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做他的诗,正如他不能做她的梦。
比起将她日日留在身边。
他更想在来年桃花盛开之时,再见一次那个曾在日光下朝他伸出手,笑意盈然,肆意洒脱的女孩。
就这样吧。
这样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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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白蓁走的时候,沅澧并没有送她。
他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
那里有她身上的味道。
床榻上仍残存着一丝温暖。
桌上的茶盏里,还泡着今早采下的新茶。
里面仍散着白色的热气。
他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茶香溢满唇齿。
可是它的主人,已经走了。
再也不会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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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蓁就这么在桃林的小木屋中住了下来。
麻雀虽小,但五脏俱全。
沅澧知道她所有的习惯和喜好,所以木屋深得她心。
他生怕她无聊似的,甚至还给她准备了整整一个书柜的话本子。
白蓁已经连日常的行走都变得十分困难。
她知道这副身体是撑不了多久了。
索性心态也放轻松许多。
阳光好的时候,就叫小月推着她出去晒晒太阳。
累了倒头就睡,醒来无聊的时候,就铺开几张纸,整日在上面写写画画。
……一副等死的模样。
沅澧真的就再没有出现过。
他孤身一人,去了沧澜峰峰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