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黄逆的担心完全没有必要,宗内弟子切磋之前都会向护院戒仇大师请示,而戒仇就是负责弟子擂台切磋这一块的,如若台上切磋的弟子有危险,戒仇就会出手相救,确保切磋双方的安全。而戒仇大师正坐在黄逆对面的擂台下边,观看着场上的斗法,连连摇头。
无涕见无名不说话,便也集中精力掐着手印指挥着戒尺攻击,只见发着金黄光晕的戒尺毫无规律的从四面八方撞上无名的金色木鱼光幕,每撞一下木鱼光幕便抖动一下,却是不散。
而无名始终是站在原地敲着木鱼,不发一言,金色护罩除了每次受冲撞抖动一下之外,确也没什么变化。
不久,护罩在接受一次戒尺的强力冲撞抖动之后,终于出现一丝暗淡的痕迹,无涕却是将其看在眼中,心头大喜,指挥着戒尺更加疯狂的冲击着护罩,就像在织一面光网。
跟无涕想象的一样,护罩正在慢慢的越变越淡,而无名好似没有发现一般,继续闭眼敲击着木鱼。
台下的黄逆心也提到了嗓子眼,担心的皱起了眉头。再看对面的戒仇大师,却也是皱眉不停的摇头。
终于,无涕觉得是时候结束这场比试了,只见他动作一缓,突然两手合十,又快速的结成两个连着的佛门狮子手印,向前猛地一指,僧衣无风自动,竟是用上了全身修为!
只见缓下来的戒尺法宝突然金光大放!几乎看不见本体,只觉得一道金光急速的撞上无心的木鱼护罩!台下弟子的衣服皆都被波动吹得呼呼作响!
“轰!!”
一声巨响过后,无心的护罩应声而散。
黄逆就在戒尺撞上护罩的一刻就闭上了眼睛,不敢再看。而坐在台下的戒仇大师根本没有出手相救的样子,只是盯着无涕摇头不止。台下的众弟子皆都双手合十闭上了眼睛,默念着阿弥陀佛,心想这无心这回怕是输定了。
跟无涕想象的一样,无名的护罩在自己的全力一击之下终于消散。
但是,戒尺却没有击到无名身上,而是被无名的木鱼法宝挡住了,木鱼法宝在接下这一强击之后光晕也瞬间消失,跟无涕的戒尺一起掉落在无名脚下,无名俊俏的脸上有些苍白。
无涕不敢相信自己这一击竟然没有将无名击败,惊骇的看着无名。
其实他方才在出手之后就后悔了,伤了师兄自己肯定要挨罚的,自己也会过不去,虽然无心现在是自己的对手,但平日里二人经常一起论法,关系甚好,现在见无名没事,在惊骇的同时也稍稍心安。
“师弟,你输了。”无名苍白着脸,双手合十突然道。
无涕知道自己虽然没将无名击飞,但自己也完好无损,确也不算输,奇道:“师兄,虽然我的戒尺没有击上你,但我也没有被你打下擂台,你为何说我输了?”
黄逆听见无名说话,心中一喜,睁开眼睛一看,无名果然还在台上站着,确是一点事没有,只是脸色有些苍白。听见无名说无涕输了,而无涕也好像没事一样,就奇怪的打量着无名。
“咦?他的木鱼锤怎么不见了?地上也没有……”黄逆奇道,目光在台上到处寻找着无名的木鱼锤。
因为此刻一片安静,黄逆的一声轻疑无名确也听得清楚,转头看着他,眼神带有赞许。
台下弟子没有听见惨叫声,也都睁开了眼睛,顿时台下一片安静,目瞪口呆之下听黄逆一说,也都发现无名的木鱼锤不见了。
“在他头顶上!他输了!”黄逆在台上搜索一圈之后,惊喜的指着无涕头顶空中叫到。
台下弟子也都望向无涕的头顶上,只见一支六寸长通体发着淡淡金光的木鱼锤静静的悬在无涕头顶两丈高空,只需一个催动便会击向无涕的脑袋。
无涕也已发现自己头顶的木鱼锤,脸色变得煞白无比,竟然连对方的法宝何时到了自己头顶都不知道。
无涕看了眼台下坐着的戒仇大师,惭愧的低下头。
刚才那一击已经用上了他的全部灵力,再出手已经是不可能了,很明显,他输了。
而戒仇大师看了下无涕,又赞许的对无名点点头,接着又别了对面黄逆一眼,自顾起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