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烦了他,就用一样的招数去哄骗别的男人。
还让人捎口信给他,说什么政务繁忙,过两日再来看他。
什么政务繁忙,都是借口吧。
她明天就要娶别人为妻了。
为那人遣散后宫,与广平王为敌。
骗子。
还说过两日就来看他。
明明两日已经过了……
都是编造的借口。
少年清润的眸底黯淡无光,他蓦地起身,将一整壶刚刚接好的热茶都尽数倒掉,然后吹灭了灯,躺回榻上睡觉。
风月阁正是生意火爆的时候。
他一动不动地躺在榻上,出神地盯着天花板。
窗前的花已经谢了。
房间外一片喧闹嬉笑的声音,明明是在同一个建筑里,却好像被分割成了两个不同的世界。
夜渐渐地深了,银白月光倾洒而下,勾勒出他俊美无俦的容颜。
而与一片黑夜对比明显的,是他一片清明的眸底。
丝毫没有睡意。
像是在等待着谁,又像是在生着谁的闷气。
良久。
他拿出那枚玉佩放入枕下,合上双眸。
他不该,对她有所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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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蓁跟容大人一直聊到了快四更天。
刚开始,聊的还是严肃的国家大事。
可聊着聊着,容大人就拿出了她珍藏几十年的女儿红,跟她一边说,一边喝。
再后来……
容大人就开始拉着她的手,千叮咛万嘱咐地让她对容霖好,甚至还哭哭啼啼地诉着不舍……
白蓁整个人都有点方。
安顿好容大人后,她才告辞,站在府邸外,抬头看了眼皎洁的月色,眼前浮现出少年那张比月色还要清润几分的容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