芭蕉和尚身形移动,已在这只雁子下落的下方等着接住,谁知道这只雁子却再没有掉落下来,原来这只雁子已被躺在铁链上的那个人用手接住,芭蕉和尚又惊又怒,惊的是这个人身手之快让人无法想象,怒的是自己饥饿难耐,食物却被人劫掉了。
但是他毕竟修为甚佳,他只想走开,再到另一个无人的地方再打只雁下来,看看那人似乎也不理他,在轻轻抚摸那只受伤的大雁,连眼角都没有看芭蕉和尚一眼,芭蕉和尚又往前走了一段路,看看四周都无人,他松了口气,当他看到又有几只大雁飞过时,“嗖”一声,芭蕉和尚手里的石头又飞出,击向那几团黑影,谁知就在石头快击到大雁时,一条红色人影从芭蕉头上四五丈距离掠过,掠过后又落定在另一条铁链上,这条铁链离刚才那两条铁链距离甚远,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掠过来的,也不知道这个人是不是刚才那个人,但是看他身上披着的那条红色披风,应该就是他无疑。
看着自己的石头击出去犹如石沉大海,无声无息,再想到这个人有可能就是刚才那个人,想到他的这身武功,芭蕉和尚自问自己极可能不是他的对手。
但是他练武一世,好胜之心还是有的,他已看出这个人纯粹是找他的麻烦,他身形一掠也掠上了那条铁链,孤风中的一条单铁链,两个人站在上面却纹丝不动,这两个人的轻功之高也够吓人的了。
芭蕉和尚定睛一看,原来眼前的这个人年纪非常的轻,也许二十都还不到,但是他这身轻功却和他的年龄极不相衬,他非但年纪轻,长的还很英俊,态度潇洒从容,而且态度友好,怎么看也不像是无事找事的人。
但是他刚才干的这两件事却又是他干的,芭蕉和尚一下不知从何说起,心中的那股无名火也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芭蕉和尚打了个佛揖,说道:“施主是何人?何苦专找老衲的麻烦?”,
那人脸上浮起笑容道:“出家人不杀生,大师想必六根还不够清净呢,在下这可是帮您从佛祖那里减轻罪过,何麻烦之有?”,
芭蕉和尚没想到这个年轻人还这么会打机锋,他的脸一阵热红起来,
芭蕉和尚只有道:“和尚不杀生,和尚就要饿死了,佛祖如果真要怪罪,到时我多念一些经就是了”,
红披风少年道:“哈哈,佛祖不惜以身喂鹰,和尚却为了一点皮囊之罪而耽误修行之道,岂不是大违上天好生之大德之大道?”
芭蕉和尚气不打一处来,觉得自己今天真是倒霉透顶,自己如此饥饿难耐,却碰上这么一个爱管闲事之人,他突然瞥见这少年的右手食指与中指间夹着块小石头,赫然就是自己刚刚击出的那一块,这少年竟然能在这样的高度,这样的速度之下,能用两根手指夹住,这飞驰而上的连目力都难测的小石头?
这需要多好的眼力?多好的轻功?多快的出手?芭蕉和尚突然想起一个人来,莫非眼前这个人就是他想起的那个人?
芭蕉和尚却也知道他想起的那个人,虽然名气很高,但是却麻烦事不断,他这样莫名其妙的找上自己,可不是什么好兆头,正所谓“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一念至此,芭蕉和尚再也没有讨口气和争高下的念头,因为假如眼前这个人就是他想到的那个人,他是绝对讨不到半点便宜的,
他又双手合十道:“施主教训得是,老衲这就回去面壁思过,谢施主恩施,老衲告退”,
说罢他纵身一掠,掠到地面,他想撤了,谁知道他刚走两步,那条红色的身影又落在了前方不远处,面对着芭蕉和尚,
面上笑容可掬道:“打扰了,大师法驾怎么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