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
见许清妍脸色凝重,妇人心中顿时一突:”许大夫,我儿的病可是.....“
”哦,没事,还没确诊呢,我再看看。“说着,许清妍拿过男子的另一手继续号脉。。
别看她脸上平静,其实心中也在打鼓,近年来凭着丰富的行医经验,如今一些常见病症,她不依靠神识,单凭诊脉也能看个**不离十,只是今天这病症......
许清妍又看了男子几眼,脸色正常,从唇色上看,并无中毒或是心悸之象.....
那他为什么这么怕冷呢?冷到大夏天的还要盖棉被!
许清妍百思不得其解,无奈之下只得动用神识。
自上次受伤之后,她的神识大大减弱,平日里视物距离最多也就五米,还不如她用眼睛看得远呢,所以近期她都没用过神识。
可今日.........许清妍吁了口气,调出神识。
只是接下来的情况又出乎了她的意料,她发现她竟然做不到完全透视了。
神识之下,骨架或是心肝脾肺肾这种大件勉强看得还算清晰,可若是想看细微的,例如血管,经脉啊之类就很困难了。
因为视线所及之处一片模糊,就像被打了马赛克似的。
完了,连这条路也堵死了!
许清妍心中一顿,晃了晃头,看向一旁的妇人。
“怎么样,许大夫,我儿....“
许清妍摇了摇头:“从脉象上看并无特别之处,令郎的病确实有些奇怪。”想了想,她转向床板上的人道:”平子,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没有人回应。
床板上的人闭着眼,看上去像是睡着了,可许清妍知道他没有睡着,因为这时你若去掀他被子,他便会立即喊冷并且蜷缩成一团。
因为她刚才已经试过了。
得不到病人的回答,许清妍只得转头问妇人:“你说令公子是半个月前突然发病的,那你能细细那天他具体去过那些地方,做过什么事吗?”
“这个....“妇人面露为难:他这么大个人了,我也不可能一直跟着,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也不清楚,只知道那天他从山上下来,没过多久就这样了,“
”山上,他平时经常上山吗?“许清妍又问。
妇人点头:”嗯,家里田地不多,他性子又野,一有空就爱窜到山上摸鸟蛋或者挖陷阱,有时运气好也能逮到些猎物,因着他平日都在外围,我和他爹见没什么危险也就没管了。”
许清妍点点头,正欲说话,又听得妇人道:”哦,对了,在这事发生的前几天,他突然跟我们说外围近来猎物少了许多,想往里走些,我跟他爹觉得危险不同意,也不知这孩子听没听进去,别真是背地里进了深山.....沾染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妇人惊叫道
“应该不是。”许清妍首先排除了这个答案。
她身负功德,什么污秽邪气都近不了身,如今她与病人这么近距离接触,若他身上真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定会有所反应,而不是像现在这般依旧无知无觉的躺着。
排除这个,那就只能是生理机能出了问题,只是他这病也不是寻常寒湿积滞,且又是突然发生的,种种推测下来.......
许清妍得出了一个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