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丐看到这少年两手空空,所以肆无忌惮的施展剑法向他攻击,他少年就开始学剑,虽说后来家道中落没再碰剑,但根基是一直在的,再说后来他流浪时还有了一些特殊的际遇,所以武功就一直没有落下,中年后他的武功还进步不少,屋脊上的瓦片上本来不易站人,但凡有人站在上面,那些瓦片也会都被踩烂完不可,但从二人先后掠了上去到现在又互相拆了最少二十招,他们所踩过的瓦片还是完好无损,而且也没发出什么声音,显见这二人轻功之高,但这种事发生在这乞丐身上并不足为奇, 因为这江湖上精于易容的人本就不少,这名乞丐想必是易过容的,但同时也能看出他年纪早过中年,所以他的轻功高些也确实不足为奇,但是这少年陆小凤的轻功也如此之高就有点让人匪夷所思了,这种事本就不该发生在一个少年身上,地上的人除了张仲庭外大家都看呆了,这样的对决并不是时常都能看到的,那乞丐剑路变化很快,招招不离那少年的咽喉与胸前的几处大穴,加之满天的夕阳反照在那剑身之上,所以屋脊上剑光交错,闪得地上观站的人眼睛都难以睁开,但是这样的决战又有谁愿意错过,有谁愿意闭上眼睛呢?二十招之过,严格来说他们并不算是互拆了二十招,而是那乞丐刺出二十剑,因为那少年两手空空根本没有还击之力,但是他闪避的身法之快已远超这乞丐的想像,就说刚才明明有几剑他发觉他的剑尖已刺穿他的咽喉,但到最关键的那一分却偏偏刺空了,这少年似乎对他所使的剑法熟悉得很,虚虚实实似乎尽在他意料之中,这乞丐身上的衣裳那湿透了,但是依然无法得手,张仲庭也是个高手,他自然看出目前这乞丐是无法伤到陆小凤,但是陆小凤两手空空也一样无法反击,所以
他突然对着屋顶大声道:“陆兄,可否需要在下来助一臂之力?”
但是他这句话还没有喊完,满天的剑光已经消失不见了,剑光的消失之处就在这少年右手的两根手指之上,准确的说是这少年右手的食指与中指夹住了那乞丐本来还凌厉无比的剑锋,这怎么可能?这名乞丐身上的汗水早已快让他虚脱了,他实在无法相信,两根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手指竟然能夹得住这由精铁打造成可吹毛断发的剑尖,这少年若不是个天才,那就是个疯子了,因为除了疯子之外有谁敢冒险做这样的事?练这样的武功?要知道他只要失手一次,那他的两根手指可就没有了,别说手指,是连命都没有了,殊不知天才和疯子之间本就只有一线之隔,一个人若想在某个领域或某件事情上取得非凡的成绩,除了有少许的天赋之外,就得需要付出比别人不知道多少倍的努力与刻苦,他在付出这些的时候在一个普通人眼里无异于一个疯子,但假如有一天他成功了,那么他又成为了别人眼中的天才,所以天才和疯子之间差别甚微,但可以肯定的是,无论是你想做疯子也好,想做天才也罢,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多年之后,很多文人笔下多这样描写:“一代侠探陆小凤,身轻如燕,两指一挟,剑光顿消,剑气顿收。”这是何等潇洒之境。
站在地上观站的人也都惊呆了,不过也有几个人除外,因为在这这前,张仲庭,刘无喜和几名前几天上山的捕快见过陆小凤的这手绝技。但没有见过的人确实是惊呆了。
然而大家都不知道陆小凤在他这两根手指上做了多少努力,付出了多少汗水,又冒了多少险。外人看到的往往都是别人风光的一面,别人底下的付出与心酸又有几人知?
这乞丐所学的剑路共有二十六式,他刚攻击完第一轮,剑身回旋,想第二次再攻击,但是他发现自己的剑尖已不能动了,已被这少年的两根手指夹住,这是什么武功他见所未见,更是闻所未闻,他满头大汗,使力往前刺,刺不动,再往回抽,也抽不动,他的剑尖好像刺入了千年的岩石缝里,也像是在这少年的手指上生了根,再说他今天的汗水已经流得够多了,他已无力再战。
乞丐声音颤颤道:“你……,这是什么功夫?”
少年微微一笑答道:“我还没有给它取名字哩,我师傅也不让取”
他停了一下,然后又道:“前辈如果觉得打累了,我们就下去休息聊下天如何?”
这乞丐也觉得今天是逃不脱了,遇见这鬼一般的少年任谁都难逃得出去了,他深深叹了口气,松开了手中的剑,然后无奈的往刘彰等人站的空地处往下掠,谁知道他刚掠到地上,那少年又早已在下面等着他,他的双脚才刚触及地面,那少年已出手如风点了他双膝下的几处大穴,“噗”一声,那乞丐双腿一软,坐倒在地上。
这乞丐怒道:“你这是干什么?”
那少年还是面带微笑道:“在下本不愿得罪前辈,只是这两日在下连日奔波,体能消耗甚多,如果前辈再次逃走,在下是无力去追,还望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