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沉默，少年眸底划过一丝慌张，攥着衣摆的手更紧了几分，似是后悔自己说得过分直白，又似是在怕白蓁觉得他不够矜持，唇-瓣张了张，想解释什么。
“陛下，我……草民只是为了江山社稷考虑，不想大夏的江山易主罢了……”
白蓁看着他，“你可知若我将你娶进后宫，你就相当于交付了这一生的自由，只能困在红墙高瓦之内，就算之后朕坐稳皇位，将你送回，你也再难出嫁了。”
少年平静地点头，“容霖知道。”
知道还来？
白蓁不由多看了他一眼。
“你回去吧。若是容大人知道了你擅自入宫，还偷偷算计她，她估计得气死。”
“容霖不走。”
少年坐在那里，清冷的眸抬起带着固执和坚持。
白蓁这回是真的想不明白了。
“容公子，就算你不为容大人考虑，你也得为自己考虑一下吧？你想入宫，朕一石二鸟自然没有意见。但你这辈子，就完了啊！”
容霖轻轻敛了敛眸，“能跟陛下相守一生，是容霖之幸。”
白蓁指尖一顿，似乎明白了什么。
她揉揉发疼的眉心，完全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惹上的这朵桃花。
“容公子，你可知我后宫嫔妃无数？”
“容霖知道。”
“你可知他们几乎从入宫起，便独守空房，朕甚至连他们的名字都叫不上来？”
“容霖知道。”少年面容依旧平静，似乎这些都不会影响他要嫁她的决心一般。
看得白蓁反倒一阵心慌。
她一声叹气，“你可知你入宫为妃后，朕也会那样对你？”
少年的眼睫终于一颤，略显寡淡的眼眸抬起，带着世家公子的气质，又多了骄傲清冷，“容霖知道……但容霖对自己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