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天牢中,潮湿阴冷,油火照耀,鸣冤不断。
“大人,冤枉啊!”
“冤...枉!”
......。
每一间牢房,都根据犯人的特殊性,设有不同程度的法阵,依稀有灵韵散发,云晓天手中的钥匙,正是开启这些法阵的,除了法阵外,犯人被不同锁链给锁住。
一间,两间...,云晓天连续试了十间牢房,钥匙放上去,都会显示犯人的信息,只是,这十间牢房的犯人,老少皆有,但没有一个与前朝有关。
这是一间散发血色灵韵的牢房,当云晓天把钥匙放上去时,牢门上顿时显示数条信息。
“庞汾,男,八十五岁,前北桑大将军,屠我韩军三千,不臣新皇,永世打入天忏悔!”
云晓天心中闪过一道光,他抬首看向牢中人,那是一个蓬头垢面的老人,骨瘦如柴,被两根血红的异物,从双胸穿过,垂掉于半空,整个人奄奄一息,只有若有若无的踹息发出。
“前辈!”
云晓天进入后,将牢门锁上,一声尊呼。
“前辈,醒醒!”
见庞汾没有反应,云晓天注入一股元力在他身上,再次呼唤,庞汾终于缓缓抬头,那张沧桑的脸,早已面目全非,布满了血肉结,极为丑陋。
“噢...!”
“你是谁?”
庞汾一只眼睛眯着睁开,艰难看向云晓天,后者单膝跪地,拱手道:
“云晓天拜见前辈,我母亲霍思妤,父亲是云华盛。”
庞汾听后,整个身子一颤,面色扭曲。
“五...公...主,霍...皇...,啊...!”
言语间,庞汾陷入疯狂,这是一段难以抹去的回忆,是痛,也是悲。
“你到底是谁?”
画面的转变,非常之快,搞得云晓天有些措手不及。
“前辈,有些事一时很难说清楚,但我真的是云晓天,不信你看!”
说完,云晓天便把额头胎记露出,庞汾沧桑的面目苦涩一笑,泪花涌动。
“春秋不复,故人还存,老朽知道你为何而来了,离去吧,你太弱了!”
云晓天内心再也平静不下。
“前辈,我娘可是在这天牢之内?”
庞汾摇头。
“霍皇为救北桑子民,孤身前来大都,被囚这天牢,常年遭受毒打,为了以霍皇为饵捕你,大韩贼子,将霍皇带走,困于深宮,受尽折磨,这些,还是老朽曾经以秘法,在狱卒眼中获知。”
“哎,这些年,老朽被他们一点点蚕食,最后一次施展秘法,还是五年前,那时,我已经得知,许多年你都不曾出现,大韩已经渐渐不太在乎,霍皇已剩半条命。”
“但是,老朽知道,有个神秘势力,绝不会就此罢休,他们强者无数,无人可撼动他们。”
“你,有多远离多远,不要去试着救霍皇,她再也经不起折腾了,就让她安安静静享受最后的时光吧!”
云晓天双眼湿润,摇着头道:
“不,绝不,前辈,如何才能救你?我娘到底怎么样了?”
庞汾长叹一气。
“孩子,老朽离开这枷锁,立马就会亡去,不要徒劳了!”
“至于霍皇,手脚被挑,精神失常,都是那群贼人害的啊...!”
“许多年前,老朽还极为渴望你的出现,可如今,老朽,甚至你母亲,也绝不希望你出现,曾经的往事,我们已经承受了巨大的代价,不能在牵连后人了!”
云晓天面色抽搐,强忍情绪。
“我来了,就绝不会...退去!”
“前辈,晚辈恳请您传我那秘法,哪怕翻遍皇宫,我定要找到母亲,生,我是她之儿,死,我亦是她之儿,什么样的代价,我都不怕,只要能见到母亲,陪伴在母亲身边!”
庞汾看着云晓天决然的表情,心生感慨,半许后才开口道:
“你是怎么混进来的?”
云晓天将来到大都的事情,尽皆说出,庞汾眼中一点点赞赏升起。
“好孩子,小小年纪,你就如此谨慎,实在难得,来,你靠近我!”
见此,云晓天耳畔靠近庞汾嘴边,静静聆听庞汾的话语,并一字一句记下。
......。
“什么?大半夜叫我,你就是为了进宫?”
梦然居外,寒风凛冽,楚清梦大半夜被云晓天让守卫传信扰醒,得知云晓天的想法后,她蓦然一惊。
云晓天点了点头,他从庞汾获得秘法‘锁魂引’,此法可通过人的双眼,侵扰人的灵魂,从而获知某个特定目标的信息,如今再一次锁定他母亲在皇宫之内,他已经迫不及待。
“楚姑娘,事态紧急,我必须要在最短时间去皇宫之内,你可有办法?”
楚清梦沉吟半许,面色为难。
“你知道的,没有皇帝下诏令,想要进入皇宫,实在万难,你不是得暗刺身份吗?不能进入?”
云晓天摇头道:
“不能,此令唯一不能去的地方,就是皇宫,除非太子当政,但目前的情况是,我已经失去了他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