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单文柏听到李义这般喋喋不休,也皱起了眉头。
在他看来,以陈安晏跟王府的关系,这李义必定是在拖延时间!
所以,这时候单文柏也顾不上这位王府总管的颜面,直接打断道:“李总管,莫非是想要拖延时间?”
这时候,有个下人从后面一路小跑,跑到了李义的身旁,随后在李义耳边小声说了两句话便退下了。
面对单文柏的无礼,李义却并不恼怒,而是淡淡说道:“尚书大人不必动怒,王爷已经传下话来!”
单文柏听了,连忙问道:“王爷怎么说?”
李义朝着里面拱了拱手说道:“王爷下令,依律处置!”
单文柏听了大喜,立刻指着陈安晏说道:“你虽只是九品官,但也是大梁朝廷的官员,竟然对本官的独子行凶!”
只见他说到此处,对着手下喝道:“来人,将陈安晏就地正法!”
不过,他的几个手下根本就没来得及动手,就被王府的侍卫拦了下来。
单文柏见了大怒,只见他对着李义怒道:“王爷都说了依律处置,莫非你们想要违抗王爷的旨意?”
李义却是不慌不忙的说道:“尚书大人说的不错,王爷的意思的确是依律处置!”
单文柏指着那两个侍卫冷声说道:“那你们这又是什么意思,为何要阻止本官捉拿凶手?”
“凶手?”
李义嗤笑了一声之后,淡淡说道:“尚书大人说陈大人是凶手,可有什么凭证?”
单文柏听了一怔!
过去他想要办什么案子,还从来没有人问他要过凭证。
不过,单文柏知道这李义也不是普通人。
如今也就是李文栋留他在王府当总管,否则,以单文柏对李义的了解,这李义想要在皇宫大内当个副统领都绰绰有余。
所以,这单文柏也只能强忍着怒火,冷声说道:“那个盒子就是陈安晏送来的,在京城,也只有他跟本官有过节,不是他派人下的手还有谁?”
李义听了,却是不置可否,只见他冷笑着说道:“据在下所知,在京城跟尚书大人有过节的,可不止陈大人一人!”
“你!”
单文柏没想到这李义竟然如此驳他的颜面。
不过,还没等他说话,李义又接着说道:“且不说像魏老尚书那样的老臣,就算是这些年,被令郎迫害的百姓,在京城恐怕不下百户,难不成尚书大人会认为,这些百姓会对尚书大人感恩戴德不成?”
这时候,单文柏的脸色已经涨得通红!
这些年单修在京城的所作所为其实大家都有目共睹。
不论是朝廷,还是民间,都是在单文柏的庇护之下,这单修才会如此猖狂。
而随着单修被流放云南。
这些年他的行径也被一一捅了出来。
只不过,朝廷已经赦免了这单修大部分的罪行,否则根本不可能只是流放云南那么简单。
所以,李义这时候这么说,就像是在打单文柏的脸面一样,自然让单文柏既愤怒又无奈!
这时候,一旁的陈安晏也淡淡说道:“大人贵为吏部尚书,有监察百官之权,不过,这不管是由案子发生所属的州县乃至刑部负责,似乎都不该是由大人负责。”
陈安晏看着双目似要喷火的单文柏,又接着说道:“而且,大人手上根本就没有证据,王爷可是说了,要依律处置,按照大梁律例,下官怎么说也是朝廷命官,若是没有确凿的证据,大人可动下官不得!”
“你你你!”
见到陈安晏如此推脱,单文柏气急,甚至有气血攻心之相。
他的几个手下见状,连忙上前准备搀扶。
不过,单文柏却在深吸了一口气之后,直接将那几个手下推开了。
随后,只见他盯着李义问道:“这样看来,李总管是执意要护着此人了!”
对于单文柏来说,他当然知道这座王府只有一个主人,那就是李文栋。
就算李义是王府总管,但李义所有的权利都是李文栋给的。
所以,在单文柏看来,李义如此维护陈安晏,必定是收到了李文栋的旨意。
但是纵是如此,哪怕此刻李文栋不在此处,这单文柏也不敢直接对李文栋出言不逊。
所以,他也只能质问李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