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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九章,时势造英雄。(2 / 2)

一天课程下来最多可以挣到五块铜板,一堂课要上两个时辰,中间可以休息半个时辰,每一个时辰可以获得两块铜板,运气好一点的话会有额外的铜板。

虽然每天最多有五块铜板很少,但白哉很顺心,甚至很乐在其中,本以为很多事情以及很多书上的道理以及心中的积郁会随着时间慢慢淡化。

但离家出走偷偷去私塾教书还是让自家的父母知道了,本就生下来就不是一个强壮的小子的白哉在他爹面前他本来就抬不起头,现在又去靠脑子吃饭更是让他的爹恨不得自己一巴掌拍死这个孽种算了。

后来,白哉挣到了一份活计。帮那些富家子弟撰写县考题卷!

一份县考题卷值一两银子,而一个县衙里面有十几家公子需要县考题卷的答案,所以每当县考举办的时候,白哉家门口便会有着一些身着华丽衣衫,气质不俗的年轻公子哥站在那里,等着白哉将一份份答案送到他们手里面。

眼看自家平白多出来了一些银两,再加上这种活计又不是偷来抢来的,白哉的爹在后来便很少再骂这个不争气的孩子了。

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有可能是有人瞧见了一些内幕,当然,也极有可能是那些羡慕嫉妒慢慢开始盖新房子的白哉一家的突如其来的多财,有人便冒着一场大雨连夜举报了白哉一家。

那年的文考其实并不严格,或者说是百废待兴刚刚起来之时,很多事情根本不能做到面面俱到的地步,很少有一些特定的法律规则安排到这些地方,所以也就导致了其实不止白哉一家书生在做这种事情。但白哉因为读过的书比一般贫困家里面的书生更多,再加上白哉曾经在私塾里面教过书,懂得换位思考,知道一般大富大贵的人家心里面多多少少想的究竟是什么,他所写出来的答案更符合那些富家子弟心中的答案,因此他的生意其实是最好的。

或许那天雨夜里面,独自一个人坐在门外抽着大烟杆子的白哉他爹看着那栋还未曾建起来的小楼房说的一句话最为让睡在屋子门口的白哉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白哉他爹说:“读书人的嫉妒心起来了,最让人防不胜防。”

白哉从来就不是一个一鼓作气就会如同一个癞蛤蟆生气就要鼓肚皮的主,他辗转反侧,思来想去这句话,最后他实在是想不通自己的爹为什么要说出那就话。

圣贤道理谁都会说,谁都可以说,谁也可以做,但听懂了和听到了是两个道理,总有人喜欢将圣贤道理搬到台面上来说,然后当有人以圣贤道理来反驳他的时候,他便会更加的以他人的道理压你的所谓的圣贤道理。

实在是太绕了,白哉不喜欢听他爹的絮絮叨叨,本就是一个粗人,何必将自己塑造成一个学识渊博的君子!

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白哉现在想起便要喟叹一声。

雨停之后的第二天,白哉便被人抓了关进了牢狱当中,更是被告知这一次是给钱也不可能赎出来了,只能等县老爷将这一次的县考解决之后才会来问责他。

可能每一个人的心中都会永远有一个希望和一个“万一”呢。

比如当时的白哉心里面就有一个万一和希望,希望那些在自己这里买过县考题卷的公子哥可以去县太爷那边求求情,只要他把我赎出来,那白哉就让那人凭借着自己的脑子考上功名,然后自己当一个狗腿子也是未尝不可,到时候,就算在那人面前当一条狗那也不是不可以的!

他希望自己的父亲真的拿出来了钱,然后将自己赎了出来,然后那些当官的护卫也只是口中一套做人一套,只要他爹给了钱,他就可以出去了。

直到吃到牢狱里面第一顿粗米饭配青菜之后睡了一觉被冻醒之后,他这才在恍恍惚惚之际,好似走马观花看见了自己的前半生所有的忙碌与谈笑风生与落魄穷困。

他一个激灵醒来的时候,他已经在牢狱里面睡了一晚上了。

没有一个人来帮他,他的所有希望和万一被这个事实打破了。

一位读书人终归还是因为文学一事锒铛入狱,并且看样子是要被关到死!

被关到牢狱里面第二天的书生白哉得到了一个消息,他的父亲放弃了他,带着他的母亲和他白哉在官府里面办置的通关文碟,移居他乡了……

缓缓抚摸白狐的身体,瑟瑟发抖的白狐轻轻嘤叫了一声,声音很虚,声音很弱。

没有人知道白哉是怎么成为修炼者的,更没有人知道一直跟着白哉的那条白狐究竟是什么东西。

就是这样的环境里面,就是这样的灯火摇曳,就是这样的油灯和油灯的光亮,就连油灯晃荡都时分和速度都有讲究!

当年,他手中有着笔,拿起墨汁慢慢沾上墨水,画了两个草人。就是这样的环境里面,他找到了自己的爹和娘,让他们“悬梁自尽”了。

很可笑吗!?

很可笑,所以低低的嗤笑声音不断回荡在整个房间里面。

他很讨厌每一个写书的人,包括自己。

书是什么东西?

那是记载一个人的历史和记载他人历史过往的东西,书就是记录美好事物的东西,它就是用来记录的!

可一个十分热爱“书”这东西的白哉,他惊恐的发现,自己的生平好像并不能被人撰写入书当中,他就像是一颗坠入大海的小沙砾,只能成为沙砾,只是沙砾!

他很讨厌写书并不能一口气写完所有事情的笔者,那是因为他没办法从书中感同身受到每一个人的心情,若是心情相同,那他便会找到书写这一本书的笔者,然后送他去死。若是心情不相同,那就请你去死再活一世,哉感受一下便是了。

至于那种将他人的道理书写到自己的书里面只是换了一个别称的道理的那种笔者,他甚至都懒得看一眼,这种废物笔者一辈子去看他人的道理然后套上写入自己的书里面就成为了自己的道理的书,他都害怕自己的事迹被他人知晓了之后重新换一张“皮”然后再成为一个侠义心肠是读书人。他有些臊得慌!

道理谁都可以用,谁都可以套上一层皮然后再去给人讲,这没关系,可你把这一层皮套上之后既不说出自哪里又不愿意辟谣说不是自己想出来的道理,就让那些山下的读书人愿意闹就去闹吧,反正他只管写,至于你想不想得到,懂不懂这个道理,那可就不关他的事情了,毕竟这种事情,他又不可能来水字数卖钱。

想到这里,白哉突然从自己的衣袖当中取出来了一张袖帕放在桌子上。那年的孩子依然有暗恋的姑娘 春风吹过桃花香,梨花胜过桃花颜,他啊,还是喜欢那个姑娘的,可是啊,姑娘的爹娘,看不上他罢了。

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前前后后十八年过去了,白哉从自己的脖子上取下来了一个小包裹,然后打开,然后提起倒下。

噼里啪啦的重物落在清脆桌子上的声音有些刺耳,白哉很认真很认真的强行提起一口气将桌子上的钱一一数过去。

摆好了之后,一颗不少,一颗不多,刚刚好!

“嘘,晚安……”

脸色惨无人色的白哉温暖一笑,手掌放在早已经没了动静的白狐身上,他将另外一只手放在桌子上让自己的脑袋放在自己的手上。

自古狐魅自多情,他人怜惜的只不过是狐魅的皮囊以及那些小说当中的幻化成美人而已。

天……微微亮了!

……

一拳收了气力的莽夫是一个憨憨傻傻的孩子,他今年还没有成年,但明年就成年了,他是一位夫子的后裔,更是一位农家女的好大儿。

他喜欢吃饭睡觉做农活,不喜欢读书识字。

他的父亲不仅仅是一位夫子,还是一位非常爱自家儿子爹和非常爱自己妻子的丈夫。

刚刚洗漱完毕的夫子有些惊讶的看着门口的那个莽夫,他一时之间有些没反应过来。

“建军!”

老人有些惊讶,下意识的喊出了自己儿子的小名。

而那个憨憨的莽夫则是等着老人快步跑到他面前,然后拉住他的手上上下下打量他的时候他才憨憨傻笑道“爹”。

待老人上上下下打量完了自家儿子之后再往后面看去:“你娘呢?”

“娘在后面呢。”

“还不快去把你娘接过来,你这个没心眼的玩意!”

建军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傻笑了一声之后放下手中的东西,大踏步朝着原路返回。

老人则是等到自家儿子的背影彻底看不见之后,他便提起建军放下的东西迈步走入大厅之中。

他还是有些迷迷糊糊的,明明刚刚看见了一个偌大的黑影来着,可转眼的功夫怎么就变成建军了,真是奇了怪了。

“唉,我的粥!”

……

千年王八万年龟,海军的将军来到了内陆,并且还没有启奏陛下,并没有得到调令,这叫擅离职守,如果追究下来的话,那这件事情足够让这位海军将军直接掉脑袋了。

所以身为边塞之上权利算的上最大的边塞将军铁军实在是想不通这个该死的家伙凭什么对自己发号施令。

“你可以告诉我你的底气究竟是什么吗?陛下的旨意还是大将军的意思?”

身披一件披风的将军微微一笑:“你没资格向我询问这些机密事情,更没有资格不听从我的命令而不去执行!”

铁军直视着这人的眼睛一字一句道:“陛下有令,凡是驻守边疆城头者,可三思后行,可当机立断,若是到了危急关头,更是可以与大将军的品阶抬平,上书陛下可直达天庭!”

那人闻言丝毫没有感到压力,只是慢慢的说出来了自己的所有看法与见解,最后他笑着说道:“铁军将军,铁将军,铁大将军,如果你还是不同意的话我也是没办法强求你的,毕竟兵符在你手里面,而我只是给你说一下我们那边的决策而已,至于你愿不愿意来插一只脚分一杯羹。当然,如果你觉得你自己的职位就停滞在将军这个门槛上面就可以来的话那我也无话可说,毕竟人各有志。可若是你答应了这件事情的话,那你可以获得的可不止止是一个将军或者大将军,而是开国功勋啊!”

那人一字一句道:“开——国——功——勋!”

铁军咬牙切齿:“可这件事情如果一旦败露并且被陛下知道了的话也就罢了,可若是擅自调兵遣将还打输了的话,那可是诛连九族都死罪,那是要被灭族的!”

那人嗤笑:“你见过赌桌上面只有赢家没有输家吗?若是这场赌局获胜那就是一本万利。”

铁军:“可若是赌输了那就是一赔万倍!”

“你自己考虑吧,若是考虑好了,可以直接在我给你说的时间里面直接进攻就行了,到时候我们安排在这边的旗子会以界犬将消息传递到我们那里,然后我们会全力支持你们的!”

铁军默然无声。

开万世之太平,走老路永远不可能成为一代名将,就像是每一个士兵的口头禅那样:“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

可十万个士兵里面可以出现一个五品将军吗?

很难很难,就像是一个皇帝想要当天下共主一个道理,他想要从一国皇帝变成四国皇帝,他想要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很简单吗?

一个士兵一个将军一个皇帝,三者相比较,看似天壤之别,实则不然。

铁军心里面充满了挣扎,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心态早已经发生了变化。

蓝色的披风代表着的是征服大海,可当征服大海变成了蒙蔽他人心智的遮挡物的话,那蓝色的披风便只有披风两个字的含义了。

披上肩头,遮挡大风。

“铁军的心态已经有了转折,我有九成把握可以确定铁军必打!”

一直跟在蓝色披风的人身旁的老者轻声说道。

铁军点了点头,并没有露出什么得意笑容,他只是在心里面默默想着自己干爹说的话。

“没有人逃得过名和利,如果有,那就是还差一个权,四国皇帝谁都想要这三样东西,但没有一个皇帝愿意发出其中两样换取最大的那样东西!”

“名利换大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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