一步,直接从临将臣身体间穿了过去,出现在临将臣身后。反手在临将臣背上轻轻一推,将临将臣平地向前移出两丈。

不待临将臣再度出手,刘迦忽然闪身至人群边缘,双手伸出,一左一右,正抓在玛尔斯和蓝沁的肩头。众人大吃一惊,一起狂退。

那玄穹和小阿菜见他忽然发难,大喝一声,印诀齐出,两道光茫直向刘迦太阳穴逼去。玄穹既明忘形之理,此时已略窥心力之门,去掉天干地支的琐碎,化繁为简,以心对心,直追对手识念动摇之源头。

小阿菜禅功极厚,不动时则深定,一动则定力转生出不可思议的回潮大力,有如弹簧从一个极端突然变向朝另一个极端而去。那刀煞遇强则强,直寻对方的不定之处而去,盼能扰其心念,断其心力的相续。

刘迦见二力来势疾速,内中大含乱人心神的波动,心中大喜道:“玄哥和小阿菜对心的认识已比从前大大提高了,只是尚在门槛边缘,未入心海深处,属于粗心呢。”他体内猛然大放光茫,将二人力道化去,那光茫一闪即逝,就像他的身子突然间无形透明、又突然间聚形成体一般。

玄穹与小阿菜所使之力不仅没能阻止对手,反而被刘迦心光荡漾,让两人欲跌欲倒。一时无法再上。

也就在这刹那,玛尔斯和蓝沁已在惊呼声中,被他大力提起,退至一边。

这两人根本没想到刘迦会突然向自己袭来,玛尔斯和蓝沁明知不敌,依然全力反抗。此时两人被对手所擒,惊恐之余,已无杂念。那信愿力依心起力,单念即整个心体之用,只不过因个人的修为不同,单念时所流注的速度与深度大也不尽一样。玛尔斯天赋优秀,对信愿力理解极深,因此万念归一、唯信起用时,瞬间流注产生的力道要比蓝沁强大得多。

虽然二人同时发力,蓝沁的信力所流注而成的力相,顷刻即被刘迦动念瓦解,蓝沁也随之疑心复起,后力不继。玛尔斯则不同,一念起来,念念流注,刹那成相,竟从刘迦手下脱开,倒退几步。

那刘迦刚提过二人,忽感抓住玛尔斯的左掌心虚空无物,玛尔斯的肩头莫名变得滑溜,竟一时没能抓住他,让玛尔斯从他手上逃了出去。

他微觉诧异,转眼已知玛尔斯的信愿力之深,于此刻应缘陡起方便变通之法,忍不住赞道:“万法成就,唯信而起,信愿力乃用心之根本,战神真是深得个中三昩!”

玛尔斯生性好战,一遇战阵,立刻极为专注。可他也极爱听人夸奖,特别是听女人的夸奖,立刻开心得不得了,张开大嘴乐呵呵地笑道:“我毕竟是战神嘛,哪能如此不济啊,哈哈哈。”谁知话音一落,已被刘迦再次捉住肩头,此时他专注不再,无法聚力成相,连连叫苦道:“好阴险,居然知道我的破绽!”

刘迦笑道:“现在知道了吧,爱听他人表扬自己、喜欢戴高帽子,这也是一个极大的破绽呢。”他两手摁住二人肩头,二人便浑身动弹不得。

刘迦提着两人,晃过再次扑来的临将臣,对众人扔下一句:“各位如果有事,可到我的办公室来找我哦!”大跨步向第一殿的深处走去,眨眼不见。

众人眼见着那文香双手提着玛尔斯和蓝沁,消失在前面的光影中,人人默然。一则大家心中都极为压抑,任何多余的话,似乎都像是为了刚才的恐惧找点面子,二则所有的人都被眼前的事弄糊涂了,完全不所其所以然。

好一会儿,岐伯才转身对聆听道:“聆听,你以前常说这里是小白脸的地盘,说他是这里的老大,没人敢把咱们怎么样。可咱们这次进来后,所遇到的事和你说的那些话比起来,差距好像有些大吧?”

聆听连连摇头,愁道:“这种事别问我,我正愁呢。”他刚才见到那假刘迦,也一样分不出真假,但见刘迦性情大变,好像完全不认识大家了,他心中疑惑颇多。

戈帛上前道:“聆听,你听说过华藏世界联合委员会这个组织么?”聆听摇头不语,齐巴鲁在一旁叹道:“华藏世界这个说法,我在经中是看到过的,可华藏世界联合委员会,倒还真是第一次听说呢。”说着他又道:“上次咱们在空林寺,不是有个小白脸和尚给大家一人一本华严经吗,那里面就讲过华藏世界呢。”

众人这才想起,当时空林寺的那慧灵和尚曾给大家人手一册华严经,因为经中内容极多,再加上这群人对佛法没啥兴趣,因此也没人看那具体内容。这时被齐巴鲁提醒,方才将慧灵所给的玉简拿出来,试着找出关于华藏世界的描述。

可这一看方才知道,当初齐巴鲁曾叹华严经内容之丰富,难以尽述,并非虚言。岐伯看得头大,摇头道:“这如来说法的场面怎么就这么大,单是介绍到场的贵客,就说了好几十万章,只怕有些吹牛呢。”

李照夕翻到其中一段,见上面写道:“诸佛子!此华藏庄严世界海,是毗卢遮那如来往昔于世界海微尘数劫修菩萨行时,一一劫中亲近世界海微尘数佛,一一佛所净修世界海微尘数大愿之所严净……。”他摇头道:“刚才那文香说过,他们的老大是毗卢遮那佛,这名字听起来挺怪的,难道比释迦牟尼佛还强大么?”

齐巴鲁道:“哎,这你就不明白了,这毗卢遮那如来就是释迦佛呢,经书上说过的。”

众人听得不大明白,又没有认真研经的耐心,渐渐焦燥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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