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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十六章,廉耻(2 / 2)

李二也不在看向薛戈,聚精会神的看着前方台面上的法事仪式。

“应该要做个两三个时辰吧,要结束的时候会上菜的,所以没什么好着急的,耐心等着就是了。”

薛戈默默点头,然后也看着台上两人的法事仪式。

从一开始风介绍完这一次举办法事的对象,再到安排村口围坐着的这些壮年汉子的落座,最后再演讲了一些有的没的虚头巴脑的故事,最后就是开始安抚人心到现在的开始做法事。

李大爷依然是李大爷,所以李大爷是主持此次法事的关键人物所在,在一旁滔滔不绝并且非常有自豪感的村长李伯正不断的为这些好像知道却假装不知道李大爷身份的汉子们说起来了李大爷不得不说的五个身份!

不知道其他人会不会知道李大爷的身份,但薛戈反正是大概了解到了李大爷的身份。

李大爷原名李寿生,是龙抬山本土人氏,是住在龙抬村西边的人家。

龙抬村共有四户大姓,分别以,福寿安康为区分,以东福,西寿,北安,南康为区分。

比如村长李康为便是龙抬村南边的村民,是龙抬村整个村子里面的人共同选举出来的。

而李大爷则是西边村落的人家,是一位辈分极其之高的老人。

反正按村长的话来说,李大爷一家子里面,除了刚刚出生的小孙今年没有满五岁,还不能纳头便拜李大爷所烧香的祖师爷,所以一家十八口人里面,除了小孙子不是小神仙,其余皆是入了仙门,是那普通人眼中极其尊贵的小神仙!

而李大爷的师门传承好似除了薛戈不知道之外,其余人好像都心知肚明的,本来以为会大肆炫耀一番李大爷的背景的薛戈并没有听到他想要听到的,无奈之余只能问李二李叔。

这个李大爷一家的师门传承究竟是什么,又在什么地头,如果有什么忌讳不能说,他薛戈也是一个知道轻重的人,不会再问什么的。

可谁曾想李二却不屑一笑,指着村子李伯小声对薛戈说到:“没什么不能说的,其实你这个问题很多外乡人都不明白为什么村长只介绍李大爷一家而不介绍李大爷身后的师门传承。”

说到这里,李二顿了顿,然后继续说道:“当年邛灵府派人来山下收弟子的什么,一共遇到了两位进京赶考的读书郎,邛灵府本来是两个都想要收入门下的,毕竟两位根骨极其出众的好苗子那是可遇不可求的,可没想到那位邛灵府的弟子在表明了身份之后却有些郁闷,因为他没想到居然会有人拒绝一位仙家府邸的邀请,成为一位将来可以呼风唤雨的仙人。”

薛戈听到这里其实就已经可以联想到了许多,但他并没有第一时间打断李二,而是任由李二继续说道:“其实你大概也猜到了,其中一位读书郎正是如今村子村长李伯的二舅,也正是他二舅那一番话彻底的惹怒了一位仙家府邸的弟子,导致了村长二舅的不幸落榜!”

薛戈有些疑惑:“怎么说?”

李二嗤笑一声:“当年流传开来的故事是怎么说的,说李伯的二舅骂那些仙人只知道盛世撑开门扉偷鸡摸狗,乱世饥荒关门谢客,看似人实则说起话来那是人模人样的。这些话不就是讥讽那位邛灵府的弟子是一位不是人的东西吗?一怒之下那邛灵府的弟子用自己的人脉关系彻底的想要打压李伯的二舅,可没想到李伯的二舅同样有些门道,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请来了一位实力毫不逊色邛灵府的修士。不过可惜了,李伯的二舅终归还是落榜了,并没有得到一身半点的官职加身。最后读书十多年,捞到了一个龙抬村村长一职罢了。”

薛戈沉默良久问道:“如果有一天,这样的人会说出什么话才可以反驳这样的人?”

李二忽然转头看着薛戈,颤声问道:“薛小哥可是那山上神仙?”

薛戈疑惑不解,但没有反驳也没有承认。

李二眼中满是泪水,想呜咽,但最终只是仰着脖子最后继续说道:“那邛灵府的弟子如今早已经成为了一位名震各个山头与小镇城中的神仙人物,怎么可能是如今这些小神仙可以比拟的?所以咱们村子的村长也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最后也就郁郁而终。”

“如今这一位村长更是因为得到了李大爷的提醒,才如此贴到李大爷的脸上,如若不然,一位被朝廷正式封职的村长,怎么可能会寄人篱下?”

薛戈还是有些疑惑:“如果李伯不遵守某些规矩,那?”

李二讥笑,脸上的肌肉不断微颤:“那身为一位仙家府邸的出名人物,不斩杀一两位不长眼的货色,那怎么才能是仙家人物呢?”

薛戈默然,他看着李二,李二豁然看着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时之间,先前还有一些的攀谈之意如今荡然无存,甚至连胸口上的一丝半点的心气都没办法抬起来了。

李二的脸上满是落寞神色,但终归不是颓废神色。

老李是李伯,李伯是一位书生,但终归已经到了迟暮之年。

毕竟,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嘛。

很自豪的将李大爷的身世背景都介绍了一遍之后,李伯就站在了台下,像是一个虔诚的观望着,观摩着李大爷神乎其神的降神术。

龙抬村确实有一座祖祠,只不过这祖祠已经很久没有人再去祭拜了,因为现在的年轻人,好像都不喜欢这些可以塞入老窖中温养起来的东西,更何况是对着一堆牌坊进行三叩九拜呢。

老人虽然伤感,但并不感觉到痛心,因为他觉得如果事事皆不进行改变,又好像不对,虽然他心里面很早就有了不想再祭拜祖祠的想法,但身为一村之长,他不能做这个起头之人。

想坐下,有人送来了板凳,想看着高台之上再仔细一些,有人轻声为他解释着高台之上正在进行的每一步。

这种看似臀起座有,不见有念的生活其实还是有些烦恼的,因为他心目中的好似圣贤一般的书籍可从来没有教过他要让他以自身为准则来约束他人。

虽然这样的准则让他确实感受到了一些不为人知的快感,但一想到他父亲当时临死前看着他的眼神,李伯便没了笑容与书中圣贤道德礼义廉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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