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看官,冷一冰为什么会出关呢,原来他爱剑如命,他自小就很喜欢研习各种各样的剑谱,他叔叔冷文斌是个富商,对他也如亲儿子一般,冷文斌家中条件殷实,所以只要哪里有传世的剑谱,冷一冰就会全力购买,这次他听说辽国有一小镇,镇上有一老宅无意中搜出一本传世剑谱,但是这家人根本无人练剑,所以就想把这本剑谱售出,冷一冰听说有此事,他不顾路途遥远,只身出关去寻购此剑谱,他的确买到了剑谱,但他没想到就在这樊城到苏州的半路等待着他又将是一场生死恶战。
竹自清和高丘虎本来的计划,是在冷一冰的酒菜里下迷药,把他迷倒了再把他的穴道点了活捉回卫府,任凭卫八王爷发落。但沈非是半个出家人,以慈悲为怀,他非常不赞成这样做,但是卫八王爷却说此次行动的总指挥是高丘虎,沈非只是协助,所以沈非做不得主。
沈非听到这样的计划本来都不想参加这次行动了,但是他碍于自己向卫王爷许下的诺言,所以不得不参与进来,他们在这酒亭里做好了安排,酒亭里的老板伙计全部被他们收买了,他们想拒绝也不行,在苏州附近一带做买卖没有谁敢得罪卫八王爷。
他们足足等了一上午,才看到一白衣少年从樊城方向踏马而来,那是一匹罕见的白色西凉宝马,马上的人骑术精绝高超,他远远踏马而来,酒亭里的人远远看过去,就感觉像是一朵白云突然降落人间,那匹白马向他们急袭而来,马上的骑士一到了酒亭马上“吁”一声勒住马绳,那马前两蹄人立朝天,“嘶吼”一声,停了下来,但马上的白衣少年却纹丝不动。
他面容冷酷无比,那一身裁剪的非常合身的白衣,紧贴着修长的身躯,他的背上背着一柄形式奇古的乌鞘长剑,他进了酒亭后选了个最靠东,离高丘虎一行人也最远的茅草亭坐下。
高丘虎向坐在另一桌的徐建州看去,徐建州向他打了个眼色,眼下之意就是说来的这个人就是他们在等的人,徐建州和高丘虎打完眼色后又向沈非打了个眼色,就这样他们六个人全都戒备了起来。
这六个人无一不是高手,但奇怪的是这白衣少年,虽然叫了饭菜却一口都没有吃,就连那装水的白色瓷瓶,也是他自己带在身上的,就连清水他都还要店小二先喝了一杯眼看着无恙,然后他还拿银针又试了试他才敢喝。
这白衣少年真的非常小心谨慎,所以高丘虎觉得想要迷倒他是不可能的,高丘虎此刻已经坐在这白衣少年对面许久,他静静的看着这白衣少年在很斯文的吃牛肉干。
高丘虎也没有说话,他左手紧紧握着剑鞘,他巴不得一剑就砍下这白衣少年的头以解他心头之恨,因为他知道陆无双和这白衣少年关系不浅,看着这白衣少年气定沉稳的样子,他脸上那条伤疤又在隐隐作痛。
高丘虎又联想到那天晚上,陆无双那如神龙般矫健的身手,他就用两根手指夹着一小截剑尖就可以反攻,还差点废掉了他的右臂,他虽侥幸逃脱,但是陆无双那闪电般的一划,却在他脸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
每当下雨时或者他多喝了点酒时,脸上的这条疤痕就会刺痛无比,这条疤痕不仅是他的伤痛也是他的耻辱,他现在还不知道陆无双在何处,但是如若这白衣少年就是冷一冰,是陆无双的朋友或者生死之交,那杀了他就很有意思了。
但他听说这白衣少年冷一冰竟然能战胜萧子云道长,那这实力的确是不可小觑的,萧子云的名声地位和他以前的师傅谢天灵可是不相上下,他自己这几年的剑法当然也精进不少,但他还是没有十分的把握,所以他让卫八王爷把沈非叫来助阵,沈非在没有败给武当名剑木一人之前他的风头可是一时无两,再说他在少林寺呆了几年武功修为应该更胜从前了,他们二人强强连手,高丘虎觉得当今天下没有几个人能抵挡,但他担心沈非可能不尽全力,所以他还安排了其他埋伏。
那白衣少年仍在吃着牛肉干边喝着清水,气色沉稳,那把剑就放在桌上,离他的左手只有半寸,他的手指修长有力,指甲剪得很整齐很短,他不想让任何不好的因素影响他拔剑,高丘虎觉得不能再这样托下去了。
高丘虎突然道:“阁下就是冷一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