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力加持”一语,常常出现在佛门经藏与各种论述中,但其意义颇深,咱们不妨当作凑字数,顺便聊聊这话题,其实也挺有意思的啦,看官不必先急着给我脸色,看完再计较……经过股市各个庄家老大的长期调戏,偶已经没有脸皮可言了,甚至是忘了脸皮的知见了。
有道是“诗三百,一言以蔽矣,法万千,一心能贯之。”世事变迁、万象生灭,究其根本,尽在一心之体,除此之外,更无别事。
但此心不是咱们平时所说的思想和意识这个心,更不是心脏那个心,是指能生万象、能灭万象、能生万法、能灭万法的那个“能”。但咱们思想意识的那个心,也是由此而来,并非是截然不同的二者,且思想意识那个心,与此叫做“能”的心大有关联,甚至关联到其差别只在“执”与“不执”而已,因此常常被没有深入研学过经典的哥们儿误会,这也难免。
有哥们儿疑道:“佛力加持?那佛祖老人家他真会加持偶?他不是无为吗?不造作吗?不住相吗?这一加持,岂不造作了?岂不住相了?”
晕啊,谁说佛祖是“他老人家”来的?咱们习惯的看法中,佛祖总是一个人,或是一类高级生命,因此立刻就会非常惯性地以生命的知见为基础,去判断他的状态。因为我们的思考基础,是相续相养成的知识和经验基础嘛。就咱们习惯的生命而言,不管形象如何,多少总得有点思维吧?就算不是人的思维,本能什么的,多少该有点吧?或者多少总得有点生存规则吧?不管你能力大小,能突破多少现有规则,甚至是突破不可想像的规则,就算得道了,无为了,那“无为”也是一个状态下的规则吧?
误会常常就出在这从下向上的、看似符合逻辑的推演过程中。因为这逻辑的基础也在咱们的知识和经验的成见上,一旦与此成见相冲突,往往觉得荒唐,不可思议,无法理喻。
一个修行者,如果到了至境,就如《维摩诘经》中所说的那样,“佛身无为,不堕诸数。”那种境界,是任何由数字来定义的宇宙规则无法去判断的,也就是不受共业形成的知见支配,他是自由的。有心的哥们会疑道:“那……他到哪儿去了?”哪儿也没去,合于心而已,心无形无相,无为而不为,可变现三千世界的影像,又可幻化你我这看似不同的差别众生。
所谓求佛力加持的过程,相当于下面这样一个推演:
第一,心体唯一,而且万能,凡所有相,包括器世界的星河大地、天界时空,人的动作、语言、意识等等,皆从此中幻出。
第二,修行到极端境界的先达者,合于心。比如诸佛,无相可得,凡夫只知其名号。
第三,咱们所要成就的世间和世外事,皆由心出。想要有针对性的用心发力(就是说你想成就什么事),心力越纯越好,越专一越好。但你不知如何用心,甚至心在何处,什么状态,你全然不知。就算你知道了,由于惯性所在,根本无法恒常专注地打破知见障碍。
第四,基于上面第三点,你心灰意冷、潇涩苍桑,百无聊耐,得过且过……但忽然想起来,你知道诸佛等先贤者的名号,然后又联想起chgor上面提到的第一点和第二点……哎对了,念其名号,诵其咒语,无疑是用语言和意识直接指向心体,总算柳暗花明又一村,没有走上绝路。
呵呵,本来最简单的法子是自己放下妄执,中断积习惯性,中断相续相,返观本源。可咱们不相信自己、不能承担当下、无法舍离贪欲痴爱等等,总把障碍真得当作是障碍,要打破障碍而进入后面的世界,总习惯找个门或是通道什么的。先贤者们慈悲之极,顺着咱们的习惯,给咱们一把钥匙,去开那道本来不存在的门。就像婴儿想喝母亲的奶水,喝不到就要哭,你想让他安静下来,便拿一个塑料*给他衔着,他以为他喝上了,也就是他的知见认可了,便不哭了。
因此说,求佛加持助力,只不过换了一个你容易相信的知见,让你的积习得以确认,不去挑战你的那怀疑,相对容易地去完成那看似难以完成的事。
就像你爱上一个女子,明明可以直接向她表白,但你受制于你的性格缺陷和你的乱七八糟的想法,怕被拒绝,或是怕被误解之类的猜测,你便选择了辗转曲折的表达方式,制造一些曾未有过的巧合(比如她喜欢吃苦瓜,你也努力说苦瓜是你的最爱,她喜欢华仔,你便说你天天都梦见华仔等等)、再说几段傻瓜都不会笑的笑话、又写几封今后你看了会吐血的情书……经过这一番复杂的、有计划、有步骤地阴谋过程,你觉得她容易上勾了,就算拒绝你,你也能接受了。因为这个过程虽然复杂,却让你相信,一段凄美的爱情总是曲曲折折的,太简单明朗的事,那能叫爱情??就算结果是惨败,但你也会惨淡地告诉自己:“偶在乎的是过程,不是结果呢。”
多年以后,你在情感战场上拼得累了,看着年轻毛头小子同样重复着你的手段,你却会暗暗叹息:“花那么多精力干嘛?直接表达不就得了?花那么多的时间,都可以向五个女子同时表达了!就算一个拒绝了,起码还有四个机会啊!就算你太直接的表达,对方一时不容易接受,可如果她真喜欢你,又见到你表达过了,早晚会给你机会的。那复杂的、曲线求爱的操作手段,看似不容易受伤,看似不容易把两人关系弄僵,其实完全是自己想像出来的,以为如此。”
但年轻时,那没有被阅历升级的你,却一样受限于种种知见习惯,无法相信事情本来就这样简单,由于你在太在意一件事,有着“怕失去、怕得不到、怕被拒绝而没有了自尊”这样的执着挂碍而带来的忧虑,使你反而相信,越是复杂的操作手段,越能带来良好的效果。太简单的过程,似乎自己都难相信,其结果是如意的。
种种制约咱们自在生活的成见,使咱们为之浪费了太多的时间,让无量个美女帅哥从咱们指尖轻易滑过,却不知直心便是道场,真心便是道场,诸界美女帅哥尽在其中生灭影现。生活中有太多这样让人痛苦的事,要说起来,三千世界都装不下。
那刘迦对临将臣的做法多有疑虑,一方面他希望临将臣能深信佛法,但另一方面他又不愿见到临将臣把一个善法变作争斗的工具。他转头去看欣悦禅,却见欣悦禅长身玉立地站在一旁,并没观注临将臣在干嘛,似乎临将臣的所作所为,与她全没干系。
刘迦暗叹道:“说起扮酷,这欣悦禅是诸界第一。不知前生的我,为什么会爱上这么一个古怪女人?”他多年来已忘了当年的生活,那女人的性格古怪与否,和男人要选择一个女人的心理冲动基本上是没关系的,长相与身材这些直接刺激六根反应的要素,才是咱们娑婆世界、五浊恶世的择偶规则呢。只不过这种择偶规则,在其他因素的干扰下,诸如自身条件的对比、自尊的维护、怕受伤等等,使咱们在完成这项选择时,会不断调整目标,以符合现实情况。
他正在叹息跑题,忽见一侧金光瞬起即逝,已听见临将臣“啊”地一声惨叫。他猛然抬头,却见临将臣已软瘫在地,而欣悦禅却在原地摇摇晃晃,欲坠欲倒。他没想到就在他跑题暇思的片刻,两人决斗已然完成。
刘迦甩过一念扶住欣悦禅,却见玛尔斯一个箭步已在欣悦禅身后,抱住欣悦禅的肩,助其稳住身形,同时叫道:“欣姐!这是怎么回事?”
众人见玛尔斯如此情态,人人心下明了,尽皆暗道:“这神穷百分百是爱上那冷艳杀手了,不知死活的东西!”但诸多情绪却极为复杂,多少有点像是嫉妒,又多少有点像是惋惜,就连如玉灵子这般很少为情所动的人,也在暗叹道:“唉,倘若双xiu的对象是她,老道只怕控制不住。”但转眼他又暗喜道:“所幸无极游魂手并不十分依赖内力,就算我失了修为,一样能用。”
刘迦动心细探,发现欣悦禅只是神识被震,暂时晕了过去,并无大碍。转头又向临将臣看去,只见临将臣瘫在地上,手中尚有芥子。
他细察片刻,暗暗惊道:“他的结界还没做完,如何能伤到欣悦禅的?”他赶紧向众人询问,这才知道先前一幕。
那时他正在胡思乱想(就是那些关于欣悦禅扮酷的联想)。欣悦禅本也不在乎临将臣在做啥。可四周看热闹的人却不一样,你一言我一语的聊得开心,反正事不关己,这些人全无所谓。甚至不乏有怕临将臣的人,希望这大僵尸被打回小僵尸,大家从此可以天天欺负他;也有讨厌欣悦禅清高的人,希望临将臣把这美女打变形,让她永远没有高傲的资本,诸如此类,不一而足。
却听齐巴鲁怪声道:“咦,临大僵尸用的法,好像咱们佛门的结界啊。”众人闻言一惊,玛尔斯不禁转头问道:“这算啥?胖仔,你倒说说看,是啥意思来的?”
齐巴鲁赶紧翻书,指着经书中的一段,对众人道:“瞧瞧,我说对了吧?临大僵尸用的是楞严咒所布的结界呢!”众人闻言一听,尽皆好奇起来,一时都抢着要看。
谁知这句话却被欣悦禅给听见了。那欣悦禅暗道:“楞严结界?听说楞严咒善能摧诸外道…..可我又不是外道……”她虽然自负,但尚未到狂妄无知的地步,知道佛门诸法难测,就算她与临将臣一样,都坚信自己是正宗,别人全是外道,可对这刘迦一直以来都非常推崇的经典还是有所留意。
她既有此念,哪会给临将臣机会?当下也不管刘迦刚才的警告,不等临将臣做法完毕,念动身移,眨眼已在临将臣身前,欲先发制人。
那临将臣正在结界,咒尚未念完(楞严咒真得很长,临将臣那厮又不是很熟,所以念得奇慢),忽然见到欣悦禅如鬼魅般出现在眼前,大惊一吃,再也顾不得什么咒了,瞬间将体内骷寒尽数提起。他只是一念,顷刻已然是狂潮汹涌、波澜壮阔。可欣悦禅挥手处,五指依然破浪而入,直接摁在他胸口处。临将臣浑身巨颤,竟觉刚才掀起的能场,即在此刻化为乌有,而体内正在聚集的部分,要么消散得无影无踪,要么一起即落,体内片时乱作一团。
欣悦禅看不惯临将臣的自大,正想加力顺手毁了这僵尸。忽感脚下变热,心中一凛,欲待转力化解,体内摩尼珠竟莫名倒退收敛。她惊诧之余,不及后倾,脚下的热度已经从脚心处顺着小腿直涌上来,直攻心口。
欣悦禅不知这钻心的火热从何而来,就像有一条火蛇突然跑进了身体,竟一口咬在心脏。她眼前一黑,向后急倒。此时欣悦禅脸色苍白,只觉天旋地转,心中苦闷难耐。
刘迦刚才探查过,已知欣悦禅并无大碍,此时细查临将臣所受的伤,暗暗庆幸道:“还好,这僵尸抗打击能力超强,欣悦禅刚才那一击直接在他胸口上,他居然还没被打回原形。换作玄哥等人,只怕连修灵的能力都被毁了,彻底轮回了。”
他几步走到欣悦禅身边,伸出手掌,直接从欣悦禅胸口处插了进去。玛尔斯看得大惊失色,“啊”地叫了一声。其他等人也跟着惊呼起来,明正天胆小,竟感腿肚子酸软难禁,颤声道:“大哥什么时候如此残忍了?”袁让因也暗惊道:“再美的女子,这般开膛破肚,也废了!”
刘迦微闭双眼,细细体会那小摩尼珠的缓流,微感诧异,暗道:“她这身体全仗着小摩尼珠,倘若我收了她的小摩尼珠,她的知见立刻就会引她去轮回。可这小摩尼珠不仅是另一个三千世界的东西,还含藏着她的千生万世以来的业识。我该怎么做才好?”
他试着用心去改变小摩尼珠的特性,想让其变得温和一些,却大感艰涩,过得一会儿,他把手从欣悦禅体内拿了出来,自言自语道地叹道:“这小小的东西,内中已深具无量业力了,哪是我一己之力能改变的?”
玛尔斯见他的手从欣悦禅拿出来以后,欣悦禅身体并无异样,忍不住奇道:“咦,小白脸,你这手刺进别人身体,拿出来的时候,还能自动替人缝合伤口?”
刘迦笑道:“你也行啊,只要你的观念转过来,别把眼前的障碍当作是障碍,一样也能也做到。”玛尔斯挠挠头,苦笑道:“我把手伸进别人胸膛没问题,可拿出来的时候,那人定然已经活不成了。”
却见欣悦禅“嘤咛”一声,已经醒了过来。她见玛尔斯扶着自己,刘迦又站在身前,忽觉不好意思,立刻站直身子,将玛尔斯的手轻轻推开。
刘迦此时心思纯净,已知欣悦禅的尴尬,微微笑道:“老玛一心顾着你,你该谢他才是,刚才要不是他,你已经摔在地上去了。”他知道欣悦禅对感情二字无法释怀,自己也没法强求她马上转过念头来,只有希望她平安即福、渐渐了悟了。
他正要走开,侧眼撇见一边的临将臣也在呻吟中站了起来,刘迦转头对欣悦禅道:“小摩尼珠对你是福是祸,全在你一念间。它有一个三千世界的共业特征,用得好,你能了悟生灭如幻的道理,用得不好……一旦小摩尼珠内中的信息不再是单纯的识的种子,而是被你的妄念引动熏染成境界,谁也救不了你。”
这边临将臣刚刚站起来,本来心中难掩失败的郁闷,听到刘迦的话,终于释然,长叹道:“原来老夫输给了一个三千世界,倒也不算冤啊。”但转眼他又骂道:“是哪个佛祖把楞严咒编那么长的??我还没念完,别人已经动手了!!老子以后要换个短的!”一旁众人虽然认为临将臣这句话只是为了找回面子,个个暗中偷笑。
只有刘迦在一旁暗暗疑道:“刚才临将臣的楞严结界并未完成,起不了作用的。但欣悦禅何以会被震晕过去呢?她体内的小摩尼珠并没有开始出现反噬呢。”他想来想去,不解其中奥妙,大感冥界异事太多,常有难以理解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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