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洛默很轻地嗤笑一声。
白蓁指尖一顿,又凑到门缝处,往里瞄着。
男人不知什么时候站了起来,双手撑在桌面,身子微微前倾。
他眼尾的弧度轻轻上扬,看起来像是在笑,却透着一分凉薄。
黑色的碎发垂落下来,稍稍遮住深邃的眉眼,鼻梁上金边眼镜反射着金属的冷光,眼睫就那么微垂着,居高临下地睨着他们,薄唇轻启。
“我不清楚你们对我有什么误解,但是。
第一,经常出入同一办公室,为什么就是暧昧不清了?张教授您的办公室也常有女同学出入吧。怎么就不能是解答问题呢?
第二,如果在食堂偶遇一起吃饭,如果课上眼神交流,这些都算是举止亲密的话——实验室里那么多的女学生,大家不仅每天一起吃饭,而且还经常通宵待在实验室里处理数据,这是不是也算举止过度亲密?
第三,燕京大学的一百一十八条校规里,没有一条明文规定,说不可以师生恋。所以。
我师生恋了又如何呢?
爱情本就是两个人的事情。
我喜欢她,她也喜欢我。
在一起又有什么错?
十七岁又如何,年龄相差的大又如何,我可以等到她法定结婚的年纪。
可这些,又跟你们,跟学校有什么关系?”
男人站直身子,拿起桌子上的趣÷阁记本,推了推眼镜,墨色眸光淡淡朝目瞪口呆的三位领导扫了一眼。
“还是说,学校留得作业太少,以至于学生们闲得开始关心起别人的私事了?”
浅色的薄唇抿了抿,“抱歉,我还有项目要做,不想在这些毫无意义的事情上耗费精力和浪费口舌。如果学校非要对我进行处分,随便吧。
我也不想在不明是非之地多待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