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上面,她现在顾虑的是不能按时归家,这个时候已经晚了,外面如老鬼所说凶险无比,前方是个未知数,以她现在的精神和身体最好的办法是停留在此,可拖的越晚,大姐肯定会着急,她最担心大姐进山找她。而她连自己都不知身在何处,如何找,更何况深山靠近凶山,凶险无比,尤其是到了晚上。
赵大成见自家老爷子晚饭没吃多少就放下筷子了,心知是为了守望伯的事,放下碗筷劝道:“爹,您再多吃一点儿,夜里长着呢!”
满子爷起身道:“不吃了,你吃完饭带着卫强到我屋里来,我有事说。”
回到屋里的赵大满盘腿独自坐在炕上,自酌自饮,喝的是家里的用药材浸泡的洒,方子是徐大夫给的,药材多数是勇之和家航送的,也有家里花银子买的。
今儿见了张守望,心里不伤感哪有可能,一辈子没做啥恶事,苦了一辈子,操劳了一辈子,眼看着几个小的长大能轻闲些了,身子又被病痛折腾成那样。唉!时也命也,一辈子操劳又操心,啥福气也没享,都这样了还为身后事忧心不已,放不下几个孩子。
“爹,我看您没吃啥东西,让媳妇给您煮了俩鸡蛋,您吃了垫垫肚。”赵大成端着碗走进来,放到炕桌上。
“咋还煮俩鸡蛋,这大晚上的又没干活,睡一觉就醒了,何必浪费!我不饿,你端出去明儿吃现成的。”
“爹,您趁热吃了吧,家里养了二十几只鸡,两个鸡蛋吃得起,地里还养了一百只呢。您啊,别省这省那了,我们做儿孙的,给什么您就吃什么,您辛苦这么多年该歇着了,往后牛车也别赶了,每天就在家享儿孙福。”
儿子的好意难拒,满子爷一把端过碗将鸡蛋吃了,又把汤喝完,“大成啊,爹这辈子有你们几个孝顺没啥不知足的,你们的心意我收到了,爹还干得动,赶牛车又不是啥累活,闲着发慌坐不住,真要歇着了,爹自个心里有数。”
看了看身后,问道:“咋没把卫强叫进来?”
“他就在外边,我把碗端出去,叫他进来。”
赵卫强被叫到屋里好一会儿了,看着爷爷一直盯着他瞧,想说什么,嘴角扯了好几次硬是没说出口,忍不住说道:“爷爷,您要是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是啊,爹,您有啥事就说!”别说儿子等急了,他这个当爹的也急了,也不知是啥事,“是不是你这小子又犯事了?”除了这个,他还真想不出来,家里的三小子独独喊了自家的这个,再有这小子前边干了几件糊涂倒灶的事,没少把他和老爷子气得胸口犯疼。(未完待续。)