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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十三章,船板上擂台。(2 / 2)

想要寻找自己儿子的父亲还没有死,他还在拼命努力的在寻找,只不过他的儿子他希望可以有朝一日看到这一则消息,然后来找他。

天上,突然下起来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滴答,滴答。

——

一位正在休息的拳手正不断的调整自己的呼吸,他知道自己所要面对的男人究竟有多强。就像是一个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弱者”。

台对面坐着的男人是一位驰骋沙场五年之久的校尉,死在他手里面的敌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可就算是这样的一位校尉在退役之后也只能冒着生命的危险来到船板上打擂台赚钱。

名叫利李的汉子喘着出气,没有人选择为他加油鼓劲,因为他的胜率以及他在赌桌上的赔率是一赔一百两黄金。而他的对手的赔率则是五十赔三十。

这个赌场的赌的意思是,如果有人在赌场上压利李赢的话,那他压一两黄金,只要利李赢了,那他就可以获得一百零一两黄金,简直就是一本万利的买卖。而如果有人买那个退役的校尉赢的话,最低投入五十两黄金进去,那如果是退役的校尉赢的话,那最终可以获得八十两黄金,看似双方差距很大,毕竟一位赚一百两,一位才赚八十两,实则不然,毕竟想要拿到一百两黄金,那也得他利李赢了再说不是吗?

“想法太多拳意就杂,拳意如果一旦杂了你出手就慢,一旦你出手慢了你就要死。别怀疑,这就是滚雪球,滚着滚着你就会发现你已经生处阴曹地府当中了。”

一道陌生的声音在利李的身边响起,利李流着汗水抬起头,看向了那个年轻的人。

他有些惊讶,但随即又感觉很正常。现在的年轻人完全就不是他们当年的那一番模样,现在的年轻人那一个没有一点钱不鬼混的?这种类似于赌场一样的船板打擂更是这些富家公子的休闲地。

或许是实在是想说话,但又找不到人,利李便轻声开口,但刚刚开口便流出了一摊鲜血在地上。那些维持秩序但现在又视而不见利李的裁决者又没有选择理会利李,只是笑着与旁人交谈。

这是一场根本没有悬念获胜的拳擂。

年轻人平淡的看着利李:“你别说话,听我说。”

利李现在就算是想说话也不可能说话了,因为他感觉自己的喉咙处好像有一股热流在涌动,不断的在他喉咙往下的腹部乃至体内进行翻腾!

年轻人说道:“等会你上去之后看看能不能专打他的肘部,如果打他肘部他没有反应的话,那就打他的咯吱窝,从下往上横劈,如果你运气好,说不定就可以一拳撂倒他。”

利李的内心充满了不屑,甚至都懒得与这种门外汉多说哪怕一个字。

年轻人好像听得见他的心声,他依然面色平静:“假如他等会先攻你下三路,然后再一个趁你恍惚的时候打你脑袋的话不妨试一试我给你说的。可如果你还不相信的话,那只能说你命该绝了,当然,你可以选择试一试让那个裁决者叫停,然后你安然下来。”

所谓攻其下三路的意思其实多数是为了试探他人的根基稳不稳,倘若第一步他人试探他人的下三路很成功的话,那试探之人可以很自信的在两个回合之内解决掉对手。若是一个练武淬炼体魄之人连自己的双腿定力都没办法解决的花,他站都站不稳,谈何胜与负?

所以攻下三路一般用在没有修为的江湖武夫手里面来试探他人根基稳不稳,深浅高不高的一道起手式。若是下盘稳当,可以承受得住的话,那便要转而攻其上三路 此次交手必须以雷霆万钧的手段迅速解决,否则一旦让他人反应过来自身的招数的话,那下一个死掉的就是他自己了!

想要转变一个人的实力和应战的瞬间反应,年轻人并不觉得这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就像是一个人每天必须劈柴。第一天劈柴可能会无所谓,可能第两天劈柴还是感觉没什么大不了的,可能第三天,第四天乃至第七天之后也依然无所谓的时候,那他除了变成一个早已经习惯了砍柴的人之外便是成为了一个极度厌恶砍柴的人,除此之外便再也不可能有第二种结局。绝不可能!

拳擂这种赌局年轻人以前遇到过,所以很清楚每一个上台之人的弱点心性。每一个上台之人打一场拳擂用到的招式无非就那几种,可一个人的心态却会随之改变而改变。这种心态无形中给他人压力的同时也会给自己压力。

因为不断获胜的拳手除了要应对每一个向他挑战的对手之外还要应付的便是自己的东道主的欺压与克扣。向来以五五分账到了如今越来越不平等的一九分账,甚至有些有地位却贪财的东道主已经贪到了按年月给钱的地步,让其拳手卖命!

毕竟拳手打一场拳擂是一场结,而那些贪心的东道主不仅可以得到一个盆满钵满,还要兴奋的希望下一个拳手可以打死自己的拳手。毕竟钱这种好东西,能不分给外人,还是不要分给外人的好。

一个没有地位没有实力的平民才需要找到一个东道主带着他去打拳擂,让自己的性命被他人掌控。

一个习惯了每天出拳一百次的拳手很难去相信一个突然出现的年轻人的话语,尤其是这个年轻人的容貌过于清秀了一些,同样的,也过于突兀出现了一些。

万一这个年轻人是对面那个该死的拳手故意派过来挑衅自己扰乱自己的心态的人的话,那这个年轻人可真就该死啊!

似乎是感受到了自己身边这个人的杀意与排斥,年轻人也没有过多解释什么,这种时候一旦自乱阵脚的去过多解释什么,他反而越发神态紧绷,接下来的所有一切都将会为了这一次的紧张而付出代价。

年轻人说了一句话:“我押注押错了,所以才来提醒你,毕竟我花掉的钱实在是有些多。”年轻人苦笑一声。本就想着赚点船只东道主的钱给自己补贴补贴,可谁曾想那个狗日的船主居然在门口设置的赌局,并且还故意欺瞒年轻人下注利李。

如果不是年轻人凭借着自己的眼力真的以为这个利李会赢的话,他还真的不至于押下那么大的一场赌局。

一比一百的赔率,若是输了也就算了,可一旦赢了的话,那年轻人可就真的赚的盆满钵满了!所以年轻人想要赌一把。

“三局二胜制,如今已经一胜一负,如果不是因为第一局那个校尉需要提前适应一下你的出拳路数的话,现在的你恐怕早就已经躺在地上口吐献血了!”年轻人毫不客气的讥讽道。

利李又不是一个闷葫芦,再加上本就现在非常窝火,肚子里面一大口气没有吐出去不说,接下来极有可能输掉比赛然后赔掉一大笔钱,甚至很有可能直接被那个退伍校尉打的狼狈不堪,现在又被一个毛头小子一番数落过后他也懒得再顾及什么了,直接对着那陌生的年轻人怒目而视言语刻薄:“滚远点小兔崽子如果老子还有其他路可走老子还要在这里打拳擂?滚滚滚,有多远滚多远,别扫了老子接下来的兴致!”

大不了,他上台便认输就行了,反正只要自己不死,那赚钱还不是一个时间的问题?只要他愿意,什么苦力累活他做不了?只不过没有拳擂来的钱快罢了。

年轻人没有过多狡辩,或者说是反驳,他只是沉默着拿起腰间故意当做装饰的青皮葫芦,默默的喝了一口米酒!

噹!

有些刺耳的敲钟声在不大的船板上想便了每一个角落。

一位颧骨微微突出,脖颈之大远超常人的壮汉慢吞吞的从低椅上站起来。两场拳打完之后才缓慢流出自己身体的汗水正不断的随着他胸前的伤疤沟壑慢慢流下。一双眼眸微微眯起死死的盯着自己的对手,他如一只随时随地等着择人而噬的下山虎看着一头任他宰割的小肥羊!

当那个年轻人站在台下,利李的椅子身旁时,有人惊呼出声,但更多的成分是嗤笑与讥讽。那种刻在骨子里面的对他人讥讽的笑声是最让人感觉心里面窝火的。

“我没看错吧?就那个废物也有人押注!”

“谁知道呢,说不定那小子是穷疯了,脑子也跟着坏了,这不是想着一赔一百直接赚个底朝天吗?”

围观之人哄堂大笑,没有一个看好那个名叫利李的人上台打那个退役了的校尉!

一位捻着八字胡的老者微微眯起一双浑浊的眼珠子盯着那个看着台上的年轻人,另外一只空着的手里面则是从自己的随手步囊里面取出来了一块巴掌大小的流光在内的晶快握在手中微微发颤。

“牛兄弟你觉得这一场的比试谁要获胜啊?”

八字胡的老者声音纯正浓厚,是地地道道的江边为生的“渔夫”!

牛辈,一位腰间挎有一柄长刀的大髥汉子微微一笑露出一排深白牙齿:“东家莫不是看不出来?”

八字胡老者咦了一声,随即好似刚刚恍然大悟一般拖着自己的声音“哦”了一声:“牛兄弟还别说,老夫这个门外汉看这场拳擂好像还真的可以看懂几分,我倒是觉得那个名叫利李的汉子可以力压山书一举成擂!”

牛辈,一个沾了一点自家祖师爷名头的无名小卒而已,但因为其祖上的名字姓牛,并且还是一位响喻天下的武宗师,当年凭借着一身雄厚体魄硬是熬出来了一个明台境界之后,那简直就是明台境界的一位无敌手,说是一位天下无敌的明台境界那豪不过分,凭借着肉身的强悍以及滞留先天境界几十年的水墨功夫而钻研出来的指术造诣,这一位牛辈的祖父便成功在明台境界罕逢敌手,玄仙境界之下第一人可能也只是本人口头上承认了。

牛岚山,一位淡雅如水的武士死于永宁两年!

牛辈腰间有一把他自称是其祖父隔了几辈人而后传给自己的一把半灵器。不是没有人在牛辈豪气冲云说着自己手中这一把半灵器有多厉害多厉害的时候想着杀人夺宝。但谁曾想凡是面对牛辈之人居然无一人敢于之拔刀相向。直到后来被一位流浪民间的贵公子看中了他那一身根骨之重便收入门下当了一位供奉!

当然,这些都是牛辈“亲口”告诉船只船长的“真心实意的言语”。

牛辈会心一笑,顺着船长的话语说道:“船长此言差矣,虽然我牛某人不是一个打拳擂的行家,但我观其山书与利李的拳拼之间看似只存在伯仲之间,但实则不然,三局两胜制,山书生为一介军人退役下来参加拳擂,自然知晓什么叫以弱示敌,然后好以后手反败为胜。所以我个人认为山书如今已经在前面两局比试当中成功的摸清了利李的出拳路数。所以现在的拳擂比试完全就是一面到的碾压!”

台下围观的那些看客们都侧耳听着那位牛辈的话语,一个个不由得心生感慨。不愧是牛岚山前辈的晚辈,暂且不提出手实力以及真实战力如何,就单单凭借着如此眼力与分析能力就足以断定此人必定是一位查漏补缺的好手,若是有此人在一旁辅助其生意亦或者调教拳手,恐怕拳擂赌局把把胜之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故意没有将声音压低到只有两人听得见的牛辈眼神随意飘忽,果然看见了他预想之中的场景,他不由得暗暗得意一番,心中豪迈更是让他情不自禁的手扶腰间刀柄。

八字胡的老者被牛辈如此言语反驳却并不恼怒,反而笑意盈盈的看着台上的一拳换一拳,他摸胡而笑:“若是牛兄弟也是门外汉了的话,那我这个常年在江边打鱼为生的伙计岂不是连门外汉也不如了!”

其实他们两人的对话就已经算是一种“势”了,与当初薛戈在压心坎平原看见的擂鼓激“势”是一个道理。因为这两个人的话语以及嘲讽完全就是摆放在台面上的,就是说过那个名叫利李的中年汉子听的!

当大势如同大海浪潮开始席卷而来的时候,一只孤独的小舟不断的开始摇晃摆动之时,小舟上的操船人就是此时此刻的利李。他是顺势被卷入海中成为大海的一份子,还是一个迎难而上乘风破浪的开路者,这一切的选择权利全在利李手里面!

站在利李那边的人不多,零零散散四五个人。本还抱有一些希冀神色希望靠着利李的突然出手而大赚的几个人也纷纷灰头土脸的怒视着那个利李,眼中透露出来的怨对与埋怨也幸亏刚刚上台的利李没有看见,否则他怕是刚刚上台便要黯然神伤的下台了。

只有那个船长亲自迎接上来的年轻人还没有动静,他只是平静的看着台上的拳拳试探,好像根本不在乎自己到底投入了多少钱,最后到底能不能赚回来。

船长一直盯着那个年轻人,所以他也有些纳闷,他向身后一个人摆了摆手,然后轻声问道:“那个年轻人投了多少钱?”

一名船夫快步去往船板口,看了一眼那个年轻人之后又仔细的想了想名字,然后他手指头向下慢慢寻找,最后倒吸了一口气,仔细的看了看白纸黑字的落款与名字之后他颤颤巍巍。本就是一个常年打鱼跑船的船夫而已,什么时候见过这么多钱!

“船…船……船长,那,那,那人投了五百两银子!”

轻轻抚摸自己八字胡的船长手指头猛然用力。好在所剩不多的胡子并没有被他一把拽下来,他有些不可置信,但为了在外人面前展现出他的风轻云淡,他还是死死的用两根手指头掐着自己的胡须轻描淡写的训斥:“区区五百两银子就如此大惊小怪,滚远点,丢人现眼!”

船夫咽了咽唾沫,慢慢向后退去,他心想,娘内,这些个有钱人也太有钱了吧,简直就是不把钱当钱使唤。就打一把拳的时间而已就已经足够让他在水里面打鱼几十辈子了。

随即想到此处的他突然觉得,跟着老船头赚钱,好像真的挺容易的。要不然……真的让自己儿子也来当船夫?做什么读书人又挣不了几个钱,反倒是要花钱,这是不是太败家了?!

噹!

利李出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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