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很安静,靳楚楚眼底的波光也很安静,轻风吹拂白纱窗的感觉很美好,只有额头还泛着血色的纱布,显得格格不入。
冷冽离开之后,靳楚楚就一直这样半靠着床头坐着,许是坐的有些久了,额头传来隐隐的阵痛。
轻按了按贴在额前的纱布,忍不住皱了眉心,终是抵不过疼痛的感觉,还是乖乖躺着吧。
伸手将枕头放平,刚想撑着手臂睡下去,病房门外却传来‘笃~笃~’的敲门声。
靳楚楚转头看向门口,以为是欧阳爵。
可推门进来的却并不是他,而那张陌生的脸孔,眉宇间的神情,却是像极了欧阳爵。
对视的刹那,不止靳楚楚眼里闪过疑惑,就连站在门边的人眼中,也满是诧异。
只是片刻之后,诧异被和煦的笑意掩盖,径直走到病床边,将一小捧鸠尾放到了靳楚楚手心,“你比我想象的更美,这小鸠尾,希望你喜欢。”
蓝色鸠尾,代表着宿命中的游离和破碎的激情,精致的美丽,可是易碎,且易逝……
“谢谢。”靳楚楚微扬起嘴角,却还是难掩眼底的困惑,“可是我好想并不认识你,你是?”
“欧阳奕。”欧阳奕喜欢只说自己的名字,不带任何前缀或后注,他不喜欢用谁谁谁的谁这样的方式介绍自己,对他来说,他只是他自己,只属于自己。
“你跟欧阳爵是……”靳楚楚试探性的问着,看着欧阳奕脸上温热和煦的笑容,却不自觉的觉得拘束和紧张。
“爵是我哥哥,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只不过我前几年去了意大利,今天才刚回来。”欧阳奕的笑容无余,不生分的在床边坐下,就像靳楚楚是个多年未见的老朋友。
靳楚楚恍然的点了点头,眼底的防备卸了三分,甚至丝毫都不怀疑他所说的,因为他和欧阳爵眉宇之间的相像,是骗不了人的。
“你是刚下飞机?”看着床边放着的行李袋,靳楚楚半含诧异的问向欧阳奕。
欧阳奕‘哦’了一声,目光也落向脚边的行李袋,“我下飞机之后给家里打了电话,佣人告诉我爵应该在这里,所以我索性就直接来这里了。”
“可是欧阳爵没有在这里,他有点事出去了,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过来,你坐了那么久的飞机,一定很累,要不要先回去休息?不然你直接给他打个电话吧。”
“他有事我就不给他添麻烦了。”欧阳奕摇了摇头,微皱着眉看着靳楚楚的额头,“不过看你的样子,好像伤的挺重的,爵怎么舍得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
“呵呵。”靳楚楚笑得有些尴尬,却竭力隐藏,“我只是不小心撞破了一点额头,并没有看上去那么严重,也不要一直有人陪着。”
欧阳奕忽然伸手轻抚着靳楚楚的额头,眼底盛满了温柔,就连指尖都是满满的怜惜,“怎么那么不小心会撞到头呢?”
额头留下欧阳奕指尖轻抚过的痕迹,靳楚楚一愣,恍恍的将头往后,疑惑的看向欧阳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