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总是在自己察觉不到的时候飞速溜走。
看着已经逐渐安静下来的麻帆良学院,观岛香月莫名的有这样的感想。
说起来,参加麻帆良祭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从初中开始自己就经常和其他对摄影有兴趣的人一起组织拍摄与之相关的短影…虽然这么做,不过在高中加入社团之前自己大概也没有将此当成自己意义中重要的一环。
“嘛,香月酱你今年只参加准备的工作,却没有趁帮忙的便利为自己的影片做准备…还真是难得呢。”
时间总是在自己察觉不到的时候飞速溜走。
当观岛香月看着已经逐渐安静下来的麻帆良学院时,莫名的有这样的感想。
说起来,参加麻帆良祭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从初中开始自己就经常和其他对摄影有兴趣的人一起组织拍摄与之相关的短影…虽然这么做,不过在高中加入社团之前自己大概也没有将此当成自己意义中重要的一环。
“嘛,香月酱你今年只参加准备的工作,却没有趁帮忙的便利为自己的影片做准备…还真是难得呢。”
带着悠闲却元气的声音用微风传进香月的耳中,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
“啊啊,今年我没有任何的摄影计划呢,光…至少现在没有。”
“哎~?原来香月酱也有偷懒的时候吗?”
“不是啊…只是拉我进社团的部长…前一段时间因为一点意外去世了呢,所以大家暂时都没有心情去做影片了…而已。”
“啊!啊…抱歉。”
回过头看了对方一眼,对方正用颇为后悔和担心的表情看着自己。
预料之中,明明自己知道这么说出理由,以对方的性格一定会困扰和负疚的,但只因为想要让自己安心一点就这么说了呢。
缩了缩原本就环在胸前的双手,香月感到一阵自我厌恶。
以前就曾被朋友说过自己隐藏着的功利,虽然性格看起来温柔,但那其实只是为了自己更好的存在而做的伪物吧?
不过作为一个摄影者和演员,这点情绪并不会表露在脸上。
“嘛…香月酱你在烦恼了呢。”
“啊!被看穿了吗?”
“哼哼哼~毕竟你是诚的青梅竹马,这么大的竞争对手不可能不了解清楚的。”
青梅竹马什么的意义不明,对方的那个男友(大概)和自己明明是在高中时才认识的才对,但香月也没有争论什么的意思。
对方大概是想要引开话题吧,难道自己的脸色真的让对方觉得值得担忧吗?
“喵?”
传来对方困惑的语气词,香月立刻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重新调整回微笑。
“啊拉啊拉…现在就消沉未免太早了…明明自己是个冷漠的性格,还这么多愁善感可不行。”
“噗!冷漠的家伙才不会照顾那一堆的流浪动物呢。”
“那…但扔下那些孩子们不管是不可能的吧!”
努力的反驳着,心里的阴暗似乎驱散了一些。
可明明大家都很悲伤,但自己的话,大概过不了多久就会把‘部长也不希望如此’当做借口,一个人扔掉那种担子吧…
“无所谓无所谓…香月酱呐,人呢,肯定是为自己活着的,为他人付出什么,也一定是因为有各种‘自身’出发的原因的。”
大概是再度看穿了自己的笑容,对方毫不在意的笑了笑,然后继续说着。
“利益、道德、感情…其实在思维中也没有那么大差别,就算是为爱人牺牲,想必也是因为‘自己爱着对方’这种理由而做的吧…所以自私一点并不是错误啊,这样就开始痛恨自己的‘冷漠’的话,那就只代表你是温柔的人呢。”
“唔…这段话真不适合光你来说呢。”
“啊咧?为什么啊!”
“我还以为光你只适合那些傲娇、天然、元气、单纯的台词呢。”
“唔…姑且不计较你前2个台词,但有个太过微妙的男友…总会被感染一些的。”
对方立刻有些脸红的将眼神和表情转开,阳台的灯光让香月又有些拿起摄影机的想法。
“呵…”
对方大概还要等夜间的少女茶会…不过自己要尽快回家才行——虽然自己从来没有在夜间的千羽谷和东京遇到奇怪的东西过,但据说自己所处的城市是个危险的地方呢…难道自己有什么从蛋里诞生的守护灵吗?
“不是守护灵而是魔王哦…说起来,爱尔和依文好慢啊,明明要商量周六的活动的说。”
——分——
“唔…”
好好的睡了一个下午之后,身体也基本恢复了活力,果然最适合吸血鬼出没的时间是在日落之后啊。
“唔喵…BAGA!为什么我要为一个凡人的想法烦恼啊!”
刚刚醒来的吸血鬼有些模糊的抱怨着,虽然对方现在完全算不上凡人这种东西,但不甘还是不甘。
“说起来,我也明明失去了一个不错的下仆呢…”
虽然那个东西只是虚言的幻影,不过在自己的契约仆从中也算是拔群的一只,原本预定在未来作为王的祭品用得到的,现在却简单的被终结了…其实是自己比较亏才对吧?
“那…”
不过“那家伙”才不会认同吧,如果这么讲的话,对方真的会和自己绝交也说不定。
“…”
作为生命超过800年的吸血鬼却像个人类似的烦恼真是不像话。
摇头让自己更清醒一点,然后吸血鬼爱尔特璐琪.布朗奈斯塔德从自己的宠物狗身上爬了起来。
“嗯…像现在这样的心态可不行哦,我明明有更重要的使命的。”
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准备去继续和依文及光的夜间茶会。
“就是这样了,虽然是难得一见的友人,但那种东西对于我来说太过…怪异了吧。”
“如果觉得怪异的话,就把地位让给我怎么样?”
“…”
似乎听到了奇怪的话,公主将视线转向身侧。
某个…自己的妹妹正拿着自己之前没喝完的酒,用期待的眼神看着自己。
“…嗯?黑色的,为什么我觉得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呢?”
注意到爱尔呆住的表情,爱尔奎德困惑的发问。
“…因为有见过啊,白色的。”
“唔~突然就被起外号了呢!”
明明是你自己先这么做的吧!
这么想着,然后爱尔的眼神突然就严厉起来。
事情会变得这么一团糟也有对方的因素呢,而且在自己费了这么大代价之后(虽然不是故意的),居然还没觉醒…真是个没用的妹妹!
摸了摸额头,当初居然被对方击败的记忆再次浮现起来。
“想起来了想起来了!你就是那个在路边摊上请我客的人吧!”
一年前的事你还记得吗…而且那次是因为你不付帐就走才不得不请的…爱尔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暂时不知道该做何感想。
“嗯…不过真没想到,上位的门番居然是自己的姐姐,真是言情剧一般的状况呢…”
“!”
有些惊讶的看向对方,明明还是那个天然呆元气娘的样子,但口中的话可不能当成没听过。
“哈,已经认出来了吗?”
摸了摸身边狗狗的脑袋…不过并不是让其醒来帮忙的意思,真要打的话,姐妹战可轮不到其他人插手。
于此同时,对方已经骄傲的拿起酒杯,挺着比自己平时还要丰满一点的胸部开始说起来。
“哼哼哼~虽然已经是手下败将的姐姐,但多少还是会记住形象的,虽然那次似乎被我打倒而平时不能全力的样子,但味道什么的闻一下就能认出来了哦!对了,只要现在投降,将排名4的位置让出来,我就放过你哦。”
“什么奇怪的排名啊,而且我在祖里的排名也不是第4位…嗯?你不会喝多了吧?”
对方手中的月酿可是连神都有办法醉倒的东西,想起对方那糟糕的酒量,爱尔有种不祥的预感。
“啊啊~这就像扯开话题了吗!不听话,让我杀掉你来解决问题吧~”
“喂!”
还没有来得及吐槽对方,带着紫色魔力的爪牙已经攻击了过来。
“!”
匆忙的后退,但对方只是站在原地比了一个V的手势,然后魔力就再次喷涌起来。
【这是…空想具现!】
于是身后的墙壁、屋子、空间都一并的被对方的锁链扯得像碎纸机里的纸屑一样。
“混蛋…”
不过想要这么轻易的战胜姐姐大概是做不到的,黑色的姬君在飞出屋外的同时就已经变身完毕,在接近满月的夜空下黑色的不详魔力立刻笼罩住学院的上空。
(哈?我来的时机似乎很不错?)
“拼气场我可不会输哦~”
地上的白色立刻蛮不讲理的对天空挥动爪牙,直接将黑色撕开。
“哼,晓夜…”
立刻将魔力集中在手中的术式上,但白色的身影已经从地面上消失不见了。
“大意了哟~”
出现在身侧的白色,一阵庞大的力量立刻击中了爱尔的护壁,将黑色的死徒公主击坠。
“今天开始,我就是千羽谷排位第4的人了哦!”
白姬愉快的伸出左手对准地面,在黑色撞击地面的一瞬间发动了自己的攻击,带着淡紫色的魔力在对方的位置迸发开来,升起如同巨大十字架般的光焰,将整个操场摧毁——虽然光亮极醒目的将夜色驱散了一阵,但某只吸血鬼之祖早有预料的用结界掩饰了过去,并没有被普通人察觉…不普通的?大概不会有人不珍惜生命的。
用着疑惑的表情按了按额头,爱尔奎德毫无自觉的自语起来。
“嗯…接下来,没有了吗?”
“还远远不够呢…妹妹啊,你以为你是芙兰朵露吗?”
黑色的身影正毫发无伤的站在破坏的中心点…强制开放中的死徒之公主,轻笑着反问向天空。
“哼哼哼~姐姐大人~不管怎么说,上次可是我赢了哦,我可和那种会被姐姐欺负的500岁不到的吸血鬼不一样呢。”
“是吗…看来上次依靠那条肮脏的蛇的帮忙,让你很得意啊…”
并没有做出任何生气的表情,爱尔特露琪只是盯住了空中的妹妹,慢慢的说着,只是这话立刻让对方暴走起来。
“什,什么!就算是姐姐,说这种话我也要杀了你哦!”
“既不知道承认错误,对敌人还这么随意,便是你没有成熟的表现呢…”
没有等爱尔奎德继续反驳,黑色的姬君第一次想对方伸出了手指。
“破灭吧,曜夜…”
“!”
随着爱尔的语调,黑色毫无预兆的笼罩了整片夜空,然后凄惨的碎灭。
(那个,能停下一下,两位。)
“呜啊!”
白色立刻从崩毁的夜色中脱离出来,但黑色也已经紧随而上。
“邪魔!”
“冰神战枪。”
魔力和魔术对消,然后两人立刻启动了最强的能力。
世界立刻响应了真祖的空想,但死徒却也在同时干涉了相应的法则,像是在800年前一般,这个世界最强的空想具现再次对上了森罗万象。
“哼哼哼~姐姐你还准备复制上一次的战斗吗?”
在空想和空想对抗的瞬间,爱尔奎德就直接扯碎了两人间的战场,直接冲到了爱尔特露琪的面前。
“嘛,我可不会像我的妹妹一样过了800年还没成长呢…奏想吧,白夜。”
两人之间的空间立刻再次被渲染灰色,然后就算是作弊般的真祖也被随之而来的波动吹飞——但如果是凡物的话,大概已经被粉碎了才对。
“没完呢…贯穿吧,苍夜。”
漆黑与灰色相间的混沌浊流在黑色的死徒手中成型,然后变成类似枪的形态。
“可别真当成是蕾咪的神枪哦~”
好心的提醒对方,但“枪”却在声音之前就直接追上了白色的真祖。
“呀!”
对方发出被命中的声音,然后动能便将真祖推向月亮…
“才怪!我才不要只在封面标题露面呢!”
推进了百米左右,混沌的长枪就被真祖毫不犹豫的一拳击飞,在擦过麻帆良最高的建筑之后逐渐消失在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